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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这条新闻是钟灵转给秦朝意看的, 同时发来的还有三个感叹号。
秦朝意也不可置信，在没看到照片前还持怀疑态度。
看到照片以?后才相?信，真的是那个在月亮岛开咖啡馆的颜辞。
颜辞消瘦许多, 站在镜头?前鞠躬，温婉又坚毅。
晚上和洛月一同吃饭时, 秦朝意还感慨，“颜辞去月亮岛是做扫地僧吧？”
洛月轻笑：“也算意料之中。”
颜辞开?一家不盈利的咖啡馆，日常就是站在柜台前挑拣咖啡豆。
用低价卖高昂的咖啡, 却?日复一日。
身?上的衣服和包包，随随便便就是月亮岛上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所以?洛月早猜到颜辞是富家女。
却?没想到这么富。
鸿兴集团这些年发展迅猛, 早已成为嘉宜支柱企业之一。
与政府联系密切, 就连月亮岛度假村的旅游开?发项目也是鸿兴集团主导的。
颜辞顿时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与此同时, 以?前的一些豪门秘辛被爆料出来。
在这个关?口, 并没多少人关?注颜敬山的去世。
反倒是更关?注独女继承鸿兴集团和亿万家产后该如何做。
是要迅速联姻，让丈夫接管公司？
或是力排众议成为鸿兴集团总裁, 对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一时间议论?纷纷。
没多久就爆出，几年前颜家与韩家联姻, 在婚礼前夕, 颜家独女逃婚不知所踪的事。
韩家大公子?第二?天娶了奈达科技的小公主, 匆忙完婚。
正因如此, 颜敬山的身?体才每况愈下。
而鸿兴集团现在内里一团乱账，根本梳理不清。
有经?济学家就上半年鸿兴集团的财报分析, 说鸿兴集团此刻就是摇摇欲坠的高楼。
凭借从没进过职场的颜辞很?难令其起死回生, 还不如现在将股份卖掉, 拿着钱好好享受下半生。
还有很?多营销号出来浑水摸鱼, 一会儿说颜家独女有意与这家公司联姻，一会儿说有意与另家公司合作。
还有的说是要让颜敬山的养子?继承鸿兴集团。
网上一时间众说纷纭。
在看到这些新闻之后, 一直没跟颜辞联系的洛月在深夜给她发了条消息：【节哀。】
翌日收到了颜辞的回复：【谢谢。】
颜辞：【你到嘉宜了吗？我看到了你的节目。】
洛月：【是的。】
颜辞：【恭喜你，迈出了勇敢的一步。】
洛月：【遇到了让我勇敢的人吧。】
颜辞问?她：【爱情真的能让人变勇敢么？】
此时秦朝意正在书房里写新书，昏黄的灯光穿透二?楼的水纹玻璃，有种朦胧迷离的美感。
依稀能听见她敲击键盘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变成错落有致的曲调。
空间很?大，洛月却?并不觉得孤独。
反倒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心。
对着屏幕犹豫了一会儿，洛月才回答：【看有没有遇到对的人。目前来看，我和她都是这样。】
没多久，颜辞发了一条语音，声音一如既往地轻灵，却?又能从中听出一丝憔悴。
她问?：“大概是什么感觉？”
洛月摁着手机，凑近听筒温声说：“大概就是我在无边无际的海上抓到一根浮木，站在高楼之上俯瞰也不怕跌下去，因为我知道有人会接着我。无论?我走多远，再回来时会有一束灯，会有人等我。哪怕错了也不要紧，哪怕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她也会在我身?旁站着。以?及，会为了成为跟她一样优秀的人，去面对以?前不敢面对的事，往更优秀的方向走。”
原本发语音前还没组织好语言，但在说的时候脑子?放空，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
最?后一看发现是二?十七秒的语音。
又怕自己说的这些话影响颜辞的判断，毕竟颜辞当下遇到了困境，是最?容易病急乱投医的时候。
洛月又发消息纠正：【都是我个人的感觉。也还是要遇到合适的人，不然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颜辞语音发来，先?是轻笑，大抵是想要回消息的时候看到了她补充的那句话。
“恭喜你啊。”颜辞说话时呷着笑：“祝你和秦朝意长长久久，等下次有空的时候我们在嘉宜见一面吧。”
洛月：【好。多休息。】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洛月也没多说什么。
她和颜辞只是在彼此落魄的时候遇见对方，然后天南海北地瞎聊。
