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侯的外孙,你早怎么不说?”伍璋璃大手拍在向鹿鸣的背上,笑着问道。
对此向鹿中鸣只是浅浅笑笑,也不解释,伍璋璃看来他倒是十分谦虚的一个人。对他好感又增几分,“你舅舅涂大人家的长子,也就是你那兄长,我自小便与他十分要好,渔阳侯府我也常去,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这回好了,又来个自己人,咱们大理寺可就热闹了。”
二人并肩一路行走,入正室的门,瞧见堂中孟砚泓正端坐于桌案之前,向鹿鸣头一次见着孟砚泓着官服的模样,倒是比平日多了几分端持和严肃之感。
他亦清楚,姚静檀现在还留在他的府宅之中。
“三皇子。”见了孟砚泓,向鹿鸣仍持礼守规。
“大理寺中没有皇子,不必这样称呼我。”孟砚泓道。
“大人。”他忙又改口。
“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都是自己人。”伍璋璃瞧着他们这般拘谨的模样便觉窒息,要知道他在大理寺这么久,跟在孟砚泓里出外进可从来没守过什么规矩,向来都是直呼其名,如今来了个要守规矩的,他感到牙碜。
“我也是今日才知,原来你是渔阳侯他老人家的外孙,”孟砚泓一顿,“你在山海县时办事利落,之前在芒州时也帮官府破过不少奇案,医术又好,你这样的人才,实属难得,渔阳侯又是皇上看重的老臣,他的外孙我自不会亏待。”
“若只让你在大理寺为一小吏才是委屈你,正好现在大理寺寺丞一职空缺,便由你补上。”
“是。”向鹿鸣自上京前从未想过此职,可渔阳侯出面,这便成了必然,他虽心底里不大乐意动用身后背景,也很乐意从小吏一步一步往上爬,只是一想到千丝万缕的姚府,他便没再想过拒绝。
若是只为小吏,根本没有能插手姚知远身上的要案的机会。
回京那日起他才知道姚静檀原来是户部右侍郎之女,如今她脚下无方寸立足之地,他得帮她
自向鹿鸣回归侯府那日起,渔阳侯府好似比往常更热闹了些,涂氏一门乃名门旺族,渔阳侯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向鹿鸣的舅舅们都在朝中任职。爱屋及乌,涂氏一家都对才归来不久的向鹿鸣很是疼爱,渔阳侯夫人更是一得了机会便拉住他说话。
虽这二十几年间他们从未见过,可向鹿鸣清楚,到底还是沾了这血脉相亲的光。
自大理寺下职归来,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被大舅母叫人请到了堂中。一进了门还未等开口,便见着堂中多出来两个他未见过的生面孔。
“鹿鸣,快来,见过你表妹李姗儿!”大舅母很是热情的招呼他过来。
向鹿鸣的目光落在大舅母身侧正立着的一个年轻女子身上,那女子只浅与他对视一下,便含羞带怯的低下头去。
大舅母一见着少女带羞便笑的合不扰嘴,忙着又给向鹿鸣介绍一侧坐着的妇人,“这是我远房的表姐,你当称一声表姨母。”
“表姨母,表妹。”向鹿鸣微微颔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不近不远。
“这几日听说渔阳侯府来了个俊后生,倒不想是这般人才,听说已经入了大理寺当职?”那表姨母一眼见了向鹿鸣便笑了,模样俊朗,家世不凡,前途无量,她可是太满意了。
不光她满意,那脸色通红的李姗儿更是满意,自得了这个信,母亲便日夜催着赶快来侯府里看看,起初还觉着母亲小题大做,如今看来算是未雨绸缪。就向鹿鸣这样的货色,若是在京城待久了,只怕是就要让旁人抢走了,她李家与渔阳侯挂了些亲,就算是再远也是亲,这便是近水楼台,她得先得月才是。
“是入了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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