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秋实眼皮跳了一下。————她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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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收回视线。
她不给秋实查探自己心思的机会,便扶着秋练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感慨,”幸好我与舅舅的年龄越发大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娶妻生子,到那时,侯府里便热闹起来,我也有人陪着说话了。”
秋实突然又有点摸不准南叙的心思。
若是喜欢,怎会盼着赵迟暄娶妻生子可若是不喜欢,哪会三句话离不开赵迟暄?
秋实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便小心翼翼试探道,“那姑娘以为,侯爷会娶一个怎样的侯夫人”
“这我如何得知”
南叙抿了下唇,面上有些委屈,“我只盼着他娶一个宽容大度的,只有这样,我日后才好来侯府走动。”
“这样啊。”
秋实轻叹一声,“姑娘放心,姑娘一定会如意的。”
————破案了,她家姑娘对侯爷的心思只是外甥女对舅舅的依赖。
尤其是在刚刚经历失败婚姻后,这种依赖便到达了顶峰,视候爷为神祇,为救赎,却又恐惧着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神的庇佑。
南叙唏嘘道,“那我便借你吉言,望日后的舅母容得下我。”
听到这话,秋实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她家姑娘委实可怜,自幼没了父母,一个人孤零零的,虽说有赵迟暄庇佑,可赵迟暄终究是个男人,哪里明白女儿家的心思
若是果真明白,她家姑娘何至于蹬谢明瑜这趟浑水?
而今虽说与谢明瑜终于和离,离了谢家的泥泞窝,可是在侯府里,姑娘仍是不安的,赵迟暄若是她嫡亲舅舅那也罢了,一介孤女投奔嫡亲舅舅,稍稍要脸面的人家便会把她家姑娘养得好好的。
可赵迟暄不是,他与姑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姑娘唤他一声舅舅,仅仅是因为他是姑娘三舅母的弟弟,这才论着辈分喊了舅舅。
没有血缘关系,却凑在一起长大,单是这一点,洛京的风言风语便不曾断过,姑娘长到适婚年龄却鲜少有人上门提亲,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在那等子心思肮脏的人的心里,姑娘是侯爷豢养的金丝雀儿,打着舅甥的名号行的却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权臣瞧上的人谁敢求娶
也就谢明瑜心思纯净,不曾往这方面想,这才有后来求娶姑娘的事情。
谢明瑜若是姑娘的良人也就罢了,可谢明瑜偏偏又不是,他有自己的心思,看中了侯府的权势才求娶的姑娘。
如此攻于心计之人,如何能长相厮守?
万幸侯爷愿意给姑娘撑腰,姑娘这才离了谢明瑜,回到侯府仍做金尊玉贵的侯府大小姐。
可这样的日子又能过多久
侯爷日后若娶了个泼辣的侯夫人,她家姑娘只怕会落个被扫地出门的结果。
纵是侯爷心疼姑娘,强行把姑娘留在府上,可姑娘那般聪慧的一个人,又怎舍得见侯爷与侯夫人因为她而心生怨怼
到那时,只怕不等侯夫人开口,姑娘便会收拾东西离开侯府。
没了侯府的庇佑,姑娘又生得这般美貌,那便是幼儿抱金砖过闹市,只等着旁人来抢。
那样的日子秋实简直不敢想。
“姑娘放心,侯爷与姑娘这般要好,日后娶妻,只怕还要姑娘来帮忙相看呢。”
秋实勉强一笑,岔开话题,“说起来,侯爷也忙了许久,这会儿怕是要忙完了,这样吧,婢子去户部走一遭,若是侯爷忙完了,便催侯爷早些回来陪姑娘。”
“姑娘一个人吃饭怪冷清的。”
秋实道,“侯爷陪着姑娘一道吃,侯府才像一个家。”
“正是这个道理。”
南叙点点头,“那你去请舅舅吧,就说我在等他,若他无事,便叫他早些回来。”
秋实颔首,“婢子这便过去。”
秋实福了福身,转身出了长廊。
大抵是心里存着事,她走得急,长廊处很快没了她的身影,而九曲回廊的另一端,南叙却慢慢笑了起来。
————崔莺莺有红娘,而她也有秋实。
唯一不同的是,她吃过倒贴的亏,所以这次不会主动送上门。
她有足够的耐心,等鱼儿心甘情愿上钩。
而此时的秋实,也的确将南叙的心思猜了个大概,南叙对赵迟暄是不是男女之情,她摸不清,但她知道的是,南叙最好的出路是嫁给赵迟暄为妻。
她从十二岁开始伺候南叙,从懵懂到有女初长成,她着实不忍南叙落个凄凉下场。
更别提南叙是她的主子,与她是荣辱与共,于公于私,她都得给南叙谋个好前程。
本着这样的心思,秋实来到户部。
她是南叙的贴身丫鬟,在侯府颇有脸面,赵迟暄身边的亲卫大多认识她,见她过来,便连忙迎了上去,“秋实姑娘过来了可是大姑娘有事吩咐”
“是,姑娘有几句话让我带给侯爷。”秋实温柔笑道。
亲卫颔首,对秋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
秋实便跟着亲卫进了户部。
户部尚书正与赵迟暄讨论物资,边疆战士需要得多,可圣人不愿给这么多,左右为难间,余光瞥见赵迟暄的亲卫领着秋实进来,便知南叙找赵迟暄,他长舒一口气,忙拱手告辞。
偌大房间只剩赵迟暄一人。
手边是方才户部尚书奉的茶,赵迟暄捏着茶盏饮了一口,漫不经心瞧着自门外走进来的秋实。女人显然怕他怕得厉害,连头都不曾抬,低眉顺眼鹌鹑似的,完全没有在南叙身边时的镇定自若。
赵迟暄便收了视线,“阿叙找我”
“回侯爷的话,是的。”
秋实轻手轻脚上前见礼,“姑娘托婢子给您带几句话。”
“说。”
赵迟暄手指把玩着茶盏,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秋实攥了下掌心。
掌心滑腻腻的,有冷汗在不断冒出。
她如何不怕呢
赵迟暄只对南叙一人温柔和煦,对待旁人,从来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
可为了南叙的未来,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探出赵迟暄的一句准话。
”侯爷,婢子本不该过来的,可姑娘这几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秋实低着头,陪着小心说着话,“婢子瞧着着实心疼,这才冒死来求侯爷……”
“啪——”茶盏落在八仙桌。
赵迟暄微眯眼,冰冷视线落在秋实身上,“求本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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