成为彼此人生中特殊的过客。
洛月隐约能猜到颜辞离开?月亮岛后就没再跟她们联系的原因。
月亮岛对颜辞来说就是一个乌托邦，临时避风港。
和她原来的世界格格不入。
在月亮岛时，她是独立的咖啡店老板娘。
但回到嘉宜，她是豪门大小姐。
她并不想把两个世界联结在一起。
就像洛月那年回到月亮岛之后删掉了很?多人。
并不想让别人打扰她的自愈之旅。
所以?今晚给颜辞发消息，也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举动。
但洛月还是发了，她只想告诉颜辞，避风港亦可以?移动。
曾经?，月亮岛是避风港。
如今，那些人还在，还可以?当能倾诉心事的朋友，能给她一点力量往前走。
晚些时候，秦朝意从书房出来，洛月正在客厅看书。
码完字的秦朝意一在她身?边坐下，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肩膀，“看了多少页？”
说着瞟向她手中的书。
上边的字拆开?，秦朝意都能认识。
但合在一起就是秦朝意完全不懂的概念。
就跟小学生误入大学课堂一样。
秦朝意也习惯了这种“隔行如隔山”的落差。
洛月把今天看的页数夹在手中，“没多少，和颜辞聊了几句。”
秦朝意讶异：“你联系颜辞了？”
“她父亲去世。”洛月说：“慰问?了下。”
秦朝意和洛月聊起对颜辞的初印象，以?及对她的猜测。
两人对颜辞的印象都很?好，大抵是因为她这人温柔亲和，完全没有攻击力。
虽带着一种跟月亮岛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仿佛自云端而来。
却?又完美地融于那片大海。
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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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海太包容。
热烈的、温柔的，千姿百态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聊到之后，洛月说找时间和颜辞在嘉宜见一面。
秦朝意很?快定下了时间：“就在你节目结束之后呗，给你庆祝。”
“不知道她那天有没有时间。”洛月说：“要忙着遗产继承的事很?辛苦吧。”
“没时间就挤点出来。”秦朝意拉着洛月的手，在掌心中把玩，一会儿捏下她的手指，一会儿掐她的掌心：“事情很?多，哪有忙完的时候？而且你总决赛还要一段时间吧？”
洛月微顿：“下个月。”
“差不多。”秦朝意很?懂行地说：“要是在一个月之内还没能把这些事处理完，让公司事务尘埃落定，鸿兴集团估计就要一直走下坡路了。董事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要知道一个公司没落起来容易，就像日落西山，没几分钟就能落下去。
但是要再回到原来的巅峰，很?难很?难。
一个集团牵扯着多少利益，尤其像鸿兴集团这种大企业。
如果公司破产清算，势必是嘉宜市财政的大动荡。
所以?只要颜辞不是太扶不起来的阿斗，一定会有人帮着她上去。
当然，如果公司内还有其他人想要坐上总裁的位置，那就另当别论?。
可无论?如何，一个月内都会基本稳定下来。
起码对外要稳定，不然上市公司的股票市值会不断下滑，当董事们利益受损，引发事端的人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洛月对这些事不太懂。
秦朝意是以?前写过金融类相?关?的书籍，也认识一些像钟灵那样的富二?代们，所以?对这些事略知一二?。
分析完后，洛月也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于是就此决定-
《数字大脑》的总决赛录制在十月份，嘉宜的气温已经?降下来。
用秋高气爽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洛月不负众望地进了总决赛，与之一起的还有她并肩而战的队友。
这档节目原先?并没想到会有这么高的热度，在泛娱乐化的如今，大众更喜欢看的还是休闲娱乐和搞笑类综艺。
起先?做这档综艺目的是为了普及“数字”这个概念，所以?也没请明星来宣传。
却?没想到有意料之外的效果。
决赛夜直播有超过一千万粉丝预约，大大超过了同期各类型综艺。
甚至有综艺为了避其锋芒，选择换挡至其他时间。
决赛夜有赠送的现场亲友票，洛月的就给了秦朝意和程时景等人。
这么大的比赛，自然也怕选手开?天窗，或是之前立的学神人设崩掉，在决赛夜之前给了各位选手题库。
