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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史家与许家分道的,会是谁呢?
歧王?还是贤王,亦或是那不过未及十二的平王?
是势焰正大的沈洛俩家出了手?还是宋诀陵那些个居心叵测的又在布什么局?
他自个儿什么都不知道,好似蒙了眼,还没来得及辨清东西南北,就被人推搡着往某个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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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脚步声,季徯秩还以为是姚棋回来了,忧心方才伤着他心,便抬了头又挂上了笑面去迎人。
“还没瞧清人呢,你就笑?”
季徯秩蓦地一怔,那喻戟却是一点儿不饶他,阴阳怪气道:“愣着干甚?才不见了这么些时日,侯爷难不成真成了个呆子?”
“你就闭嘴罢!姑虎鸟似的一路上叫个没完。”许未焺骂一句。
“喻某可是说您了吗?许公子何必野狗似的乱吠?”
“二位哥哥莫要吵了!”魏盛熠将那剑拔弩张的二人隔开,苦笑着劝,“正过节呢!”
季徯秩盯着他们,媚眼一眨不眨。他起身,蓦地被灯笼晃了眼。他只将眼略微眯了眯,摇摇晃晃便朝他仨人行去。
见他来,许未焺抬起手要将那雕花刻兽食盒递给他,谁料季徯秩堪堪到了跟前,竟是展臂将他仨一并拥在了一块儿。
喻戟笑意深了些许,只是还费心压着唇角,淡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儿就属你最矮,还贪心地想一下套三郎。”
季徯秩到底没撒手,笑道:“我这个头可比堂上最高的歧王都矮不至三寸!”
魏盛熠把头略垂,抵住了季徯秩的额,为难道:“溟哥,可莫再唤我歧王!”
“准了。”季徯秩将上臂搭在许未焺肩上,朝魏盛熠伸了手。
魏盛熠轻笑一声,只把头更矮了些来给他揉。
“低什么头?儿郎哪能低首下心。”喻戟又张了嘴。
“阿戟你这是跑马使绊子——存心害人。”季徯秩笑道,“一张嘴尽用来挑拨人了!”
喻戟说话呛人,却是不知收敛:“侯爷好大尊佛!还要我亲自给您使绊子!”
许未焺抬脚踹他,咬牙道:“别理这狗东西,他就是吃饱了撑的爱说风凉话!”
喻戟这回倒是难得大发慈悲,只把尘灰给掸了掸,径自布桌去了。待到众人围着石桌坐下,季徯秩这才问:
“你们仨今儿怎么想着要来侯府看望我?”
“怎么,不欢迎?”喻戟微抿一口桂花酒,“在下是怕侯爷一人过节,凄入肝脾。”
“把嘴缝上罢你!”许未焺狠狠剜了喻戟一眼,转向季徯秩道,“许府里头吵吵嚷嚷,说空了客套话,就把我二叔前些日子干的那些好事拉出来大谈特谈……听着听着就烦了,这还没算我身侧还坐着许翟呢!——还不如来寻你!正巧路过歧王府,便把这小子也拉来了。”
“什么叫‘还不如’,到侯府来叨扰别人家,倒显得委屈你了似的。”喻戟冷笑道。
“你!”
季徯秩伸手捂住了许未焺的嘴,忙不迭道:“阿焺,咱不同他争啊!”
没拦住,许未焺便又同喻戟吵起来。魏盛熠把许未焺摁下来,另寻话头道:
“不知三位哥哥来日有何打算?”
“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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