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娘便不言语。
孩子都这般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多了,反讨得她烦。
不多时,小丫头秋云跑进来,道是外面有人找齐三娘。
齐三娘不免疑惑,唤了阿洛出来看着小海生,自己随了秋云去了门前。
一见面前之人,齐三娘不由变了脸色。
只见那人五短身材,黑面短须,面貌凶狠,穿着一身短褐,形容间有些狼狈。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她骇然问道。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哪里想到你竟在这家享福,看穿着这绫罗绸缎的,想是主家大方得很。”
齐三娘默然片刻,才说道:“你既卖了我,又为何寻来?便是寻来,我也不认得你,休来纠缠。”
“都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日日同榻而眠,说不得几百年的情分了,如何说得这般绝情的话。”
那人桀桀怪笑,便朝门内走。
“如今你过得这好日子,说不得也叫我沾些子光,才不枉我们这般深厚的情分哩。”
“休要胡说,你若再纠缠不休,我便去告官了。”齐三娘厉声道。
“呵,你倒是去告啊。”那人浑然不惧,说道:“我来时已打探清楚,这是你亲生女儿的家哩。”
“她认回了娘,又怎能不认‘爹’哩?”
齐三娘面现慌乱,求他道:“你莫要闹,我与你的事情,又与我的女儿何干?”
那人四顾看了看,只见远处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想来是猜测他与齐三娘这般久在说些什么。
齐三娘自也注意到了,她踟蹰道:“你若要钱,我自给你就是,却是不能来攀扯我的女儿。”
那人嗤笑一声,道:“老子这回过来便是来享福的,你才有几个钱儿?便想打发了我?”
“她是我的女儿,与你有什么干系?若你一味歪缠,少不得我不要这脸面,也要将你告了官去。”
齐三娘咬牙恨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也便点头:“好罢,你有多少钱,先拿与我去吃酒。”
齐三娘让他等着,自回去拿了自己存的私房钱出来。
出得门来,瞧见那人蹲在墙角晒太阳等自己,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齐三娘上前去将荷包塞到他怀里,便催他快走。
那人又抓了齐三娘的手道:“许多日不见,你倒是养得越发的好了,咱们这有情人见面,可不得好生温存”
齐三娘气极,反手一掌掴在他脸上,恨声骂道:
“自打我被你卖了那日起,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快拿了钱走,休要再来歪缠于我!”
说罢,不待那人回答,齐三娘转身就走,回去时看见门房老杨头儿异样的眼光,也只作不见罢了。
回到院儿里,她上去抱了海生,略有些愧疚占了阿洛吃饭的时间,叫她快去吃饭,自己抱着海生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杜文秀午后出门,见她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样,还当她是累了,叫她注意休息,若是海生闹腾,便放他在席上玩耍就是。
郑三娘连声应了,只道不累。
杜文秀也不管她许多,今日要去酒楼盘点开业期间的收支,以制定之后的计划。
月娘虽是不怎么害喜,但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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