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堂的墙体坍塌时,她被穆格扯着护到身下,耳环就是那时候丢的,但是当时的她短暂昏迷了过去,所以并没有发现,直到后来回到帝都时才猛然发觉,但是想找回来已经没有办法了。
手腕上的钻石手链却依然泛着细闪,那是穆格在拉斯维加斯送给她的,她回到帝都后还是没舍得摘下来,这好像是某种寄托,那时候在珠宝店,他没好好给卡蒂娜挑新婚礼物,偏这挑挑那选选的给她选。
这些细枝末节现在想起来,岑旎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一个大富翁,拥有了太多太多来自穆格的欢愉和宠爱。
南北朝时期的谢灵运曾经写过一首诗词《拟魏太子邺中集诗魏太子》,里面有一句——
朝游夕宴,究欢愉之极。
这句诗所表达的,大概就是她当时的心境了吧。
台风天,舒意让司机直接把岑旎接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来。
公寓在深水湾,是黎彦南购置的大平层,岑旎来到的时候舒意正拿着剧本揣摩角色。
高层的全景落地窗无比开阔,海湾的景色一览无余,虽然外面的台风肆掠,但是室内却十分的平静和安谧。
舒意看到岑旎进门,拉着行李箱满身湿透的样子,连忙让小助理给她拿来毛巾和干净的衣裙替换。
等岑旎收拾好出来,便坐到了舒意旁边,问她:“我来这里是不是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万一黎彦南来找你……怎么办?”
距离开学还有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岑旎原本打算来这里找间酒店住下,等到开学就搬去学校的宿舍公寓,没想到舒意直接就邀请她过来住。
“不会,”舒意放下了剧本,“他出差了,人在北欧,半个月都回不来。刚好我最近不用进组拍戏,所以也孤独,刚好有你陪我。”
说完,她就喊小助理去给岑旎收拾客房。
“不说说你在布达罗亚发生了什么吗?”舒意斜着身子碰了碰她的胳膊,“一整个星期都联系不上你。”
岑旎因为怕家人和朋友忧虑,所以报平安的时候都省略了很多,只是说被滞留在布达罗亚,而且因为手机没电没信号,所以让他们担心了。
“也没什么。”岑旎选择性地把在布达罗亚的经历告诉舒意。
舒意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和穆格的事。
其实最初刚开始的时候,岑旎没想瞒她,但是过后又觉得自己和穆格这种关系算不上正常的恋爱关系,和她解释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是情人吗?还是sex parter?好像都不太合适,所以干脆就不提了。
而现在她和穆格已经再无可能,岑旎觉得更加没有告诉她的必要了,否则说出来她也跟着自己难受。
“那你和黎彦南怎么样了?”岑旎想起舒意在戛纳喝醉酒的那晚,便脱口问了出来。
其实她不是八卦的人,只是穆格曾经在戛纳时说过,黎彦南不久后就要订婚了,想起这个,岑旎就心头一痛。
她希望舒意和黎彦南能好好的,不要像她和穆格那样没有结果。
“还和之前一样,但又好像不完全一样。”舒意托着腮,“他还是好宠我,甚至知道我花粉过敏后找人把所有我可能接触到的过敏源全都清走了,但是我总感觉他对我好像不是爱,只是出于习惯性的守护?”
说罢,舒意又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还能在一起就是好的。”岑旎深吸一口气,默默藏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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