但秦朝意看到过那个题库，上万页的PDF。
而且是在录制前两天才给。
即便真的是数字大脑，也不能完全记住。
洛月并未冲着夺冠去，所以?看那些资料也没有特别上心。
每天准时看到晚上十一点，等秦朝意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她们一起去洗澡，然后回房间休息。
从未熬过夜。
总决赛采用直播形式，从晚上七点开?始，流程约三个小时。
没有网络投票赛制，全都是硬核的题目Battle，在这三个小时中，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
最?先?开?始的是答题，一人站在一个答题器前，六人车轮战，直到淘汰三人为止。
这大概也是综艺史?上难得一见的比拼。
很?快，第一轮结束，耗时90分钟。
每个人答题时间只有五秒，即便如此，每人轮了不下五十道题。
洛月以?积分62的成绩进入第二?轮，排名?第二?。
排名?第一的是毕业于哈佛，如今在国际上也享有盛名?的数学家，积分65。
排名?第三的是十四岁参加国内高考，就夺得数学满分成绩，后又在十五岁入学剑桥大学，如今从事金融业，被誉为“华尔街魔王”，积分60。
三人的差距并不大，可与其他两人相?比，洛月的履历似乎是最?差的。
而且除了洛月外，其余两人都是男性。
洛月自然更受关?注。
第二?轮依旧是车轮战，但并非答题，而是实践。
从难度极大的数字拼图到数字记忆，每一项都考验选手的综合实力。
洛月仍是排名?第二?，但比分差距变小，仅差1分。
到了最?后决赛轮次，每一道题所给的比分都不小。
一共三道题，每道题10积分。
也就意味着，她此刻和第一名?的差距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题是初阶题型，洛月推算出答案的过程比对方慢，对方胜。
第二?题是中阶题型，洛月在看题库的时候看到过这个答案，一共三种方法?，在主持人说完答题之后，她便飞速写起来。
选手稿纸都会被投放在大荧幕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写字像鬼画符一样，很?快一块屏幕被占满，她手指一滑来到第二?块。
到第四页时，她按下了答题按钮。
洛月自信地说出答案。
第二?轮洛月胜。
没有刻意去营造节目效果，却?还是走到了决胜这一步。
对方起初并不看好洛月，觉得她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女生，哪有什么数学方面的造诣。
却?不料她的天赋太高，走到这一步才有所警惕。
第三题决胜局，主持人在说了一长段故弄玄虚的解说词后，大屏幕上给出了四个字——黎曼猜想。
这道在数学界横行霸道了多年的难题，至今未能被解答。
无数数学家前赴后继，深耕多年，不断接近真相?，却?没有人能真的给出真相?。
题目并不是让他们去演算黎曼猜想，而是让她们根据黎曼猜想，去解答一道难题。
算是黎曼猜想的分支题目。
刚好，是洛月前段时间研究的方向之一。
在对手还在反应题目的时候，洛月已经?开?始动笔，主持人的解说也持怀疑态度，但洛月是听不见的，她的脑中只有不断浮现出的数字，手速完全跟不上她的脑速，于是不断省略步骤，在对方解答到一半时按下了答题按键。
她说出了正确答案，但在步骤当中有一步直接跳过。
主持人精准地指出那个Bug，洛月却?摇头?：“这是我之前研究方向中的一个点，相?关?研究成果已经?整理为论?文，不日会发表在国际数学周刊上。”
跳过了这个点后，洛月的思路完全正确。
直播过程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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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有人感叹一下：【卧槽！这个题我会！】
【这些人的脑子?都怎么长的啊？我还没看懂题，他们已经?解出来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观众，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学神就是读题即解题的。】
到第二?轮，观众已经?看懵了。
【这是我配看的？我根本看不懂题。】
【以?前觉得我不认识数字，现在觉得我连汉字也不认识了。】
【这个节目就是带我认识人与人之间参差的。果然，能上清北的都非等闲之辈。】
【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出的高考题！】
还真的有弹幕飘过。
