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哆嗦,只能在心里念叨小公子性子促狭。
已经上了些年纪的男子一身朱服华衣,身披狐裘,虽然两鬓已经泛白,依旧面如冠玉,俊美绝伦,更不要说他一身风流气,唇边含着温柔笑意,双眼却深得人看不出其中情绪,你只能看出他一定经历过很多很多故事。
这样的男人无论到了什么年纪,都有种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他走进来,店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他却毫不在意这些目光,反而冲坐在对面楼上的女子道:“小姑娘,你可知道傅红雪在哪儿么?”
翠浓惊异地看着他,毫无疑问,翠浓见过很多男人,也很了解男人,她看过太多男人的眼神,作为一个专门卖“买不到”这点的雅妓,不少追求风雅的贵公子做过她的客人,或者说,这本就是她在这儿的意义,接触那些人,从他们身上搜集消息。
那些男人无论是年纪比她还小的,还是可以做她父亲有剩的,都会像模像样地叫她一声“翠浓小姐”、“翠浓姑娘”,虽然他们眼里的意味都一样恶心,只有那天黄昏来的少年,他从未叫过她的名字,看她的眼神也像是冬天屋檐上的积雪。
再有就是这位了,他居然叫她“小姑娘”?好像她不是烟花之地里的卖笑女子,而是普通人家有父母疼爱的女孩一样。
一时间,玲珑如翠浓都没能回得上他的话。
反倒是一旁的另一个女孩红着脸答道:“你说的傅红雪,是一个穿黑衣服,佩刀的少年吗?”
跟在男子身后进来的青衣仆从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了一张干净的桌子,用自带的锦绸铺好,摆上酒水点心,然后就安静地散开到旁边的空桌处,只有一个文士打扮的老者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依旧站在他身后。
这派头着实吓到了一些人,整个店里都安静下来。
那贵公子并不因旁人插嘴而生气,依旧笑盈盈地道:“对,看来他确实先我一步到了,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
“他本来住在前面大娘租的房子里,但这几天都不在,好像是到万马堂三老板那儿做客去了。”本在陪别的客人喝酒的女子也忍不住开口道。
“多谢告知。”贵公子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在这儿等他回来了,也不知那万马堂的老板请他做什么,要多久才能回来。”
年长些的女子掩面笑道:“这个问题,我们翠浓应该也很想知道呢,她已经坐在那儿望了几天了。”
这暗指翠浓心有所属的话,落在本人耳朵里,她只是笑了笑,也不下楼来,依旧倚在那儿:“我倒真想有一个可以望的人,可至今没找着,只有人来望我。”
当然会有很多人来看她,她生得这样美,美得就像一场梦,她又是这样神秘,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明明以她的才貌,就算要做个烟花女子,也大可以到繁华的城市去,何必缩在这个小小的边城呢?
这里的姑娘都和她相处不来,因为她们都觉得翠浓和自己不一样,但当她倚在男人的身边笑时,好像又一样了。
“公子,您坐在底下,今天的生意就做不成啦,还是上楼吧,喝一杯酒,也许等你喝完,你等的人就回来了呢?”翠浓笑着,和她看到任何男人时都一样。
贵公子也笑得越发真切温柔,甚至称得上甜蜜:“佳人相邀,本不该如此不解风情,但我确实还有事要做。等什么时候,姑娘有了要望的人,待到那时,你如果还想要我上楼喝一杯,我一定来。”
翠浓咬着嘴角,似是忍俊不禁:“您这么说,倒是让我不明白了。”
贵公子拢了下披着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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