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P>
“过来。”她终于张口道。</P>
白楚然一点点挪动步子，蹭到床前，依旧不敢抬眸看她。</P>
“坐下。”</P>
他依言坐下，与兰清雅面对面，还是没抬眼。</P>
“呐，我来猜，你说是或不是，如何？”</P>
白楚然点头。</P>
“你之前的主人是女阴？”</P>
“是。”</P>
兰清雅露出一个果然的表情。</P>
“你是女阴的四护法之一？”</P>
“是。”</P>
“所以在凡界，木有枝化形时，你也在，是你救了我和宋言澈？”</P>
“是。”</P>
“所以，山洞中偷亲我的那个登徒子，也是你。”</P>
“...，是...”他那张俊逸的面容染上了浅淡的粉红。</P>
“你出现在拍卖场，是木有枝或者女阴故意安排的，让我拍下你，从而潜伏在我身边，伺机而动？”</P>
“...”他没有说话。</P>
她说的是事实，可他不知道如实回答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自此便不喜欢他了。</P>
虽然现在也没多喜欢。</P>
可他没有体验过别的好。</P>
在白楚然的认知里，她就是对自己最好的。</P>
丹药流水一样送到他嘴里眼都不眨一下，还特意为他化形去花大价钱买药。</P>
时刻将他带在身边，每日里轻言哄慰，温柔似水。</P>
完全没有打骂，没有忽冷忽热，只有温声软语，开心快乐。</P>
以前他以为，如女阴那样对他动辄打骂，心情好时才会给他几分好脸，已经很好了。</P>
可跟了兰清雅他才晓得，那根本不是好，而是随着心情的施舍。</P>
虽然他的比较对象只有女阴。</P>
兰清雅不知他所想，见他沉默不禁挑眉：“怎么，我说错了？”</P>
白楚然摇头：“没，你说得很对，就是这么回事。”</P>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话？”</P>
白楚然垂着的眸子不敢抬起，目光无意识地飘荡，忽然落在兰清雅露出的白嫩脚趾上。</P>
“我，我怕你知道真相，会不要我。”他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脆弱无助。</P>
兰清雅一怔，她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一时无言。</P>
“你只需要说实话，其它的，我自会判断。”沉默半晌，她柔和了声音道。</P>
白楚然终于抬起眼皮看向她，点了点头。</P>
这样子很是乖巧。</P>
“女阴没想到我可以将你们的契约抹去，所以，你现在脱离了她的掌控是意外。”</P>
“嗯。”</P>
“那你还要回去吗？”</P>
“我不要！”他带着几分急切地道，看到她吃惊意外的眼神，声音弱了下去，终于讲起了他的过往。</P>
“我本是在娆山诞生的神兽，我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阴。”</P>
“我是一出生就能够化出人形的，当时我什么都不懂，看着女阴的样子，我也幻化成了人。”</P>
“女阴看到我很惊喜，哄骗我与她签订灵魂契约。我虽然不谙世事，也觉得那不是随意能签的东西，她才退而求其次，与我签订了主仆契约。”</P>
“所以我从刚一开始来到这世上就和她在一起。”</P>
“她脾气有些暴躁，尤其是她的万妖之主身份得不到认可，一统妖界的愿望每每受挫之时，她都会打我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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