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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归去来
魏風·缱都
太学里头的那些个儒人在京城里连闹几日, 大有要进宫换天的架势。然面对那浩浩荡荡的人潮,魏盛熠只云淡风轻地吩咐了禁军一句“斩杀随意”。
狗随主子,既然魏盛熠不怕遭受世人非议, 他们这些当狗的又怕什么?那些个禁军再顾不上什么儒家道义, 一个个的都抽出银亮亮的刀剑朝向诸位太学生,终于将那些个儒人的士气压了下去。
后来这缱都又新添了条规矩——但凡妄图擅闯宫门者通通捉拿入狱, 不知悔改者隔日问斩。
这些个心高气傲的太学生在牢里遭了吃不饱穿不暖的罪,一个人呆着时又不免想到问斩的苦, 也就渐渐消停下来, 只是他们心里头还都憋着一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要吐出来叫那蘅秦狼崽长长记性。
先皇驾崩之事不禁瞒, 未及一月便已传遍了魏風的大疆南北——
魏風·稷州
那稷州的喻戟听闻魏千平的死讯, 往日死命压不下去的的嘴角终于平了些。只是他虽卸了笑,面上瞧来也不见有多悲。
他副将忧心那笑面虎把悲愁全藏在心里头, 日后患上难医的心疾,便试探着开口道:“将军, 您心里若实在难受, 便早些回府里头歇歇罢着!练兵之事末将一人勉强也能应付得过来。”
哪知那喻戟闻言轻飘飘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心里难受?人有生老病死, 魏千平他吊着一口气, 弯腰曲指都痛不欲生, 这世上乱事一时半会又没得治, 与其为那些个烂折子愁白了头, 再拖着一身病痛入棺,还不如早些解脱了的好……再说,世上谁不死?不过早晚罢了。我这会儿替他哭, 来日我殁了是不是也要叫人给我哭坟?活着的好好活着,死了的就静静去了罢!他秋日走的, 明年春我还能去瞧他一瞧……走的时机可真是赶巧了。”
那副将拿块粗布抹了抹额角的汗,踟蹰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末将听闻先皇将位子传给了歧王。”
“是——那又怎么?”喻戟抬眸瞧他,明净的眼波中没有半丝笑意,“你瞧不上他?”
这喻戟啊,笑时叫人脊背生寒,不笑时又叫人如撞千针,那可真真是只有不熟识他的人儿才觉着他温润如玉——这人从来不是柔柔清风,而是个浑身带刺儿的龙牙檧木,百鸟不落。
那副将撞上他的眼神,局促地搔了搔头发,道:“那王爷不是蘅秦女人生的么?”
喻戟原先还在磨剑弄盔,这时候终于停了手上动作,哼笑一声道:“他母妃是蘅秦人又怎么?他不还是流着先帝的血?贪官的儿子未必贪,侩子手的儿子未必狠,难道蘅秦的儿子就一定杀人如麻?我瞧这些日子什么东西硌的身子疼,原来是因我挨着了你这块顽固不冥的硬石头。魏風不重的遗风真是散得干净……”
那副将被他这么一说,登时羞红了脸,可他却也不甘落下风:“将军!这可并非因我固守门第观念,但凡见过那歧王的,无人不道其身上满是蘅秦架势……听说那人身上总还带着点腥味,平日里头指不定干了多少放血杀人的勾当呢!”
“好一个‘无人不道’!‘无人’‘无人’,难不成我就不是人?我与他相识二十余年,什么腥气真是一次没嗅到,也瞧不出他身上有什么蘅秦架势……好罢!你是贵耳,我是贱目。”
“将军!”那副将哪里敢这般得罪喻戟,高呼一声后连连向他请罪,腿一曲便打算跪下去,“末将未曾有半分轻视将军的念头意,方才不慎说错了话,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喻戟伸手把他拦住,不浓不淡地瞧了他一眼:“我就这么个性子,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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