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复又问道:“这位师兄,找我什么事?”
在青年为他添茶的那一瞬间,隔壁桌的大黑便同步转头去和同桌的褐衣男人说话,仿佛看不见上一秒还在和自己聊天的君既明了。
君既明知道,这是青年用了混淆法术,让茶摊的凡人将他们这一桌忽略了过去。
“我来找你聊天啊。”青年热切道,仿佛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你刚刚问他的问题,我知道答案。”
凡人不识仙门,不知修仙事,但青年也是修士,自然知道得更多一些。
倒是意外收获了。
君既明做倾听状。
“因为我也找过!”
青年唉声叹气,“作为过来人给你一句劝,真的想去,去无名碑扫扫墓就够了。”
“……”
沉默一瞬,君既明说,“真的没有吗?”
郝壮说出口时,他半信半疑。
青年说出口,却让“他没有墓碑”这件事的可信度又上升了几分。
不然,为什么要劝他去无名碑就够了?
凡人如此。
修士也如此。
青年耸耸肩,“是啊,太衡宫和君家给的说法是劫雷之下灰飞烟灭,找不到踪迹了,衣冠冢是有的,但是……”
他神色尴尬:“我们也进不去嘛。只有太衡宫的人和君家能去,衣冠冢是在太衡宫的墓陵里。”
……呵。
君既明嘴角扯动,笑得有些冷。
衣冠冢。
太衡宫。
好极了。
他的墓碑,在他最不想去的地方!
……他是真的只想做入玄境的小修士,和高高在上的太衡宫、君家都没有关系。
可冥冥中的一切,又在推着他走。
催促着他。
我若是不想,又能把我如何呢?
——“所以啊,实在想祭拜,去无名碑就好了。”
青年的话,把君既明思绪扯回。
只见他眼带好奇,打量着君既明:“师弟你师从哪个宗门?我竟然没见过你?”
“天下之大,修士之多,师兄能每个都见过吗?”君既明轻飘飘反问回去。
“怎么可能!”青年大笑,矢口否认。同时说道,“方才师弟那一句话,说得妙极了!”
哦?
君既明细看去,青年神色颇为认真。
他这句话竟然是真心的。
君既明:“师兄不觉得遗憾?”
“人生行路,快意一场,便赚够本了。”青年如是说道,“我乃后学末进,不曾在那位大师兄的时代与之交往过,却也能遥想其绝代风姿。太衡宫乃仙门之首,仙门之首的大师兄,不好当的。”
“只是……”
青年笑道,“师弟你那句话,若是我一位朋友在这里,听到了,必然要拍案而起和你辩驳个分明。”
“这很正常。”
君既明淡定道,“什么时候天下人都是一个观点了,恐怕这天下也要不得了。”
青年拍案,轻声喝彩:“师弟说得好!就该让我那朋友听听你的话!”
他低声嘀咕道:“他们那一派,真是容不得别人说半句君既明师兄不好。要我说,何苦来哉。”
君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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