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明辉,那份诉状在你手里吧。”
苏明辉心里一惊,当即跪倒,“回禀陛下,微臣昨日的确收到了一份诉状。微臣以为韦长生还被关在生死海,他如何能书写诉状送回京城?何况,若钱引案真的另有隐情,韦长生被抓之后,为何不在大理寺对微臣提起此案?所以微臣以为诉状是有人做假,并未当真。”
韦长生道:“回禀陛下,草民那时并不知道连鹤还活着,只凭草民一人之言,如何让人相信?何况,当年我被人毒杀,侥幸逃得一命,如果我自曝身份,被人知道我就是当年没被毒死的韦石金,只怕不等被送到生死海就会被人灭口。所以草民不敢提及。”
天子忍不住怒斥道:“你当时也没仔细查验他的身份?”
苏明辉辩解道:“因为仙人指明他是刺客,他被抓后也很快招供,他就是在朔州榷场射杀北戎骑兵头目的夷微,萧节使想要抓住夷微交给北戎人,所以他一怒之下行刺。这案子十分简单,并无疑点,所以,微臣很快结了案,并未想到他多年前曾是风喉。”
天子冷笑:“没想到你办案竟如此潦草。”
苏明辉脸色苍白,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韦长生暗暗松口气。李虚白让他写了三份诉状,昨日特意送给苏明辉一份,赌他不会呈送给皇帝。当韦长生在天子面前提到三份诉状时,以皇帝的阴鸷狐疑的性格,必定对他心生不满,如此一来,钱引案就算交给大理寺,也不会交给他主审。
玄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双手呈送给天子,“陛下,这是方才进宫时,陆平交给贫道的一封手书。因他嗓子被毁,不便说话,将昨夜被围杀之事,写在了纸上。陛下可传魏王殿下询问详情。”
天子看完陆平手书,怒火中烧,“好大的胆子,王府侍卫也敢杀!”
朱奕趁机将魏王的腰牌呈上去,“陛下,魏王殿下有要事求见陛下,现在宫门外等候。”
天子吩咐内监去把魏王宣进来。魏王踏进议事殿,一看天子脸色便决定今日要一鼓作气将蔡源钉死。
天子将陆平的手书递给他,问道:“陆平说的可是真的?”
魏王看完手书,回禀道:“的确属实。儿臣今日入宫,正是要向父皇回禀此事。陆平听闻韦长生和连鹤已死,担心自己也被灭口,找到儿臣门下求助。儿臣并不信蔡源会做出此事,暂时将陆平送到一处别院。没想到当夜,卫开就带着人前去杀人放火。”
显然是做贼心虚,杀人灭口。天子怒气已经隐不住,全浮在脸上。
魏王接着说:“看来儿臣府中也有蔡源的眼线,否则,卫开不会立刻知道陆平身在何处。”
臣子对皇子毫无敬畏之心,以下犯上,在皇子府邸安插眼线,心怀叵测,这两条都犯了天子的大忌。
皇帝冷哼道:“手眼通天啊。”
魏王又加了一把火,“听说卫开仗势欺人,飞扬跋扈,百姓私下称他开国侯,说他比侯爷还要风光。”
天子震怒道:“他好大的狗胆!”
魏王乘胜追击道:“父皇,如今三名人证都在,可将蔡丞相传来宫里当面对质,尽快结案,让玉玺现世。”
玄一道:“贫道愿前往幽城,在青天塔下设坛超度亡魂,请出玉玺。”
话音刚落,太子赵翼出现在议事殿门口,先对皇帝躬身行礼,“父皇,蔡源身患重病,卧床多日。今日结案恐怕过急。”
皇帝盯着太子,语气嘲讽,“你是怕蔡源走不动路,还是说不出话?”
太子脸色微微变,“儿臣担心父皇劳累,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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