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派的部曲劫掠,如此行事方能滴水不漏。”
管事期期艾艾的说完,心头只剩慌张,早知这差事要人命,他又求爷爷告奶奶的送银子,实在何苦。
“这倒是奇了,南境土匪寨子多不胜数,偏挑一家最厉害。”周肆闻言露出好笑的表情,送嫁队伍不少,却也只不到百人,莫说他们黑熊寨,便是沿道上也有几家能吃下,这话实在有意思的很。
王府管事不晓得其中原由,埋头不语,身子颤抖,只待土匪大王判个生死。
“秦公子的队伍原应该不止这些人。”周肆肯定说道,护送队伍只有二十来个部曲已然奇怪,秦尚书不可能不知道南境多乱,只派遣二十来人护送百十来台嫁妆和自家哥儿,这副做派还不够一些有钱的大商人来的大气,所以中途必然是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只剩下这些人了。
“是。”管事不想这事也叫土匪大王看出来,硬着头皮接话,“原队伍有一百五十人,只出了京城之后,越往南走,队伍里便有许多倒在驿站,如此才只剩不到一百人。”
“是水土不服倒下?还是有人下了药倒下?”
这话问的有意思,一旁听审的几个汉子眼睛珠子都瞪大了,好家伙,竟然还有这么黑心的一手。
王府管事擦了额头的汗,答,“是下了些泻药。”
部曲五十人,中招了一半,按照殿下吩咐,另一半也不该留,但不知道是不是那秦家队伍里有人起了疑,此后饭菜都是自己侍弄,不与王府的人一同吃喝,幸而之后也有人当真水土不服倒了几个,不然秦家队伍早与他们没好脸色了。
周肆神色阴沉,他好像将老虎当做病猫看了,若不是这次的事,恐怕等老虎到了他跟前要吃人,才晓得原有这样一位虎视眈眈的敌人。
又过了两刻钟徐小六也审完了其余人,不是他动作快,而是王府的人的确不堪大用,至于王府的部曲,一个个看着人高马大,实则经不住事,连鞭子都没使上,便像是吐葫芦籽一样,给倒了个干净。
几人出了地牢,周肆听着徐小六说话。
“大当家,对了几个人供词,没有太大的出入,应当不是假话。”观其人,听其言,察言观色是他们做审讯的基本功,徐小六也历练了几年,一双招子看人的本事不赖,若非当真心机深沉之辈,怕是难骗过去的。
周肆不答,而是在心头细细掠过这些年容州传来的消息。
成王封地在容州,说是与祁州相邻,但南境这里,每一州的地盘都极大,一州之地比得上北面几个州的地盘,只南境地广人稀,又雾障水蛊盛行,朝廷不太看得上,便是来这里当官,也多是被看做流放。
成王的封地落在容州,京城的人都晓得是当今故意贬斥,为了不惹君王厌烦多与成王断了往来,如此成王在容州欺男霸女的名声未曾传入京城,原祁州人也不知道成王的名头,但近些年成王行事越发猖獗,加之黑熊寨这一道行商又通了路,便是把成王行径传入祁州,许多大户人家都是晓得成王的德行。
之前连周肆对此人也多轻视,偏偏审了那王府管事过后,周肆却又觉得自己可能轻敌了。
“成王先前在京城是什么名头。”周肆突然问起这话。
徐小六听得此言斟酌一番,他们对京城那头的消息也都是有打探的,成王好歹是皇帝的亲弟弟,自然也有探听过,只这位的消息多是到了容州后才多起来,且都是下三路有关,实在叫人提不起兴多关注,大当家一时问起成王在京城的情况,徐小六还真想了小片刻才记起。
“听闻成王在京中之时尚且年幼,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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