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烟展笑:“没有,幸有王爷殿下在,殿下真是个——好人!”
说起来肃王救过她数次了,虞秋烟是真心想感谢一番,可话一张口便显得干巴巴的。
章启自然对这些心思浑然不觉,视线凝在她发髻上,忽然伸手扶正了那一簪蝶翅。
见虞秋烟楞楞看着,章启微微扭开头:“歪了。”
太子殿下站在廊柱后,歪着头看得饶有兴致,忽而道:“不知虞姑娘可否将手中镯子予本宫看一眼?”
章启顷刻回眸。
太子依旧眉眼含笑地接过虞秋烟递上去的金钏儿,看了片刻,笑了笑,夸了句精巧便还了回去。
梁元星此番确定了元朗并无此意,还因为这番试探,连累得虞秋烟差点摔伤,顿时对那金钏之事兴致缺缺,向二位殿下行了礼便要带着虞秋烟去更衣。
只是虞秋烟如今这样有些仪容不整,府上寿宴人来人往,若是贸然走动被人瞧见这撕碎的衣袖,只怕要生些流言蜚语。
最后还是章启出了声:“梁大小姐可带人去临山堂,本王可在此处拦着人,梁大小姐在门前云松下候着。”
他一说,梁元星便明白过来,临山堂是离这处游廊最近的读书堂,内里倒是用落地花罩隔出了个西暖阁,若是有人守着换件衣裳还是可以的。
而且有他们在游廊拐角望风,倒是个好主意。
虞秋烟也颔首:“麻烦王爷殿下了。”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临山堂月洞门后,梁元朗朝肃王殿下也拜了一礼:“方才多谢王爷殿下。”
“你谢什么?”
“自然是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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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虞家妹妹。”
章启斜了一眼:“虞太傅的女儿何时成了你梁家的女儿?”
梁元朗怔了片刻,若不是他熟悉章启不苟言笑,只怕还以为这话是在取笑他。
“王爷殿下有所不知,家母与虞夫人当年义结金兰,很是交好,因而幼时便与虞家妹妹以兄妹相称。”梁元朗一本正经解释起来。
太子定定望着那抹玄墨色的衣袍,不着痕迹接过了话头:“梁小将军可知方才发生了何事?你拿人家当妹妹,可人家却看似,有几分——倾心与你啊。”
太子讲话时刻意顿了一刻,果不其然见肃王僵了一瞬,顿时勾了唇角。
梁元朗爽朗而笑:“殿下说笑了,便是我爱慕阿烟妹妹,她也不可能倾心与我。”
说完抬头迎着章启冷肃的视线,梁元朗不由收敛了笑意:“臣胡言了,臣只拿虞大小姐当妹妹。”
“一口一个妹妹倒是亲切。”
太子摇摇头:“女为悦己者容,方才她借你妹妹之口,问首饰和不同之处,想必真正想问的都是女子妆容面貌,可梁小将军如此坦直,直指人姑娘发间糖渍,实在是没眼色!”
梁元朗闻言果然细细回想着方才之事,皱了眉,嘀咕道:“果真如此?肃王殿下也觉得是这样?”
章启转过身,神色莫测地讽道:“梁世子好好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越矩之事?”
梁元朗闻言反而坦然了,正色:“虞家妹妹自小便订了亲,太子殿下所言绝无可能。”
“哦?那倒是可惜……”太子闻言意味不明的叹了一句,半晌又继续道,“订的是哪家?本宫倒从听虞太傅讲过家中之事,只偶然听其提过家中幼女。”
“正是前岁探花郎如今的刑部郎中宋大人。”
太子听罢,不知想起什么,愈发笑音郎朗,道:“难怪。皇叔真是个——好人呐。”
-
而此前,湖面西侧的隔水亭中。
两名贵女正坐在亭内石桌上下棋对弈,附近还坐着几位小姐捧茗观棋。
石桌中对弈的其中一个一身素衣,捧着暖炉——正是盛玉英。
另一个衣着嫩黄,头戴宝珠的贵女小姐面目含威,举手投足仪态淑范。身侧之人适时夸赞其棋艺,隐有众星捧月之相,是成尚书的爱女成妙心。
两人棋罢,盛玉英捂脸认了输:“成姐姐棋艺高超,有大家风范。”
旁有一人道:“那是自然,可是连太傅都赞过成姐姐棋艺不凡。”
亭中一名贵女忽指着远处的石桥:“那站着的三人,怎么瞧着像是太子殿下与肃王,还有梁世子。”
肃王与太子殿下甚少露面,周围虽有许多贵女,但大都不识得二人,因而远远的张望也不甚确定。
成妙心闻言也起了身往石桥边望了一眼,点头:“确实是。”
她正要起步,却见那石桥边早已有两位女子走过去了,其中一个想来是梁家大小姐,身侧那位却不知是谁。
盛玉英远远瞧着,手指不禁用力,五指死死扣在暖炉上,暖炉上点缀的明珠几要脱落,摇摇欲坠。
见成妙心也停了步子,盛玉英轻轻咳了声,道:“那像是太傅之女,虞家大小姐,她怎么过去了?”
“她?她怎么与梁世子离那么近?”
“我听闻她是订了亲了,许是有事与世子商量才离得近些。”
“什么事啊?太傅府不是甚少出门参宴么,更何况世子他最近才跟着王爷回京……”
成妙心听着众人纷纷杂语,心下烦乱,坐回了石桌旁:“你们若这么想知道,不若上去问问。”
众人顿时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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