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与其赖在虞宅碍旁人的眼,不如嫁个男人组建自己的新家。
有母亲的前车之鉴,虞宁初并不想高攀什么名门,她只希望父亲看在两人的血缘上,给她找一个才学品行都可靠的端正男子,穷些富些都无所谓,只要人好,婚后的日子就有盼头。
端午前,有人来虞家提亲。
媒人走后,陈氏高兴地来见虞宁初。
她握着虞宁初的手,眼中满是欣慰:“阿芜,你这样的美貌,我跟你爹爹都舍不得让你低嫁,只是你爹官职不高,我们挑了又挑,一直也找不到太合适的人家,如今好了,咱们扬州府的参将曹奎曹将军看中你的美貌,托了媒人来提亲,等你嫁过去,便是正四品的将军夫人,娘再见你都得给你行礼呢。”
虞宁初知道陈氏要来提说亲的事,从陈氏开口,她便羞涩般垂了眼帘,只是随着陈氏道明提亲人的身份,虞宁初的血便不受控制地冷了下去。
她出门再少,也听说过扬州府参将曹奎的名号。
曹奎,扬州府的战神,多次击退来袭的倭寇,百姓们都感激他的功德。
曹奎无疑是个英雄,可他今年已经快五十了,比父亲年纪还大,而且曹奎已经娶过三次妻子,每一任都死得蹊跷,表面上的理由是突染恶疾,却有曹府下人传出过消息,说曹奎有虐待妻子的恶习,特别是酒后,动辄对妻子拳脚相加。
陈氏虚伪,虞宁初从未期待过陈氏会真心待她,但她也从未给陈氏找过任何麻烦,陈氏怎么能将她往火坑里推?
“父亲,父亲知道了吗?”抱着一丝希望,虞宁初低声问。
陈氏笑道:“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相信他也会替你高兴的。”
虞宁初浑身发冷,后母面慈心狠,亲爹对她,则是无情淡漠。
果不其然,晚饭时,虞尚对这门婚事也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
虞宁初彻底死了心。
她又算什么女儿,她对虞尚唯一的用处,就是嫁入高门,替虞尚结交人脉。
“阿芜,这毕竟是你的婚事,你到底怎么想的?”陈氏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仿佛虞宁初反对,她这个继母就会听似的。
虞宁初低着头,半晌才道:“婚姻大事,全凭爹爹母亲做主,只是我舍不得家里,能否等我明年及笄了再正式议亲?”
陈氏看向虞尚。
虞尚沉吟道:“十四也不小了,再说咱们都在扬州,你嫁过去了也可以经常回来,没什么不舍的。”
曹奎都来提亲了,自家都是要答应的,何必拖延一年让曹奎白惦记那么久,心生不快。
虞宁初的手搭在膝盖上,宽大的袖子遮掩下,她的指甲深深地掐着腿肉。
疼痛比心寒更容易催出眼泪,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虞尚:“爹爹,好歹再等两个月,等过了今年我娘的忌日,行吗?”
提到沈氏,虞尚不悦地皱起眉头。
当年沈氏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好事,他一清二楚,只是平西侯乃京城权贵,他希望能搭上侯府的人脉,所以假装糊涂高高兴兴地应了婚事。
谁曾想,侯府彻底厌弃了沈氏,不但没有帮助他留京做官,反而将他外放到千里之外的江南,他写过几封信与侯府拉关系,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沈氏病故,侯府也只是派了管事前来吊唁。
虞尚再也不指望依靠侯府什么,对沈氏以及沈氏生出来的女儿也毫无情分可言。
虞宁初的眼泪打动不了他,只让他觉得厌烦。
陈氏见了,忽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