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那个金桔雪梨汁。”
“嗯,谢了。”
沈时亦拍了拍她的脑袋,开玩笑说:“不谢,真要谢就明天好好努力,以后我们唱对手戏,别老演那种一言不发站一边的角色,跟你演戏十几年了,总共加一起还没最近跟你搭戏复试唱得多。”
想起梁季禾说的“爱会转移”。
陈子夜舒展笑容,觉得心安,轻柔的嗓音里透着感谢,“我会的,你也加油。”
—
在院里找了一圈,没见观妙人影,鬼使神差快走到收发室前时,观妙发来一条报平安的微信。
——我在煮中药,不用担心,我等下就回去。
隔了几秒,又来一条。
——要是沈时亦来问,你就说我在喝调理痛经的中药。
陈子夜放下心来,呵了口热气,立即给她回复了一个“知道”。
戏院正门的铁门紧闭,只留收发室前一个小门可过人。
一般杨叔都是前半夜值班,白光变黄时,就是台灯点起来的时候。
陈子夜站在原地,冷风吹红了她的鼻尖,但神情并不为难。人就是这样,往往有多个理由阻碍内心时,才会犹疑不定,行从于心,反而是坦荡的免罪金牌。
她快步走过去,经过收发室的窗前时,停在没风的地方,捋了下头发,放缓了脚步。
明知道一定会打招呼,但还是先目不斜视地向前走。
喊住她的却不是余樵的声音,“这么晚了,小子夜还出去啊?”
“……杨叔您还没睡呢。”
陈子夜只往里扫了一眼,礼貌地收回眼神。
“没呢,我等余樵回来,他们学校今天有新年晚会,不过高三学生不能参加表演,只能到场看看。”杨叔眯着眼看墙上的挂钟,“说是看完节目同学组织去吃饭了,难得出去一回,我让他多参与,别急着回来。”
“……哦。”
“不过他这孩子学业为重,说是马上就回来了。”
杨叔说起余樵时满眼都是笑意,这种由衷的满意像是能传递,陈子夜也默默笑了一下。
“你要出去么……注意点安全啊,别跑远了。”
“嗯,谢谢杨叔。”
也许是巷子太深太窄,会给不期而遇增加可能。
陈子夜沿着路灯罩下来的最大切面走,半身披着光影,另一半在黑暗中。
不知不觉慢慢走了十来分钟,巷子口的馄饨摊已经收了,有店铺的牛肉面馆还开着。
有一大批学生涌出来,听声音就知道,他们今晚过得很愉快。
无法一眼在穿着同样校服的人群中找到余樵,这让陈子夜讶异了一下。
人如微蚁,她常年从台上往下看观众,无法辨声,却能识人。
如同开年第一场大戏,座无虚席时,她一眼便能看见梁季禾。
……也许是因为他坐在第一排,更有可能是因为讲究的打扮总是更能吸引目光。
佛祖都需要金装。
陈子夜这样想着,就觉得她会联想起梁季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发现余樵,是因为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是好听的女声。
陈子夜站在路边,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等打包的牛肉面。
陈子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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