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
天七闷声应道,“遵主子令。”
宣武殿内,烛火未歇,一道暗影掠过,烛火被屋外冷风吹得摇曳。
凤煊背对着屏风,正闭目小憩,“事情都办妥了?”
许久未听见回应,她?倏然?睁开鹰眸,回转身冷冷眸光刺得那伏地而跪的侍从浑身一个?颤栗,“属、属下?无能,那医女身边有不少高手护着……”
风煊自软榻起身,抬足便踹过去,“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出动?竟连个?小小医女都对付不了。”
“殿下?容禀,这裴出岫身怀武艺,就连不鸣堂的杀手也不是她?的对手。她?身边还?有帮手,也不知是京城何方势力,从前竟是未曾交过手。”
“帮手?她?至京城不过三年,除却岐王府还?能有什么羽翼?”
侍从惶恐道,“殿下?,那伙人个?个?身手不凡,不似是官家武卫。”
“分明是你们办事不力,还?想寻由?头推脱?”风煊勃然?大怒,拔出她?腰侧佩刀横在她?脖颈之上,“不鸣堂的人可留了活口?”
“不鸣堂的规矩,收了银钱,宁死也不会开口。”她?被刀刃逼得紧了,忍不住哀声求饶道,“属下?命人盯着宋家,宋大人前不久新置了处宅院,就在城北,此事办得隐秘,想必其中……”
刀刃“咣”的一声落地,凤煊冷冷地开口,“便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谢殿下?宽宏!”
这一夜,梦里氤氲着浓郁的酒香。
她?身在郢城郊外紫竹林,师傅嘴里叼着片竹叶,手里执着半截竹子戳得她?的手腕颤颤。
“连根竹子都拿不稳,将来如何握重剑?”
她?蹲了半日,满面?愁苦,“央儿?不喜伤人,就非得学剑不可?”
“你是安平王之女,哪里容得你选?”
竹子轻点着她?的脊背,她?下?意识地挺身,腿股酸胀得乏力。
“再过半月,你母王就要回府,见你没有长进,可不似为师这般好糊弄。”
凉州颜氏,世代行医,怎么偏生出了个?反骨,奔着“裴焕之”三个?字就义无反顾地投了军。
她?是纵宁学医,也不愿上嘉南关打打杀杀。但诚如师傅所言,生来就由?不得她?选。
将醒未醒之时,裴出岫听见后院有舀水声响。
她?以为是阿福,可阿福气力小,舀水动?静更大,步子也要迈得更沉一些。
倏然?翻身坐起,她?敛声屏息地摸到窗边,是浮香阁的十六。
晏公亲自来了沐春堂,天五同天七陪着坐在前堂。
天五正摆弄着桌案上的茶具,是浮香阁里晏公用惯了的。
见她?踱步过去,晏公轻声笑道,“主子起了?”
裴出岫沉了口气,瞥向?天七,后者瑟缩着盯着足尖。
桌案上摆着一漆黑匣子,晏公朝她?面?前推过来,“昨夜天七回楼里没头没尾来要银票,这有了夫郎的确要比从前更费银两一些,是属下?思虑得不周全了。”
匣子里齐整地摆着银两同银票,莫说是陈旧酒肆,足够买下?几间沐春堂了。
裴出岫阖上匣子,静默地抿了唇。十六端来滚水,天五顺从地为两位主子沏茶。
“昨夜埋伏在城北的,是京城不鸣堂的人,拿人钱财□□,做的尽是见不得光的营生。”晏公接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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