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越说声音越低,秦夏和虞九阙到底年岁长些,哪还有听不出深意的。
若那小哥儿是个平平无奇的,何至于只见两回还能一下子想起来?
秦夏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柳豆子的肩膀。
他这干兄弟日后多半能得一门好夫郎,不像他……
看似有良缘,实则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且说且行,到了小路分岔处,各自挥手道别。
再见就是正月里上门拜年之际了。
——
除夕当日。
难得休息,家里又无长辈,秦夏本想和虞九阙一起结结实实睡个懒觉,结果时辰一到,体内规律的“生物钟”仍令他睁开眼睛。
躺在原地酝酿了半刻,确定自己真的毫无睡意后,秦夏认命地爬了起来。
相较而言,虞九阙体弱,畏寒贪暖,每天清晨总要和缠绵的睡意抗争一下子,今早也不例外。
“什么时辰了?”
秦夏一起,哪怕不是一个被窝,虞九阙也察觉到了动静。
惺忪的睡眼睁开,当即就扯出一个小小的哈欠,看起来昨晚睡得很好一般。
这副模样看得秦夏喉结微动,假如虞九阙真的是他夫郎,这会儿定是要俯身亲一口的。
可惜他本就是异世之魂,自带上帝视角。
纵然现今有了心思,却清楚虞九阙记忆尚未恢复,做什么都像是趁人之危。
哪怕豁出去不顾后果,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还早着呢,我这人一睁眼就睡不着了,先去烧水煮饭,你不用急着起,再睡一会儿。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吃完咱们去门口贴春联。”
虞九阙在被子里蜷着腿,足心挨着汤婆子,一晚上了,汤婆子尚有余温。
他眨眨眼,长长的睫羽闪动,教人无端忽略了眼底一丁点的青黑。
“我和你一起,年三十不好赖床。”
秦夏见他要掀被,拿过外衣替他披上。
衣裳在炕头上烘了一夜,内里暖融融的。
虞九阙收紧衣襟,迅速套上两只袖子,这样接下来再怎么活动都不冷了。
“今早吃粥,顺便熬点浆糊,想吃饼还是包子?”
昨晚秦夏用老面头发了面,想做什么吃都行。
虞九阙起初遇到这种问题都不好意思做选择,后来被秦夏教育,说厨子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都行”“随便”,故而每次都认真思索。
“吃包子吧。”
前两天吃饼多,他估摸着秦夏也更想吃包子换换口味。
秦夏想了想道:“那就吃包子,做一个萝卜素的,一个豆沙的,昨天为了做五行糕豆馅备多了没用完。”
晚间大鱼大肉都有,早上就吃点素的清口,虞九阙甜甜地抿唇笑,“好。”
秦夏快速套上衣裤出门,虞九阙留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开始一层层套衣裳,面容全然不似刚刚与秦夏对话时那么轻松。
明明是过年的大日子,他昨晚却时隔几天又做了个极为清晰的梦。
现在他已经确信,梦里的画面都是相互关联的,八成和他以前的记忆脱不了干系。
而昨晚的梦,给出的线索更多。
他了解秦夏,算上烧水、淘米等,少不了要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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