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奇道:“我自残与否同你何干?”
陆厌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在用平淡的口吻发问。
靳玄野叹了口气:“不疼么?”
陆厌又发问道:“我疼不疼又同你何干?”
靳玄野不容反驳地道:“总而言之,我不许你自残。”
“啊,我明白了,你要自己来。”陆厌摊开四肢,含笑邀请道,“好,你自己来罢。”
“师叔总是笑得不合时宜,怎么会有人说着这样的话笑?”靳玄野不由有些心疼。
可能因为我的出生便不合时宜罢?
若不是怀上我,娘亲的肚子便不会生满妊娠纹,娘亲便不会难产,娘亲的下.身亦不会被撕裂,娘亲更不会从名满天下的花魁,沦落至无人问津的妓子。
陆厌又笑了一声:“你骂得对。”
靳玄野莫名其妙地道:“我骂你了?是我说的话太重了?”
靳玄野曾辱骂陆厌的娘亲人尽可夫,被靳玄野说中了,他的娘亲确实人尽可夫,后来甚至沦落到当众衣衫半褪,都无人愿意以五文钱买娘亲一夜。
那时,他躲在较他身体粗大许多的柱子后头,觉得很是丢脸。
他想娘亲疯了,他在这繁芳阁长大,从未见过如娘亲这般不要脸面的女子。
后来,他才领悟娘亲豁出脸面不过是为了抚养他长大。
娘亲没别的谋生法子,只有一副为了诞下他而变形的身体。
假使他不曾出生,娘亲兴许能遇上愿意为她赎身的恩客。
一想到娘亲,他便心如刀割,远较他身上的伤疼得多。
尽管如此,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不咸不淡地道:“可能因为我是不合群的怪人罢。”
他从小便与其他孩子不一样,不懂得如何讨人喜欢,不懂得如何与同龄人打成一片。
除了娘亲,无人喜欢他。
上一世,他为何忘记了如此重要之事?
他怎会痴心妄想地相信靳玄野喜欢他?
定是他的脑子在情.欲的侵蚀之下,千疮百孔,不堪用了。
“师叔乃是高不可攀的‘九霄仙子’,才不是不合群的怪人。”靳玄野上得床榻,将陆厌拥入自己怀中,让陆厌的背脊抵着他的胸膛。
肌肤贴着靳玄野的肌肤,体温交缠,使得陆厌连推开靳玄野的气力都没有。
他软软地依偎于靳玄野怀中,问道:“你要如何报复我?”
“怕么?”靳玄野瞥见陆厌发髻中的南阳玉簪,忽觉厌烦,一把拔下,见得其上残留的殷红,用力地扔了出去。
南阳玉硬度高,重重地敲击于地,却是完好无损。
“不怕。”陆厌好奇地道,“这是你报复的手段之一么?”
“是啊,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甚么?我须得好生谋划谋划,务必教你终身难忘。”靳玄野手指一点,“要我帮你么?”
未待陆厌作答,他发话道:“你自己来罢。”
陆厌忍得难受,被陆厌盯着更难受了,遂坐起身来,作为遮挡。
靳玄野抓着陆厌的肩膀,令陆厌直面他,接着道:“开始罢。”
年少之时,陆厌曾为自己纾解过一次,无甚意思,便再也未做过了。
即便是被欲.火煎熬得寝食难安,他亦未做过。
听闻靳玄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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