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皆有人亡。”
“不是得了您的示意,京军统领怎会那么容易就投靠宣亲王,不就是以为您属意宣亲王,想得一个从龙之功吗?”
“他却不知道您早就想摘了他的脑袋,就算今日不死,日后也会被您戴上与宣亲王来往过密的帽子,一刀砍了脑袋。”
“就像昔日对付卫家一般,害死我母妃那样……”
对秦仲,秦子文没有丝毫父子之情,他如今觉得畅快无比,只遗憾秦仲为什么不醒着,要是醒着的话他一定要把宣亲王等人做的事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让他看看由他自己养出来的狗,是怎么反咬他这条主人的。
秦子文可惜地摇摇头,对卫三道:“待会儿宫人把药端来,倒了吧。”
卫三点头:“好。”
秦子文胸口那股郁气消散了不少,这么些年,他四处谋划,不惜以身范险,就是为了将当年参与嫁祸卫家,逼死自己母妃的人的脑袋全都摘了。
为此,他成为懦弱的恒王,整日围在秦仲脚边转。
现在,一切的源头眼看着得到了报应,他畅快,畅快无比。
“咳咳……”秦子文捂着嘴咳嗽两声,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殿门,问离州的军士:“顾大人现在何处?”
离州军士道:“顾大人往那边去了。”
秦子文点头,顺着军士指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就看到顾凛正在跟几位手下说话,他取下了头上的帽子,仅用玉簪束着发,看起来格外的年轻俊气。
秦子文不由得感叹,想他如今三十有四,比这个年轻人大了十四五岁,却也没有他这般的功绩,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走过去,没有摆王爷的架子,反而给顾凛拱了下手:“顾大人守卫离州,又疾驰回京,解京都之危,本王代京都的百姓谢过大人。”
顾凛拱手回礼,肃着脸道:“王爷不必如此,下官身为臣子,为皇上解困是臣应做之事。”
秦子文望着他的神情,听着他说的话,突然直白地道:“本王觉着,大人对那君臣之仪,并不大在意。”
顾凛回望着他,“王爷是想问下官,有没有谋逆之心。”
“是,”秦子文站在他跟前,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朝廷大军一在平州,一在离州,平州正与燕国打得灰头土脸,数次不敌,怕是抽不出手回京都。”
“而离州的七万边军,依照顾大人的本事,怕是早就将其收服,任其所用。”
“顾大人身怀神武,携天子以令天下之事于大人而言何其容易。”至于被天下人唾弃,朝臣反对,这些在强大的武力前都不足为惧,胜者可执史书工笔,修改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顾凛寡情的面目并无波澜,对秦子文道:“经去岁下官与夫郎成亲一事,王爷应知夫郎与下官的渊源。”
秦子文点头:“听说是顾大人的叔叔。”
“王爷的消息慢了些许,他是下官的继爹,是曾将名刻于下官之父墓碑上的人。”
“……”饶是秦子文,也被他说的话惊住,叔叔与继爹,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大禹人最重礼义廉耻,伦理纲常,顾凛此举与……何异。
“若无林真,顾凛不过山野小子,不通诗文,不学武艺,或满足于可裹腹的三餐,或因暴戾的性子于街头巷尾逞凶斗狠,何来今日的顾凛。”
“下官一身所学皆出自于他,他乐于安宁,下官自然如此。”
秦子文没想到会等来这个一个答案,顾凛的话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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