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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里走了两步,果不其然见越白和诸诀纠缠在一起,相争不下。
他第一时间闭上眼,撑着墙呼出口气。
找到了就行。
“安酒?”诸诀惊呼他的名字。
死死揪住诸诀手腕的越白也看过来,第一反应是慌张。他松开诸诀,皱眉强撑着脾气,颐指气使:“你怎么过来了,谁叫你过来的?”
诸诀往他身边跑:“我,我要回去秀场!”他咬牙道,“越白非不让我去!”
安酒顺过气来,现下也没有办法细究为什么这俩人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瞥了越白一眼,便推了推诸诀的肩:“快跟我走。”
越白不肯放他们离开,换而拽住安酒:“你到底来干什么?!”他阴恻恻地瞪着他,“我警告你不要坏我的事。”
安酒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越白,缓缓垂眸。
等到再次抬眼时,虎口已经捏住了越白的下巴,将他用力拽到自己跟前,冷冷看着他:“坏你的事?我坏你的事还少吗?”
没有一点留情,他甩开他的脸,越白跌跤,“嘭”的一声撞上墙面。
安酒没时间和他纠缠,拉上诸诀往会场里跑。
诸诀跟在他身后,看着风中奔跑的身影,视线不觉模糊起来,却仍然觉得他明亮耀眼。
他忍不住开口:“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哪知道你在这里,我到处找过来的,”安酒喘气道,“希望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发言。”
诸诀的心跳如同重重的脚步一般,踢踏踢踏。
他想,安酒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运气不错,回到后台时,诸诀赶上了自己设计的服装走秀。
安酒汗如雨下,后台都是正在换衣服的模特,他也不介意太多了,脱了身上的工作服和毛衣,穿着短袖用毛巾擦头发。
“你是掉进泳池了吗?”
嘶……安酒被这充满磁性的声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谈渣男人设的话,简颂声当真……算了,不能不谈渣男人设。
安酒回头,望着简颂声,有些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
周围全是忙碌的人,围的后台水泄不通,调度又跑来,先是对着简颂声一愣,打了招呼以后才同安酒说:“那个……下一场的设计师也不在啊!”
下一场正式越白。
安酒张了张唇:“他——”
“他马上回来。”简颂声说。
安酒抬眸瞥他一眼,心道,你又知道了。
秀场上传来鼓掌声,安酒抬头看后台里同步的屏幕,听见诸诀正在进行设计师致辞:“……压轴的‘衰败风塘’设计灵感来自我的母亲,我来自农村,家后面是一块荷塘,不过……自从我父亲去世以后,荷塘就在没有人管了,再没有开出一朵荷花,总是衰败的模样,因此裙体的底色是和泥巴一样的褐、灰,但大家也看见胸口的那朵荷花,其实那并不是我的设计。”
此时后台里越白闯进来,急着要安排自己的服装准备上场,简颂声眉头微动,回头看了一眼就打算去找越白。
袖子却被人拽住:“简总,请您听他说完。”
简颂声不明所以,但好歹是停下了脚步。
秀场上,诸诀继续说:“我的母亲十年前绣了一朵荷花在我父亲衬衫上,我将荷花的姿态复刻下来,希望爱……可以在这一刻延续。”说道最后,已是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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