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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热得睡不着,他一个人悄悄在院子里纳凉被起夜应财撞见,了解他睡不着的原因后,应财一早就进山砍些毛竹回来给儿子和儿媳做夏簟。
应有初上辈子的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异,并早早的组建新的家庭,从小作为被父母嫌弃的他没感受过父爱。
或许是他拥有了原身的记忆,并不排斥应财带给他的父爱。
“有初你想来试试吗?”应财给竹子劈开一个小口,顺着口子一撕,两根宽度均匀的竹条做好了。
应财从前是有心想要教一教儿子学木工,不想他在读书一条路上死磕,多一门技术百无一害的事,不过原身并不领情,反而瞧不起父亲做这些低贱的活儿。
“好啊。”应有初点头跃跃欲试。
应财教儿子如何剖篾,俞安则是进屋继续织还未完成的布。
应有初听着屋内传来的机杼声,他在外面和父亲做凉席,萌生出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的感觉来。
“爹,今天就能把凉,不,夏簟编出来吗?”
应有初生疏地撕开竹条,要把着竹条撕到五毫米的宽度,这着实难住他了,他已经撕坏好几根了。
“早着呢,这里弄好后,还要去簧,匀篾,煮篾等等,好几道工序,做粗一些也要三四天。”
应有初惊讶,他以为把竹子撕成条状再编制起来就行了,现在才知道做一床凉席竟这么复杂。
“这也太麻烦了,要不别做了。”应有初劝阻道。
这凉席他也不是非睡不可,只是才穿过来对天气有些不适应罢了,这样劳烦父亲给他做,他良心不安呐。
“左右无事,做张夏簟打发时间也好。”
应有初点头仔细看父亲的动作后,照葫芦画瓢也成功做出两根竹条,虽然他的效率极低,父亲做好十根左右,他才做好两根,但这是他成功的一大步。
应财低着头做竹篾思来想去还是对儿子说:“有初,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应有初摇头,他的记忆里没有父母给他解释名字的缘由,不过在村里孩子普遍叫狗蛋,柱子和翠花,和他的名字显得格格不入。
“当年你娘生下你时正逢一位僧人路过化缘,他见与你有缘,我们也想你受到菩萨的庇佑平安一生,便让他给你起名,当时,高僧看过你后,只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不忘初心,方得善终’,你的名字就是取其中二字而来。我和你娘都是乡下人,不懂什么意思,只希望你平安顺遂就好。”
应有初愣神,若原主能不忘自己读书的初心便不会年满十八也不中秀才,更不会落得书中那样满门抄斩的凄凉下场。
父亲和他说这些,是希望他不要太过于执着功名,过好当下。
可惜,真正的原主已经不在了。
“儿子谨记父言。”应有初郑重承诺,原主做不到的就让他来做吧。
两父子相互剖白后皆是沉默寡言,就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专心的做竹篾,直到俞安来喊他们吃饭,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俞安,你过来看,这些都是我做的。”应有初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炫耀一下子。
俞安看着地上一小捆竹篾发自内心的夸赞:“相公你太厉害了。”
应有初瞬间士气大涨,他还能再做一百根!
“相公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擦点药吧。”俞安执起应有初的手,心疼的说。
应有初倒是不以为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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