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容浚到华阳殿时,顾清娢早就已经歇下了。原本有宫人想要唤她起来,但却被他阻止了。
“皇后身子骨弱,还是不要惊扰她,让她好生休息。倒是容侯呢,她住在哪里?”
“回禀陛下,容侯就住在南边的偏殿里。”
“孤知晓了,你退下吧。”
容浚踟蹰片刻,终究还是来了南边的偏殿。他走房门前,正犹豫究竟要不要进去看看容拾,竟然听到了她轻微的呼吸声。
他实在是没料到,容拾到这里来了竟然还能睡得着,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心大还是病中困乏得太厉害的缘故。
他想了想,没有推开房门,而是从半开的窗户跳了进去。
他缓缓地走到床榻前,借着银白色的月光,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的睡颜。她的眉眼间没了素日的倔强,多了一丝安静恬淡,再不像他最锋利的那把剑,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也幸好她从不对自己设防,他才能看见从未见过的这一幕。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最后却停在了半空中。
他为自己刚才升起的怜惜之意感到有些恼怒,转身离开了。
容拾睁开了双眼,目光空洞,只剩一片黑暗。
自从上一次被他夜里以述职为由召入宫中,最后却是承欢一夜后,她的心似乎就对他筑起了一道墙,也开始设防。
所以他刚才一进房间,她就感受到了。她只是不想面对他,所以才继续装睡。
他为何会深夜进自己的房间?是因为顾清娢已经对他诉说了自己的厌恶,所以他在看着自己想要如何处置自己么?
若真能这样快刀斩乱麻,而不是像之前钝刀子割肉那般,也好。
———
阿奈煎熬地等了一夜,始终没有等到容拾归来,她的心七上八下,终于在晨光熹微之时再也绷不住,匆匆走出了营地想要回城。
虽说她身份卑微不能入宫,但哪怕在宫门口侯着也比在远在城外的神射营干等消息要好。
更何况她之前还听说过,若是舍得使银子的话,总是有办法打听到宫中的一些消息的。
她刚离开没多久,身后就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她回头一看,是杨玉和。
杨玉和急驰到她面前,这才勒住了缰绳,“阿奈,你这是打算回城?”
阿奈点头,“我始终放心不下我们家将军,今日必须回城打探消息。杨将军,你不要劝我。”
杨玉和道,“我不是来劝你的。”
他顿了顿,嘴角多了一丝笑容,“只不过就你步行这速度,等回到城内时间也不早了。”
“我是想着路上或许能搭个顺风的马车或者牛车什么,就算搭不上,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杨玉和朝她伸了手,“上来,我跟你一起入城。”
阿奈又惊又喜,“杨将军,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杨玉和道,“苏澈天不亮就来了我的营帐,说将军这次的病是真的严重,担心她在宫中无法得到妥善的照料。你们都担心她,我又何尝不担心?而且……”后面的话,他有些踟蹰,没有说出口。
阿奈能猜出来后面大概不是什么好话,“而且什么?杨将军,你可是将军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有什么话直说便可,不必遮掩。”
“而且将军上次在华阳殿被鞭打一事,我也隐隐约约听了些。”杨玉和道,“将军素来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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