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眼瞳颤了下,手指下意识松了劲,季凡灵立马缩回胳膊,三下两下放了袖子:“马上就没了,你不要大惊小怪。”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啊,也没那么有劲儿吧。”
女孩故意板着脸,“……是不是看不起我。”
“……”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各揣心事。
晚上吃完饭,季凡灵照常写作业,突然想起明天语文老师说要课上抽背。
她只好开始临时抱佛脚,仰摊在沙发上,必备课文小白册盖在脸上,看一句背一句。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把书盖上。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太阳……”把书掀开。
“天日,隔离天日,骊山朝北……北构,草。”
傅应呈走出书房,季凡灵刚好把书掀开,乌黑的眼珠侧过去,看着他拿着手机,换鞋,出门。
女孩眨了下眼。
大晚上的,傅应呈出去干什么?
他去哪了?
算了,他进出自己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去哪为什么不跟她说?
季凡灵心不在焉,嘴上嘚吧嘚吧念经,一句话都没往脑子里进。
过了几分钟,她丢开书,抓起手机想给傅应呈发消息。
手机刚打开,门就开了,傅应呈进家,季凡灵立马把手机丢到一边,嘴里装作念念有词:“覆压三百余里……你去哪了?”
“下楼拿药。”傅应呈说。
“你头还在痛啊?”季凡灵蹙眉。
傅应呈没搭话,去洗了个手,走过来将药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季凡灵疑惑地看他:“我没病啊?”
“喷雾,”傅应呈垂着眼,比了个手势,“喷在手腕上,止痛清淤。”
这他妈的。
也太小题大做了。
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别上药了,赶紧打120把我拉去抢救吧……”她的笑意碰上傅应呈的目光,弯起的唇角凝固了。
“……啊,你认真的?”她迟疑道。
“会用么,”傅应呈语气很淡,伸手拆开包装,上下晃了晃喷雾,蹲下来,左手掌心伸出来。
似乎是,想拉着她的手,帮她上药的意思。
季凡灵腾的坐直了,一把将药夺过去,不自然道:“当然会,我有什么不会的。”
傅应呈抬眼和她对视,眼瞳幽漆如深潭。
他蹲在她面前,身形依然高大,身躯投下的影子隐隐将她笼住大半。
女孩手指蜷了下,干巴巴道:“我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能干?”
“不是。”
傅应呈睫毛低了低, 喉结很轻地滚了一遭:“……是想跟你道歉。”
季凡灵心尖突地跳了下。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当做一个很娇贵的东西一样对待。
她吸了口气,张了张嘴,看向旁边:“犯不着,我知道你当时是……”担心我。
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季凡灵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是……”在意我。
更恶心了。
季凡灵:“我知道你是……你是……”她看着傅应呈的眼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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