【我们学校之前真的有洛月出过的题，嘉宜四中高三模拟卷，那次难得我们年级第一都把她骂了。】
【卧槽！嘉宜四中……这特么是我知道的那个清北升学率最?高的高中？】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黄冈也用过洛月出的卷子?。】
【……我好恨！但她这么好看我又恨不出来！】
到了第三轮对战，尤其是当“黎曼猜想”四个字飘出来时，弹幕被国骂刷屏。
【节目组是真不怕死啊！那可是黎曼猜想。】
【靠，我怀疑这节目要是有第二?季说不定得把哥德巴赫猜想忌出来。】
【高中生表示，还不知道黎曼猜想是什么。】
【大概就是能熬死你们所有数学老师都解不出来的东西。】
【……谢邀，快点把我们数学老师送去解这个东西。】
而当洛月在台上洋洋洒洒，有条不紊解答的时候，懂行的人已经?在评了：
【啊！为什么！节目组是不是泄题了！】
【她真的没有瓶颈期的吗？前边稳定输出，现在还能有脑子?？】
【她真的好美啊！是那种站在那儿就发光的美。】
还有人在问?给节目组出题的是哪些神仙，于是有弹幕科普，每一个名?字都是科研界的巨佬。
瞬时有人质疑要请这些巨佬出题，岂不是疯狂燃烧节目组经?费？
结果观众们都乐了，【哈哈哈哈，想什么呢？巨佬们出题的经?费比208w低多了。】
【而且巨佬们看到这种都是会有挑战精神的。】
直到洛月说她刚好在做黎曼猜想方面的研究，弹幕又一次纷纷炸开?。
【我耳朵没聋吧？她在做什么研究？】
【没记错的话她还不到30吧？已经?能进行到这个程度了吗？】
【看了她，我真的觉得我是来人间凑数的。】
【而且她说的发国际周刊不会是Inventions Mathematicae》那类的吧？】
【……好像真的是。她发的是CPAM。】
弹幕有人给科普，CPAM的全称是《Communications On Pure And Applied Mathematics》，是国际知名?数学期刊，每年发表的论?文不超过60篇，难度极高，能发表在上边的论?文都是对数学界有突破性成果的。
洛月倒是看不见弹幕，她觉得自己能赢纯属运气好，侥幸而已。
恰好最?关?键的一道题目精准地打到了她的研究区域。
对手遗憾落败。
洛月获得了二?十万元的奖金，以?及一个金奖杯。
在颁奖后，洛月站在领奖台上要说获奖感言。
她拎着沉甸甸的奖杯，下意识去捕捉秦朝意的脸。
终于，在观众席的人海之中看到了她，温柔的笑在脸上延展。
镜头?也随着她的视线拍到了观众席上的秦朝意和程时景等人。
弹幕纷纷夸起来。
【好好看啊！果然美女的朋友也都是美女！】
【那男的也挺帅的，真养眼。】
【难道没人觉得那个美女眼熟吗？】
【那TM是西西里啊！卧槽！我宿命般的老婆西西里。】
【……】
而秦朝意手里还举着一个灯牌：【太阳东升西落，月亮永悬心上。】
这句话被弹幕纷纷打出来，有种从《数字大脑》转场到另一个文学类综艺的感觉。
观众纷纷表示，不愧是搞创作的，就连应援词都很?浪漫。
不过秦朝意的镜头?也只有一瞬，很?快又回到洛月身?上。
洛月脸上仍挂着浅淡的微笑，温柔地说着感谢词。
千篇一律的感谢，感谢引荐她来节目的学妹，也感谢节目组这些日子?的照顾，还感谢挚友的陪伴，在感谢完以?后，大家以?为就此结束，却?没想到她话锋一转：“以?上是开?心的事情。夺冠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所以?我先?说了感谢，接下来说一件不太开?心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这个直播，但我觉得节目影响力应当是很?大的，所以?选择在这里说这件事。”
“一九年春天，我撰写的论?文《黎曼猜想与素数分布的关?系及其运用》被嘉宜大学数学系副主任程学岭教授以?助我发表之名?，偷梁换柱给了他的儿子?，目前正在嘉宜大学数学系就读博士生一年级的程浩瀚同学……”
洛月很?平静地叙述了当年的过程。
在她说的时候，导播还以?为是直播事故，准备让切掉画面直接进广告，结果推荐洛月来的学妹去恳求导播，希望导播能给洛月一个让真相?大白?的机会。
在决赛夜之前，洛月就和学妹私下见过面。
洛月也说了自己的意图，还说可能会给她添麻烦，但学妹听完之后义?愤填膺，对程学岭这种斯文败类恨之入骨，完全支持洛月在节目上讨回公道。
洛月娓娓道来那年的事，当说到委屈处有些哽咽时就会转头?看向台下，而秦朝意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给予她足够的力量。
起先?观众还不知道洛月要做什么，但是当她第一句话说完，观众纷纷共情。
尤其是读过研的。
谁还没经?历过几个帮着导师做项目，结果被导师踢出项目的时候呢？
因为没有资源和关?系，研究生做项目，想发SCI举步维艰。
只能依靠导师。
