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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第6章(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前男友他嘴超硬》 6、第6章(第1/2页)

    祁修竹在意安住了快一个星期,其实和在家里没什么差别,无非是换了个地方吃饭睡觉。

    那晚后他有点别扭,摸不清贺免是个什么态度。

    反正贺免出门他就宅家,贺免在工作室他就出去散步。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提起那天的事。

    祁修竹过得像个退休的老大爷,没事就去河边和公园遛弯。据他观察,意安的民风相当淳朴。

    老年人爱去公园喝茶唱歌跳舞,年轻人则是上班上学,空闲时间过来喝点咖啡奶茶。

    他住的这条街叫九街,有很多外来的年轻人。搞纹身的、搞艺术的、和他一样逃避现实的,杂七杂八的干什么的都有。

    祁修竹混在其中竟然真不算显眼,至今都没被人认出来过。

    他委婉地问过柳璟,说当地人是不是不喜欢上网。

    贺免恰好听见,对此相当不屑,趁旁人不在说:“你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见着外人了吗?”

    祁修竹骂他多管闲事,别整天盯着前男友出没出门、吃没吃饭。

    太闲的话就去干点兼职,还能多赚点钱给员工涨涨工资。

    隔天是周一,店里放假。

    祁修竹的作息非常规律,在下午一点准时起床,很有松弛感地套了件衬衣,趿着拖鞋下楼。

    一楼的工作区域里传来细微的“嗡嗡”声。

    贺免今天竟然没有休息,穿了卫衣,袖子挽上去一截,戴着手套正给客人纹身。

    祁修竹也不管他,出于对客人隐私的尊重,连看都没看一眼。刚拿出一瓶冰果汁,吸管都没来得及插,那头的人远远来了句。

    “请问你能别大早上的喝冰水吗?”

    这语气怪里怪气的,要说他多管闲事吧,又是一股询问的意思。无非是因为前几天他管东管西的时候,祁修竹说他很没礼貌。

    客人没忍住笑了一声:“免哥,这唱的哪一出啊。”

    这位是老熟人了,贺免让他别乱动,等下扎歪了不包售后。

    祁修竹很小声吐槽:“黑心商家。”

    “早上做了三明治。”贺免没抬头,“你自己放微波炉里热一下。”

    祁修竹不跟他废话,把三明治叮了十秒钟,找了个袋子拎着出门。

    贺免踩了下踏板,又是“嗡嗡”两声,他语气冷硬:“桌子上有咖啡,顺路买的,你自己拿。”

    祁修竹回头看了他一眼,刚消停几天又开始了,这是要管他管到底的意思?

    原康到底给了他多少。

    祁修竹回到客厅,在桌上找到一个印着咖啡店logo的保温袋。咖啡可以是热的,也可以是冰的,但不可以是温的。

    他拿着温热的咖啡,实在无法下嘴。

    “可以了,起来休息一下。”贺免关掉纹身机,对客人叮嘱完后朝客厅看来,早料到祁修竹会是这反应,“原本是热的,怪你自己赖床。”

    “早上十点才叫赖床。”祁修竹指着墙上的钟,正好走到一点半的位置,“我这叫睡觉。”

    贺免说:“你这叫冬眠。”

    祁修竹咬了口三明治,意外地发现里面放了他喜欢的肉松,心情颇好跟贺免多贫了一句:“现在是秋天,哪来的冬眠。”

    贺免摘掉手套洗了个手:“不知道,老师没教。”

    客人又笑出声,他来过三次,贺免几乎从不和他聊天,说得最多的话是:别动、休息一下、不要喝酒。

    某次贺免给他纹身的时候,柳璟在一边观摩学习,他半开玩笑地问:“你们老板平时就这么严肃吗?”

    柳璟乐了:“扎图的时候聊天会影响免哥动针的速度。”

    现在听他们拌嘴,客人觉得挺逗的,对祁修竹说:“帅哥,以后我来纹身的时候你都在吗?听你们讲相声挺有意思的,我都觉得没那么疼了。”

    贺免丢了个眼神过去,客人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我不打扰了,你们两位继续。”

    客人溜达到客厅另一侧,隔断上放着个巨大的玻璃箱,凑近一看才发现里面养了只蛇。

    “哟,店里还养了蛇?”他弯腰往里瞅,“这是什么品种?”

    祁修竹就坐在旁边,自然也看见了,闻言回答说:“玉米蛇雪盲。”

    客人啧啧嘴说:“行家啊,帅哥你也养蛇?”

    祁修竹用手支着下巴,随口道:“不养,之前打算送……朋友一只,做过一些功课。”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出了点状况,最后没送成,客人有点想八卦,就问:“那怎么没送呢?”

    那是祁修竹和贺免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月,贺免突然想养蛇,在他耳边念叨了好久。

    祁修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他说玉米蛇里的雪盲。原因是这品种白里透粉,慢悠悠的样子和祁修竹很像。

    祁修竹冷笑一声,说他们现在租的房子不方便,以后搬家了再说。

    贺免耷拉着头说好,这事就这样被敷衍过去。

    之后趁他上课,祁修竹抽时间去了趟线下爬宠店。所有门店都看遍了,没挑到满意的,最后托喻昭找熟人订了一条。

    本来打算当情人节礼物送给贺免,结果倒好,不仅礼物没送出去,他们还在节日当天分了手。

    那蛇最终没接回来,拖朋友养了。

    祁修竹收起回忆,避重就轻地说:“跟人绝交了,没送出去。”

    “绝交了?”贺免过来倒水,也就是这么恰好,听见祁修竹和客人的对话,“你怎么不早说?”

    贺免后来确实带了点情绪,但跟蛇没什么关系。那几天祁修竹一直搪塞他说忙,具体问他忙什么又不肯说。

    那哪成啊,平时一个拍戏一个上课,见面的时间本来就少。

    贺免说,你在哪忙什么呢,下课去接你。祁修竹也不让,说喻昭和他在一块儿。

    然后贺免就更烦了。

    祁修竹不太想提往事,风轻云淡道:“早说也会绝交,跟这没关系。”

    贺免瞥了他两眼,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也是,和这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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