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然是最好的去处,摘星楼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你好好带着。”
“那你呢?”
“我一个行医之人,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往后摘星楼再无白圣手。”
孟妄言沉默离开,他遵从楼允的意思,没有多言,拿着宗主令前往成王府,他心头一片苍凉,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在一夜之间忽然失去,他想抓住,可是抓不住。
前路光明,可最重要的东西,却已经远去。
柳银雪听到楼允将摘星楼宗主的位置交出去之时,人刚睡醒,她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凤眸凝着容妈妈,问道:“听谁说的?”
“我当时就在厢房之外,亲耳听见的。”
“摘星楼本是杀手组织,后来想走正道,楼允既然有意将摘星楼带向正道,自然不能一手掌控摘星楼,否则他与摘星楼都会遭当位者忌惮,不是长久之计,他为了让摘星楼长存,将宗主令交给成王,是最好的做法,没什么奇怪的。”柳银雪道。
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楼允不想成为别的眼中钉肉中刺,犯不着真的将摘星楼交出去,这不是唯一的路,但他为何却做得如此决绝和不留余地?
摘星楼是他的师父留给他的,他本身重情,对摘星楼定然有深厚的感情,于他而言,更稳妥更好的做法,是交出祁王令。
只要他交出了祁王令,区区摘星楼,当位者不至于不能接受才是。
柳银雪陷入沉思:“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
柳银雪一直等着楼允来见她,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楼允走出厢房的门,容妈妈他们只知道楼允伤得重,毒郎中时刻守在他的床前,不敢离开,但到底有多重,却都不知。
她只偶尔听到咳嗽声,厚重沉闷,像一个得了大病的人。
柳银雪等了三日,这日午后,她正在午睡,容妈妈忽然进来道:“王妃,王爷下床了。”
躺了整整六日才下床,可见伤势多重,柳银雪等着楼允来见自己,等着楼允的审判,她等了半个时辰,却只等来容妈妈一句:“王爷进宫了。”
柳银雪:“?”
“皇上有召他进宫吗?”她问。
“未曾,都知道王爷身受重伤,宫里宫外都不曾有人要王爷出门,上头的人只让王爷好生养着,一切都等伤势好了再说。”容妈妈回答。
既如此,楼允着急进宫,是为什么?
柳银雪很困惑。
容妈妈见她神思不属,又补充道:“王妃,王爷是坐轮椅进宫的,毒郎中陪在身侧。”
柳银雪豁然站了起来。
阳光刺眼,屋里放着冰块,并不热,可是她的后背却渗出了一层冷汗,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容妈妈,眉目冷沉道:“坐的轮椅?你没有看错?”
“如何会错,我仔细看了的。”容妈妈道。
柳银雪双腿有些发软,她缓缓地坐回位置上,握住桌沿的手指紧紧用力,不由地泛白,她徐徐道:“为何会做轮椅?”
“当是,站不住吧。”容妈妈道。
柳银雪瞳孔一缩,她扶额,朝容妈妈道:“您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容妈妈无声地退了出去。
楼允从外面回来时天色已经入夜,毒郎中推着轮椅沿着长廊一路到厢房的门口,楼允望着正屋的方向,目光凝了凝。
毒郎中问:“要去见见王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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