但遇到好导师和坏导师的际遇天差地别。
洛月当年没读研究生就是因为当时已经?有了具体的研究方向，她想要再往深里研究，所以?放弃了保研的机会。
却?没想到研究成果被程学岭拿走做了他儿子?保研的垫脚石。
洛月的声音很?温柔，叙事有逻辑性，并不算简单的故事被她用三分钟就说完。
她的诉求也很?简单，因为已经?将程学岭和其子?诉至法?院，所以?在网络媒体上的诉求就是要求程学岭和其子?程浩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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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向她道歉。
当然了，让这种渣滓身?败名?裂，社会关?系死亡，动用网络媒体也是最?快，且最?有效的渠道-
洛月虽不是操纵舆论?的高手，但对用舆论?达到目的这种事并不陌生。
果然，事情如她所料。
《数字大脑》直播刚刚结束，#洛月 夺冠#的词条并没有爆，反倒是#嘉大数学系程学岭##嘉大保研黑幕##学术垃圾 程学岭##程学岭父子?#的词条飞速上升，霸占了首页头?条。
洛月将在节目上说的话转成文字发在了网络上。
当晚，她就接到了程浩瀚打来的电话，骂她恶毒，骂她不知廉耻，骂她不讲道义?。
结果电话被一旁的秦朝意听到，把洛月电话抢过来就骂道：“你讲道义?，知廉耻，就是没有长脑子?。连论?文都写不出来你上什么嘉大？强盗进村还要破口大骂，真是开?了眼。”
说完就挂了电话，把那串号码拉黑。
而之前洛天明虽向嘉大校委会提供了程学岭盗窃学术成果的资料，却?迟迟没得到回应。
但在网民不断艾特嘉宜大学官微的时候，当晚嘉宜大学官微就给出回应。
在这风口浪尖上，迅速成立了专门的纠察会，审查程学岭这些年学术不端的行为，并保证一定给莘莘学子?一个交代。
总决赛结束后，洛月才算放下了所有心事。
时间太晚也没有功夫去办庆功宴，反倒是把喧嚣留给网络，她和秦朝意两个人开?车回家，两人在浴缸里泡花瓣澡，让精神和身?体都达到放松的地步。
泡完澡已经?凌晨，洛月穿着浴袍站在窗边，秦朝意吹完头?发后从她身?后抱住她，低声问?：“在想什么？”
洛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要喝酒吗？”
秦朝意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将酒醒了一会儿后倒在高脚杯里，递给她一杯。
杯子?和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在想恋爱的意义?是什么。”洛月说。
延迟地回答了秦朝意刚才的问?题。
“是什么？”秦朝意抿了一口红酒问?。
酒有回甘，越品越好喝，于是贪恋地多喝了几口。
却?忘记了这酒度数很?高。
“没想到。”洛月违心地摇头?，笑着耸了耸肩：“大概就是我站在台上望向你的时候，顿时有了勇气。”
“要是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秦朝意侧身?倚在她肩膀上。
洛月却?没说什么。
其实刚才她骗了秦朝意。
她思考出的恋爱的意义?大概是——
[无论?外边多喧嚣，两个人都可以?躲到安静的地方。
刚刚好，不孤单。]
几年前她在嘉宜租房，站在出租房里眺望外边风景的时候，总觉得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属于我。
但此刻她站在这里，仍旧是俯瞰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她却?知道这些灯火之中，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
就像她站在台上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现在也可以?躲在这里享受属于两个人的惬意时光。
喝了几杯之后酒意微醺，转头?去看秦朝意时发现她的双颊也有些红。
洛月朝她勾勾手，“乖宝过来。”
“干嘛？”秦朝意一边问?一遍凑过去。
洛月抬手，手指拂过她白?皙的天鹅颈，声音迷离：“要亲亲吗？”
秦朝意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洛月吻住。
睡过太多次，洛月早已知道吻哪里最?容易让她情动。
她吻她的唇，吻她的侧颈。
从窗前到沙发，又到卧室的飘窗。
秦朝意被她吻得意乱情迷，单薄的蝴蝶骨贴近毛茸茸的飘窗垫，身?上的浴袍开?了一半，带着若隐若现的朦胧美。
