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垒窝巢,小人使计举火烧,君占此卦为不吉,一切谋望皆徒劳。(1)
“当断则断,必受其乱。”
寻常人家连家里的锅碗瓢盆被兄弟几个继承的多少都会争执,更何况是天下万里,江山美景?
都是龙子龙孙,谁又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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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明头次对一人产生了好奇。
他聪明,小时候开蒙未曾识字就能将父皇口中诗词原封不动地复述,长大后在战场上如有神助,好似他天生就知晓该如何打仗一样。
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连人都会主动送上门来一个赶一个地任他差遣。
唯独薛闻。
一个在他没有预料中凌空出现,一个与他之前单薄的认知完全不同的人。
是一个......有颜色,有情绪的,人。
连最为挑剔的眼光和刻薄的嘴巴也觉得她这张初看无惊艳感的脸庞有着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娇艳。
她是好看的。
但这种好看不足以吸引从小什么都用最好的,真正用锦绣堆砌出的太子殿下,让他被吸引的原本就是薛闻的与众不同。
原本以为胆小想逗逗,谁知竟然自己怀疑起自己。
这哪成。
自从这一日意识到什么后,秦昭明便开始每日都踩着点儿在薛闻快要起床之时在她门口砍柴,没过几日柴就被砍完了。
周围邻居也没有存货。
要知道过冬最重要的便是柴,柴都准备用一冬,虽说只需要添几个钱便能够不用自己出力,但还有许多人出不起这个钱,宁可自己来,所以秦昭明这活计没过几日便又结束。
这一日薛闻被影响着醒得早,睁开眼听着外头又重新归了寂静,心里还有点不习惯。
转念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贱得慌。
但醒都已经醒了,便准备洗漱起身,随手挽了根辫子,将三千青丝束起,薛闻朝着外头泼水,差一点泼在外头俊朗昳丽的脸上。
覆水能收。
她硬收。
抱着盆她心有余悸,胸膛内剧烈跳动,瞪大了眼睛:“你在我门口做什么?”
“等你起身啊。”
秦昭明理直气壮,薛闻发觉从她这个视角看他,刚好秦昭明的头能将太阳完全覆盖,好似本身他就会发光。
闪得眼疼。
于是歇了问他等她起身做什么,将心比心一下和她以前追着问蔡大娘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都是问长辈,她都懂。
在自我调理之下,薛闻很快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忘记了这青年人高马大,肉眼可见的并非弟弟。
看了下他的腿,想着他也老待在这院子里不好,问:“等下我要带查查去外头,要不你跟查查.......”
薛闻顿住。
因为这几日秦昭明格外吸引薛闻注意,被忽视的查查已经由护犊子的母鸡变成要争宠的原住民。
在气性上来讲,她怕查查带着阿昭出去把阿昭给卖了。
从智商来讲,她怕阿昭把查查给卖了。
所以,她再一次覆水能收,硬把要说的话改口成:“咱们有车,带你出去看看?”
见秦昭明点头,她赶紧提着裙子跑到院里头跟查查说:“看你今日辛苦,你今日留在家里核对账就行,外头的账我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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