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江曜没有耽搁便带他们去了沧州的医宗。
青年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腹部的伤口让他出了满头的细汗,医修拆开绑着玄师伤口的绷带撒了些止血的药粉,胸口扎了几根银针,血好歹是止住了。
医修收起银针,拿着刚写下的药方交给江曜并嘱咐了几个注意事项,他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玄师叹了口气道:“年轻人不要仗着自己修炼过体术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现在年轻倒看不出什么,别到了老夫这个年纪才发现根基已坏,后悔晚矣。”
玄师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撒了什么药粉,虽然止住了血却疼得脸色发白,他咬着口腔里的肉抵御着失血带来的困意,默默地盯着江曜的身影。
杨曜身体检查后没什么毛病就自告奋勇地出去给玄师抓药了,走之前还回头给玄师留下了自求多福的口型。
房间里一片寂静,江曜坐在窗边泡着茶水,小铁壶里的水咕噜咕噜地烧着,玄师侧着脸看着江曜,却没有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干涩地厉害,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江曜眼看着水烧开了,拿着小勺丢了些客房的茶叶进去,干枯的茶叶在水里缓缓地展开,他低头喝了一口杯里的茶水,只觉得寡淡无味便又放到了桌上,“我让你跟着谢流云学习剑术,你就是这么学的?”
他抬头看向被自己晾了很久的玄师,对方眼眶红红的盯着自己,好不可怜。
“师兄,我伤口疼……”
三年的时间,青年已经脱去了之前的稚嫩,只有在这时才露出一些孩子气的样子,江曜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看刚刚包扎过的伤口,绷带裹了几层已经看不见伤势玄师的身上都是薄汗,小腹因为疼痛不断起伏。
江曜低头打量了一下又给他盖好了被子,“伤口好好的,这药里放了些止血草,疼点也让你长长记性。”
虽然嘴上说着狠话,江曜还是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枚丹药送到玄师嘴边,指尖触到玄师嘴唇的时候只听见门开的声音,杨曜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送到玄师嘴边的手伸了回去。
“师兄!”
“玄师他虽然伤的严重倒也不必用这么贵的丹药吧……”杨曜颤声道,“难道……师弟危在旦夕?”
江曜忍不住打断他的联想,“你话本看太多了。”
玄师沉默地盯着杨曜大步走过来的身影,嘴唇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那颗浅色的丹药正捏在江曜指尖,杨曜走进一看果然是江曜成人礼的时候清辉送给他的丹药。
“药本来就是给人用的,我空放着也是浪费,我也有些累了,你把这药喂给你师弟吃了吧。”说完江曜将丹药递到杨曜手上便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原地震惊的杨曜。
杨曜拿着丹药仿佛烫手山芋,他转身望着面无表情的玄师,只觉得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冒着无形的火气,他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玄师嘴边道:“来,师弟,哥喂你吃药。”
玄师嘴角抽了抽,抬手接过杨曜手里的丹药塞进嘴里,“我还没有残废。”
杨曜:???刚刚那个要大师兄喂药的是谁?
服下药之后疼痛瞬间减轻了,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玄师终于闭眼缓缓睡了过去。
杨曜起身关上门走了出去,江曜正站在走廊上看着他,杨曜诧异道:“师兄你不休息吗?”
“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江曜推开自己厢房的门走了进去,杨曜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也走了进去,江曜一向温和待人,突然生起气来让人感觉悬在空中。
“你们在哪遇到的衍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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