“要在这吗？”秦朝意喝了些酒，声音也有些哑。
洛月双臂撑在她身?侧，在她唇上啄了下。
从成年人娴熟的吻变成小学生一般的亲，秦朝意懵了两秒。
洛月手指勾着她浴袍的带子?，说话时呷着笑：“你想吗？”
秦朝意捏她的耳朵，手指沿着她耳垂划过她脸颊的轮廓，“好啊。”
于是，巫山云雨，共赴一场名?为欲望的盛宴-
翌日一早，秦朝意被电话吵醒，任女士喊她带着洛月回家吃午饭。
秦朝意糊弄地应了声好，挂断电话以?后就往一旁滚，刚好滚进洛月的怀里。
洛月无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两人又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已经?中午十一点。
昨晚胡闹到太晚，今早睡醒来时属于身?体醒了，但灵魂还在沉睡的状态。
洛月问?秦朝意：“早上你妈妈打电话了？”
秦朝意一懵：“打了吗？”
洛月：“……”
最?后还是翻聊天记录才发现真的打了。
可是秦朝意却?想不起来任女士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得亏是任女士了解自家女儿，在十一点多又发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吃饭，秦朝意的记忆才缓慢复苏。
秦朝意开?车带洛月回家，进门时秦教授并不在。
任女士说是学校有事，等办完就回来了。
这几个月，秦朝意也带洛月来过好几次，频率不算高，但跟她父母也算建立了和谐关?系。
洛月来了以?后一如既往进厨房帮忙，又一如既往被任女士从厨房轰出来。
用任女士的话说，洛月在家就跟秦朝意一样，不用做，光享受就行。
起初洛月还觉得是任女士客气，后来次数多了就发现任女士是真这么想，也是真这么做。
没多久，秦教授回家，任女士也将饭菜都端到了餐桌上。
秦教授穿一身?西装，比平常都要严肃正经?，盯着洛月看了会儿，欲言又止。
“知道你看见热搜了。”秦朝意给他舀了一碗米饭递过去，“也别这么盯着月亮看。怎么，你准备维护你同事啊？”
“我维护他做什么？”秦教授瞪了他一眼：“今天我去开?了个会，校董会决定让我负责纠察程学岭这件事。”
任女士怕大家吃不好饭，赶紧转移话题：“先?尝尝我今天炒的菜咸不咸。”
结果并未成功，秦教授这人平日就油盐不进的，这会儿遇到这种问?题，更是气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吃饭，程学岭还在炫耀他那个儿子?，研究生阶段就发了那么有含金量的SCI，结果是偷学生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身?为当事人的洛月则安静地听着。
任女士用胳膊肘杵了杵秦教授，结果秦朝意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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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问?：“你没吹一下？”
“吹什么？”秦教授一怔。
秦朝意说：“就说你女儿出版的书都能饶地球三圈。”
秦教授：“……”
“我还没那个脸。”秦教授说：“我就说你是作家，获过奖。”
秦朝意朝他点点头?：“还行，有进步。”
不再是觉得没发过SCI不配提起的女儿。
结果就听任女士在一旁拆台：“可得了吧。上次他们学院聚餐，他把你的新书给所有人安利，不然你以?为怎么全嘉大的人都知道西西里是物理系秦教授的女儿？都是他吹出去的。”
秦教授脸面挂不住，嘴硬道：“没有。”
秦朝意轻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知道你蹭我热度了。没事，亲父女，蹭就蹭一下。”
自从秦教授和任女士生病之后，三人的关?系好了很?多。
秦朝意跟洛月在一起后，也慢慢学会表达自己的喜怒，话比以?前也多了起来。
几个人一起吃饭，全靠她跟任女士打配合活络气氛。
一顿饭平静地吃完，秦教授突兀开?口：“洛月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给你讨个公道。”
洛月都没反应过来，隔了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谢谢叔叔。”
“不用这么客气。”秦教授盯着她看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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