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堵上。”
“那不就行了,想说什么说什么。”
傅应呈看着前方的雨幕,季凡灵隐约感觉他今天不对劲,和他在法国打视频回来那次一样,一直浸在某种情绪里,以至于原本清冷的嗓音都像蒙上一层低哑的雾。
不像是他这么高傲的人会有的语气。
更像是某种,隐忍的自嘲。
“——你说话,我还能不听?”
对向来的车呼啸而过,雪亮的灯光像一簇流星,飞快划过女孩清透的瞳孔。
掀起一丝很轻的悸动。
季凡灵清了清脑子里一瞬间涌起的异样思绪,语气平平道:“我要去上学,也不是不可以。”
她又补充道:“毕竟你钱都花了,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傅应呈嗯了声:“什么条件?”
“……”
季凡灵被他看穿了,只好开口:“丑话说在前面,你最好别抱有期待。”
傅应呈:“什么期待?”
季凡灵:“我只负责毕业,不负责上大学,也不负责考出任何成绩。”
空气安静了很久。
久到季凡灵以为傅应呈卡住了。男人肩膀颤了下, 然后又颤了下,那种挥之不去的阴沉情绪终于破了个口。
傅应呈绷不住,轻笑了声。
季凡灵垮了脸:“……”
笑屁啊!
傅应呈就这样带着一点微凉的笑意开口:“你一直在担心这个?”
季凡灵面无表情:“滚。”
傅应呈:“难道你觉得,我让你读书是为了拿状元?”
季凡灵:“滚滚滚。”
“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傅应呈蹙眉像是回忆一样,慢悠悠思索,“你什么时候成绩好过?”
季凡灵:“……”他妈的。
她害怕傅应呈对自己失望的担心好像一场荒谬的大屁。
女孩恼羞成怒,板着脸冷冰冰说:“你笑吧,别到时候看到我的成绩被吓死。”
傅应呈:“吓死?你是说十月月考倒数第一的那种程度么?”
季凡灵一愣,很快意识到他口中是她死前最后一次参加的月考。
季凡灵冷冷道:“那是因为我没考语文。”
“你语文不是考52?”
“那是因为我他妈的没写作文!”季凡灵彻底怒了。
“是么,”傅应呈淡淡道,“所以为什么不写作文?”
季凡灵心里一颤,不吭声了。
其实她不是没有成绩好的时候,她小学的时候也是班里前三,直到江婉突然查出胃癌,她只能医院学校两头跑。
最后江婉离世,她整个人像是套在一层厚重的罩子里,半年都听不进去课,即便这样,成绩也维持在中上游的水平。
可很快,季国梁的赌瘾越来越大,发展到了带人回家开赌桌的地步。
醉酒的赌徒输红眼的怒骂和吵架声,整晚整晚吵得她睡不着觉,她跟季国梁的斗争,每次都以家暴和克扣生活费结束。
在她还没学会偷钱的时候,她每天都在挨饿,所以习惯了有饭吃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吃撑,然后一两天不吃饭都没有问题。
胃痛,伤痛,和缺乏睡眠,让她越来越频繁地在课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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