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感。
“等这个疗程结束,我想想。”
难得正面的反馈,令庄未绸受宠若惊。
“你那个叫小祝的朋友,来陪我吃过几顿饭。”老人少见的服软,显得有些别扭,扭过头才道:“她说你也挺倒霉的。”
赶上这么个支零破碎的家,双亲早逝,唯一的亲人还轻贱生命,准备消极面对生活。
“我一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婆子,能给你留下的钱财有限,多点少点,你心高气傲的,也不在乎。”
但人若是不在了,那点家的念想都没了。
这些祝却瑢都没直说,只是家长里短地念叨,剖白自己的同时,也给老太太一点警示。
“说起来,你那朋友也挺可怜,母亲们一辈子围着姐姐转,到她那儿就是用钱打发,家是个什么概念,她都不知道。”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跑了题,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倒先同情起别人来。
“嗯……反正钱我没有能留给你的,但这个家我还能帮你撑,用不着你两头操心。”
半大的庄未绸哪知道,老太太那苦命的女儿是因为一桩案子被犯罪团伙打击报复,而那案子,追根溯源,其实与庄未绸有关联。
埋怨的种子在失去至亲的畸形土壤下生根发芽,促使老人怎么看庄未绸都不顺眼,久而久之,成了烙在心上的一道疤。
可相依为命多年的感情无法作假,眼瞧着孩子一点点长大,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姑娘,那点怨气不知不觉就散了。
只剩下多年的习惯在较劲。
再说,这事无论如何计较,都不该算在无辜的庄未绸头上。
是老人自己一叶障目,有失偏颇。
嘴硬早已成为常态,更多的,其实是一种藏在别扭情绪之下的关注和在意。
索性旁观者清,多了祝却瑢这么一个调和,老太太也想开许多。
庄未绸思考了一会儿,才蓦地想起那个祝却瑢来。
没想到这人还挺热心,竟在她不在的时候来看望过老太太,只是……
“她怎么知道咱家住这里?”
“我告诉她的。”老太太倒是理所当然,全然没觉得祝却瑢身为庄未绸的好友,却来问她地址有什么不对:“我还有她电话,平时会聊天。”
对方没有恶意,甚至帮了她的忙,庄未绸心下感激,便也不在老太太面前拆穿,点点头:“回来让她来家里吃饭。”
要是能多个人陪陪老太太,她也挺开心。
老人多了个忘年交,新鲜劲没过去,见庄未绸不反对,更得意忘形起来。
“你怎么当人家朋友的?还不如我知道得多。”
“什么?”
“她估计很快就要出国了,学还没上完呢,被她家里人催得紧。”
“这样啊……”庄未绸随口应着,心绪却转到祝却瑢的家事上。
没记错的话,祝却瑢的姐姐是那个人吧?
当姐姐的救她于水火,做妹妹的又帮着她开解老太太,还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不过,她说她不愿意事事都被安排着,和她姐姐吵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那姐姐也真是的,成天管东管西。”老太太为小友打抱不平。
“您这又不清楚人家的家事。”庄未绸有些无奈,本能地替那个人反驳:“别听信一面之词啊。”
“人家是不是你朋友啊。”老太太冲她瞪眼:“再说,人总有选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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