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唇,故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无所谓模样。
“先、先声明,我可不会承认你这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是我的弟弟。不过父亲大人都这么说了,给你留口饭吃这种小事倒是没问题。”一之濑悠马犹如连珠炮般,飞快地说道,“咳,不过至于想叫什么,随便你了,反正我不会回应就是了。”
人设人设,说话要再恶劣些。
悠马在心中复读着,脸上露出一副嫌弃厌恶的模样。
这比想象中要简单不少,也许是因为其中一部分人设也有他本色出演的缘由在里头。
他以为自己这幅样子会惹人讨厌,实际上,面前的津岛修治只是眨了眨眼,心中丝毫未对悠马的恶言掀起任何波澜。
欸原来他没有看出来啊。
……或许他的这个兄长,比想象中要蠢、不,是天真。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语气和表情看上去更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那为什么要特意表演呢?
……唔,不过自己似乎更没有资格提这个问题。
黑发男孩在心中嘲讽地笑笑,脸上却表演着,听到第一次见面的兄长如此的恶言十分伤心的模样。
“兄长很讨厌我吗?”
那张可爱的小脸上露出沮丧之意,这让一之濑悠马一下手足无措,整个后背的肌肉都绷紧。
他向来没有对付小孩的经验,而对方还是被自己欺负得快哭了的样子。
糟糕,他刚刚是不是说过头了?毕竟对方还是个小孩子啊。
罪恶感顿时淹没了一之濑悠马。
“唔,那个,也、也不是……”
悠马还想着怎么安慰对方,情急之下,下意识地想要从榻榻米上站起身。
然而长时间的跪坐让他的腿脚发麻,起身时一个腿软,直接咚地一下趴在了和室的中央,震得一旁的瓶中花花瓣颤了颤。
一之濑悠马低着脑袋,这才没让对方看到自己疼得龇牙的表情。他忽然明白系统在开始前为什么建议他将点数加在【礼仪】上了。
他现在不仅因为之前的跪坐膝盖阵阵刺痛,正面朝下的脸更加痛了——不会出鼻血了吧?
一之濑悠马狼狈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第一反应是看向对方的反应。
津岛修治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巧听话的表情,似乎没有察觉到兄长的尴尬之处。
但对方越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悠马就越是感到脸上的温度上升。他只能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话,拉开障子门逃离这个令人脚趾扣底的尴尬之处。
“……可、可恶。我、我的寝卧在那边的走廊,很近……不过没什么事别来找我。”
少年的衣摆很快消失在门口,房间内的津岛修治总算憋不住,笑出了声,这才有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还以为这个地方的家伙都是群提线木偶呢,然而他的这位兄长比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而且说着‘没事别过来找他’,却还是告知了自己的房间位置。
笑了几声后,似乎是觉得笑够了,津岛修治一点一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最开始的阴郁再次爬上他的眼底,脱下伪装后的那股死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和室外,外头的阳光透过拉门洒入内壁的瓶中花上,却又正好终止于他的身侧。
他坐在阴影之中,表情晦涩不明。
三月樱啊。
津岛修治望了一眼屋外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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