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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雅转头朝着不远处等待的画意走去，与她说了些什么，画意屈膝向沈翊君施礼，转身离开了。</P>
沈翊君意外：“你单独出去，家中不担心？”</P>
白清雅摆了摆手：“有什么好担心的，翊君哥哥这几年长进不小，我也不是脓包啦！”</P>
她说着摆开架势：“不然，咱们到学院的演武场去比试比试？”</P>
沈翊君只当她在说笑，摇头道：“饿了。”</P>
白清雅：“那走，先吃饱。”</P>
一品居与国子学只隔了一条街。</P>
沈翊君和白清雅寻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道菜。</P>
她好像一点没变，即使沈翊君依旧寡言少语，她却引他说了这么多年来最多的话。</P>
白清雅太知道怎么跟师尊相处了。</P>
一顿饭下来，她提问最多，然后听他不疾不徐地简单说几句，她立即就能抓住重点再次提问，惹得他不得不继续解释。</P>
沈翊君对她极有耐心，气氛融洽而轻松。</P>
他常年不化，如同雪山的面容渐渐有了生动的表情。</P>
这表情在兰清雅看来很平常，可落到别人眼中就格外刺目。</P>
他们有说有笑地从酒楼中出来，沈翊君心中涌起一股不舍。</P>
不想这么快跟她道别。</P>
“天色还早，要不要到马场去骑马？”他鬼使神差道。</P>
白清雅正在想一会儿与他一同去做些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建议。</P>
她看着他一怔。</P>
沈翊君以为她不会骑马，补充道：“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P>
她垂眸轻笑，少女未施粉黛，如同冬日初雪，清绝出尘。</P>
沈翊君只觉得他自归来之后，与她不过见了两次。</P>
都是在今日。</P>
却仿佛等了几百年，她就是他等待了许久的那个人。</P>
一颦一笑，无不在勾动他的心。</P>
他对别人从未起过这等近乎疯狂，想要迫切占有的念头。</P>
他突然心脏狂跳，有些不敢直视那样的笑容。</P>
垂眸之际，白清雅的娇嗔响起。</P>
“好呀，有翊君哥哥教我，那...”</P>
“翊君哥哥！”少女娇俏如银铃般的嗓音打断了白清雅的话。</P>
两人站在酒楼的街边，听到声音齐齐转头。</P>
白清雅瞧着云渺渺像是一只小雀，轻灵地飞到近前，唇角微勾。</P>
云渺渺直接无视她，满眼都是沈翊君：“翊君哥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P>
她打量了一下身后的一品居：“你是刚用过饭吗？一会儿要去做什么？”</P>
沈翊君下意识朝白清雅看去，却见小姑娘面上露出几分失落，不自主向后退了一步。</P>
这一步，就拉开了她和他们的距离。</P>
仿若一个局外人。</P>
她脸上的失落之意也随即隐去，挂上了不达眼底却十分有礼貌的假笑。</P>
看他的眼神，一瞬间疏离。</P>
沈翊君被这眼神刺得一痛。</P>
脑海中蓦然响起方才他不甚君子的偷听墙角，她语气坚定地说出的话。</P>
“所以，他若另有所爱，我该如何呢？”</P>
“自然是走得远远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P>
小姑娘言行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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