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黎炀扯了下嘴角,“赞助商就是不一样。”
“受伤的事赞助商不知道。”
顾庭柯没理他的挑衅:“不然以莫筱的脾气,你早就被救护车带走了。”
“我不能走。”
黎炀将卫衣的衣摆掀开,紧实的腹肌上缠着几道布条,已经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染成深色。
“那个消毒,”顾庭柯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瓶放到他面前,“这个止血的。”
黎炀将绷带解开,露出一道几厘米左右的刀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过的痕迹。
已经过了一夜,伤口的出血量看起来小了很多,只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分外赫人。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处理一下?”顾庭柯问。
“不用,”黎炀说,“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昨晚的事,谢谢你。”
“谁需要你的道谢,”黎炀冷笑一声:“顾庭柯,你是不是觉得哥哥所有的事都应该跟你有关?”
“那你呢,”顾庭柯说,“你以为把自己搞成这样不让他知道就能自我感动了?”
“那又关你什么事?”
“我做错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弥补,”黎炀处理完伤口,咬着牙将绷带一缠,“但是你呢?”
“我什么?”
“比如……”黎炀抬眸望向他,漆黑的瞳孔锐利明亮,“跟哥哥解释一下你赞助商的身份呢?”
“谢谢你的药。”
他说:“但是我已经告诉哥哥了。”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我。”夏鸥道。
他们随即选了一个房间,没想到竟然是不在场的关越的。
关大少爷的房间自然是极为舒服的,夏鸥往单人沙发上一躺,望着旁边的时栖道。
作为后期搜证的线索之一,你藏有什么用?”
时栖把盒子拿过来,自己给那张手腕拍了个照。
又怕到时候还要比对解释比较麻烦,于是干脆又拿着跟自己的手腕拍了个合照。
“放心吧,都说了我没有那么笨。”
时栖笑了笑,将夏鸥刚刚去爬床底蹭上的一点灰给他抹去了,指尖在他的脸上一停,夏鸥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下,便听到他道:“而且……你对表情的判断也很有问题。”
“我从来没有被前男友甩过。”时栖将夏鸥拿出的酒放回酒柜里。
都是他甩的前男友。
时栖说完,这才望了眼桌上的那局棋。
黑子大军压境,白棋看似已经被圈圈围住成为猎物,但是时栖指尖一勾,只轻轻动了一个地方——
白棋皇后跳杀f7,将军。
“现在开始整理一轮搜证的结果。”
“首先,死者身上有一处刀伤一处枪伤一处勒痕,胃部还有疑似药品残留。”
“我现在需要你们提供每个人的时间线,昨天晚上,到底都有谁去过军阀张的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先开口。
有询问的前车之鉴,侦探像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似的,立刻拿出了之前在死者房间里找到的那块布料:“我们在死者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这件衣服是谁的?”
【卧槽,这个不是时栖昨天穿的吗?】
【时栖不会是凶手吧,感觉他这个人设很像啊。】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第一个出现的一般都是个幌子,肯定还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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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时栖显然也不是很担心,开口道:“我的。”
“你的?你去找过军阀张?”
“去过。”
“那这块衣服是怎么回事?”
时栖垂下眼睛,一副无辜乖巧的样子,“他想非礼我,我挣扎的时候被撕下来的。”
“你们不是快要成亲了吗?夫妻之间的事能叫非礼?”
时栖笑了声:“我是图他的钱又不是他的人。”
大概是没想到时栖能这么诚恳,侦探被噎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我哄着他喝了杯茶,他昏迷了。”
“茶?茶里面有什么?”
“安眠药,我平时睡不着的时候吃的。”
“确定只是迷药。”
时栖抬眸望了沈听泽一眼,又收回视线:“确定。”
侦探看了眼死亡时间:“几点?”
“下午六点半。”
“你六点半从穿着一身被撕碎的衣服从军阀张的房间里出来,谁能证明?”
手指轻轻地捻了捻,时栖道:“大少爷。”
侦探翻了下名单:“你是说没回来的这个,他一个自己现在都不在的人怎么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那就没办法了。”时栖一
摊手,“那你可以去找他啊。”
“他要是不在,你的嫌疑……”
“谁说我不在的?”
关越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没有再穿之前那身吊儿郎当的夹克,而是换了身深灰色创驳领双排扣的西装,头发也被梳起来,露出英挺俊逸的眉眼。
之前那种张扬的漫不经心的气质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沉稳果断,像是刚刚从一个什么大宴会上赶回来,走到时栖旁边将手臂往他身后一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昨晚喝多了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麻烦侦探。”
【啊啊啊啊啊关少怎么突然换了身皮肤?】
【有一说一这身好帅卧槽!】
【亲爹一死就换装,这是已经准备继承家业了吗?】
【继承什么?什么家业?家业里的是包括小妈吗?】
“昨天下午六点半,我确实见到小妈从三楼下来。”关越道。
“你确定?”
“确定,我五点半的时候去靶场练了一个小时的刀,回来正好六点半。”
“然后呢?”
“然后我就安慰他啊。”
侦探似乎没太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你?安慰他?”
“他是我小妈,”关越笑了一声,他这样搭着手,微眯着眼睛冲人笑的时候分外有魅力,“红着眼睛撕了衣服从我爹房间里跑出来,我不安慰他安慰谁啊。”
“你在哪里安慰的?”
“后花园。”
“你一个继子,在自己父亲未过门的第七任妻子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跟他去后花园?”
“怎么了,”关越笑得散漫,只有这个时候依稀可辨当时的气质,“有什么问题吗?”
侦探将二人的关系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请你详细说说,你们那个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关越手掌一翻,镜头跟着扫过去,只有在这个时候,回过神的观众终于发现,他的那只手背上,似乎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关越凝眸与时栖对视一眼——
“那……你来还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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