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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面来了三个人,一个曾经是赤脚大夫,一个在主家当过账房先生,主家倒了,他还没来得及找下一家,就遇到洪水饥荒,跟着一起出来逃难;另外一位,则和梁木匠一样,擅长手上工艺,不同的是,梁木匠打的是家什以及生活用具的木艺,这位报名的壮汉擅长锻造冶炼,他在曾经的县镇,属于声名在外的打铁匠。
这三种人才一报名,蒋方总算觉得能给陆县令交差了。
这三个人后面排着一位风姿俏丽艳若桃李的年轻妇人,虽然她穿着粗布麻服,头上戴着布巾,已经极力掩饰一身的丽质,但是她姣好的面容以及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展现的娉婷袅袅,都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因此招来不少人好奇乃至异样的目光。
蒋方抬头看到她的第一眼,心脏砰砰直跳小鹿乱撞,眼睛都看直了,实在是他从未看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一时被吸引地找不到东南西北。
年轻妇人开口了,声音婉转动听,蒋方没有什么文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琼音,只感觉身处幽林听到了泉水叮咚黄莺啼鸣。
“妾身善音律,工词曲,也使得一手浅薄书绘。”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特别是报名的人里有两三个本分老实的农妇,目光带着赤裸裸的鄙薄和厌恶。
蒋方大声咳嗽两下:“这个,英雄不问出处,陆大人说了,只要有工艺才情,皆可报名。”
年轻妇人嫣然一笑,美目流转,伸手拈来纸笔,提腕运行间就填好了报名表。年轻妇人填好后,在一众神色各异的注视中坦然退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在场的人才回过神来。
妇人走后,再没有人上前报名,剩余的都是抱着观望或者帮家人打探消息的目的来此,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大家便就此散去。
蒋方在位置上枯坐了一上午,只有稀稀拉拉十多个人。到了午后时分,报名的人蜂拥而至,他们听了上午的见闻,竟然连道长农夫都能报名成功,也都抱着姑且一试的侥幸心态来到了县衙。
有些人离县城远的,得到的消息比较晚,碾转乘了一天的牛车赶来报名。
这些人恨不得把自己烧火添柴的事都写上去,蒋方除了挨个询问填表之外,遇到不合适的,还要分出时间来婉拒解释。
若是对方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还好说,笑呵呵表示理解;若是遇到那种胡搅蛮缠脾气火爆的人,拍着桌子大声嚷嚷揪着农夫道长的例子说事,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蒋方生出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陆久安又安排了两人协助办理。临近考核的最后一天,报名的人潮才堪堪截止。
陆久安看着报名表上的填报内容啼笑皆非,来报名的简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这什么?怎么连养鸡养鸭的都在上面。”
蒋方说:“大人,咱们县衙里阿多不是会养狗吗,他能训练警犬,万一那人可以训练警鸡警鸭……”
陆久安想,你倒是会举一反三,指着另一张问:“这个呢?”
蒋方答不上来:“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大人你说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人。”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陆久安哭笑不得:“看来不仅要训练你们的体能,文化课也不能落下。”
事实上,蒋方第一次做资格考试的报名指导工作人员,在什么经验参考都空白的情况下,没有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地做死事,考虑了其他人都想不到层面,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非常出色的完成了这项任务。
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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