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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江元夕及时出声提醒,不然这个病秧子亲王若是真因为赌气骤然「病倒」,那这件事,他想推都推不开了。
几个人在领事奴才的带领下穿过拥挤的前厅一路走向寝宫,内殿伺候的人见到萧祁,立刻跪在地上行礼。后者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朝龙床走过去。视线落在床上人格外惨白、毫无生气的脸色上,不由得怔了一下。
忍住了将目光转向跪在一侧安静伺候的连生身上,陆驰转头看向屋内跪着的人,沉声问道:“主诊的太医呢,皇兄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回玄亲王的话,”站在床尾处和其他人研究药方的太医闻言立刻上前两步,跪下答话道,“陛下昨夜亥时起便开始头晕乏力,略有不适。微臣当时给陛下仔细地诊过脉,确认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才只是开了一些寻常的解酒汤给陛下。没料到丑时的时候,陛下忽然开始呕吐,并伴随着血丝,再往后便直接开始呕血了。”
身后有奴才搬来了坐塌,陆驰抬手就着身侧人的搀扶,俯身坐在坐塌上。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说话的太医身上,眸中有一丝难以掩的严肃。
太医自然感受到了玄亲王的压力,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继续斟酌着用词回答道:“臣和在场的所有太医都已仔细诊过脉,但也只能察觉出陛下的脉相似乎格外紊乱,气血两亏,其他也无异常。”
陆驰沉默地坐在软塌上,手里捏着一只装满水的青玉茶杯,没有插话。
太医抬起衣袖擦了擦额间细碎的冷汗,继续道:“加上不清楚陛下素来的体质,也没有详细的脉案,臣等不敢妄自用药。所以只是开了一些寻常调理内亏的草药,具体情况还是要回到宫中,或者拿到脉案才能下定论啊。”
由于此次秋猎只是在京中的御苑,加上圣体一直康健,几乎常年未沾过草药,便没有带贴身伺候的太医出来。原以为哪位皇亲若是有什么小病小痛,御苑里的太医就足够应付。
却没料到出问题的人会是皇帝。
并且还是如此来势汹汹,又不好应付的病症。这样一个天大的重任迎头砸下,御苑的太医都快哭了。生怕两位王爷会责怪他们无能,将这件事的火气撒到他们身上。
陆驰慢吞吞地将手里的茶杯搁在桌面上,转头看向身边的成郡王,“皇叔觉得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处理?”
“这”成郡王踟蹰了一下,谨慎地说道,“如今此事的解决办法有两个,一是叫人快马加鞭去宫内请熟知陛下身体状况的太医和脉案;二是直接将陛下送回宫中医治,毕竟宫中的太医和药材都较为齐全,也不容易出什么岔子。”
只是这两个方法各有利弊,都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若是贸然叫人回去请太医,就算再怎么保密,这件事都有被泄露出去的风险。一旦皇帝病重、昏迷不醒这样的传闻传出上京,会造成什么样的负面影响,谁也无法估量。
可若是毫无缘由的直接中断秋猎送皇帝回上京,又显得太过于刻意。更容易引起他人的猜疑,从而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不管是哪个办法,都不能在保证皇帝安全的情况下,稳住所有人的情绪。
“依目前的局势,”成郡王微微侧过脸,迅速看了一眼正垂眸转着桌面上小茶杯的萧祁,中肯地补充了一句,“不管是选哪一种解决办法,都有一定的风险,所以还需要谨慎定夺。”
太医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软塌上的两位王爷,不由得再次抬手抹了抹额边的汗。
成郡王这话,说了跟没说几乎没什么两样。
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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