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本宋令璋是此役最大的功臣,庆功宴上合该有许多人向他敬酒道贺,即便朝中诸臣忌惮“活阎王”的名声,但是在边关与宋令璋相?熟识的众将可没有这份顾忌。只是沈辂今日兴致极为高昂,众人看她?这般喜形于色,便也纷纷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相?会。
于是,待到庆功宴罢,众臣各自出宫回府之时,沈辂和宋令璋虽然微有醉意,却都还算神志清醒。
“咱们回家。”沈辂高高兴兴地拽着?宋令璋登车。
宋令璋方才饮了酒,这会儿也不想再骑马,便顺着?沈辂的力道一同上了马车。待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宋令璋这才想起来问道:“咱们回哪个家?”
也无怪他有此一问。他们两个日后长住的地方大约是在宫中,而宫外能让他们两个住的地方却也不少?——沈府、宋宅、镇南侯府,哪一处都有他们两个的院子。
沈辂一笑:“镇北侯府。”
下?了车来,宋令璋看着?熟悉的宅院上挂着?崭新的“镇北侯府”匾额,街对面是他更加熟悉的镇南侯府,一时间心中悲喜交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辂看出了他心绪复杂,却也只做不知,笑语嫣然地挽着?他的手踏进宅院:“你不在京城的时候,我来这里看过了。我很喜欢这里的布置,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这也不算什么,你喜欢就好?。”宋令璋下?意识回答道。
“还有,你为我做的玉雕,我也很喜欢。”沈辂继续说道。
宋令璋微微一怔:“你知道了。”
“你也没有如何隐瞒。”沈辂垂眸浅笑,“你愿意为我费心思费功夫做这些?,我很欢喜。”
不等宋令璋回答,沈辂便已经欺身上前,在青年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宋令璋顿时睁大了眼?。
做出这样的举动,绛衣女官也分外羞涩。沈辂飞快地后撤一步,转手把?宋令璋推进了旁边的跨院:“你先去沐浴更衣罢。”话音未落,那道倩影便已经消失在了正院的门后。
宋令璋望着?沈辂离去的方向抿着?唇笑了半晌,这才顺着?沈辂的意思进到跨院中去梳洗。
待宋令璋沐浴过后换了一身便服,这才回到正院之中。然而甫一进院子,宋令璋便是一怔。
正房门外挂着?彩绸,分明是新房的布置。回想起入城之时沈辂在他耳边念的那一句令他面红心跳的情诗,宋令璋顿时又觉得有些?耳热。
他带着?些?许紧张些?许期待,缓步踏入正房中。房内,沈辂同样梳洗一新,坐在床缘处抬眸看来,眉眼?盈盈,缱绻温柔。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一旁桌上燃着?龙凤烛,摆着?金银盏。宋令璋也不用沈辂多言,径自端过那两杯用彩绸相?连的金银盏,将其中一杯递到沈辂手上。
“阿月……”及到此时,宋令璋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青年面色绯红,嗫嚅半晌后只是道:“阿月,我心悦你。”
“我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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