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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只怕会小产

    他哪里有生过什么病, 这些时日在宫中又是好吃好喝有人伺候,如何会突然干呕。

    可胃中是翻江倒海的翻涌,只想着将所有东西都呕出来。

    沈枫眠忍得脸有些泛了白, 却又牵动了右肩上的剑伤,一时难耐的疼痛传来。

    右肩的伤口还是他半月前与人在京中武场打斗受的伤, 眼下结了血痂还是开裂出了血。

    沈枫眠愈发觉着自己不对劲,他身子向来好,何时这般过了。

    子烛见着他脸色难看的很,忙上前扶住他急切的开口:“殿下感觉如何了, 可是难受得紧, 要不要奴去请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他一时有些难受的开不了口, 薄唇紧紧地抿着, 许久才应声道, “缓一缓就好了。”

    应是那盒糕点的原因, 许慕年怕是存心这般对他, 否则为何偏今日身子不适得紧。

    他向来不是娇气的性子, 缓缓就好了,何至于劳宫中的太医再跑一趟。

    若是许意安在宣政殿听闻了这边的消息, 定会认为他是个同京中公子都一样的娇男儿,他沈枫眠才不会将这点小伤痛告知于人。

    宣政殿。

    许意安将手中那封信看了多遍, 直到白芷复又出言问她:“陛下打算如何?”

    如何?

    沈枫眠如今中了噬魂蛊,压根不记得今夕何年, 还当自己是当年未出阁的小公子。

    若是她告知沈枫眠, 沈老将军早就战死沙场多年, 他又会是何等的表情。

    许意安不愿让他心中难过, 他是最好的小公子, 是她的夫郎, 更是西凉的凤君殿下,他理应活的恣意一些。

    他还当沈将军活着,那就继续这般认为下去好了,既然是得了失魂症又何必活的那么清楚。

    “朕记得,你最是擅长仿人的字迹。”许意安抬眸看向白芷。

    白芷微微一顿,可许意安的脸上满是认真,哪里有半分玩笑之意,她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你便照着故去的沈老将军当年字迹仿写一份家书,届时递上来与我看。”许意安吩咐道,一下又一下地捻着长指上的玉扳指,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白芷立即应声道:“奴婢这便去,只是如此这般真的瞒得过去吗?”

    “瞒不过去也要瞒。”许意安搓捻扳指的手指顿了顿,沉声道。

    手中那封信笺被她整整齐齐的叠起压在奏折下,随手将西北大军的印章抛给白芷。

    正是想着此事该如何滴水不漏的圆回来,就听见殿外有人来报,说是崔太医求见。

    崔太医这是时日受了不少惊吓,今日瞧着确实是比往常又是憔悴了许多。

    “微臣参见陛下。”老太太声音还带着些沙哑,叫谁见着她这幅样子不得道一句可怜。

    许意安拨了拨茶盏上的浮沫,清澈黄亮的茶汤映出她深色的眸子:“崔太医急着见朕可是有什么急事?”

    “禀陛下,凤君殿下余毒未了,现如今新毒又发,恐还会引起当年征战落下的病根,”崔太医惴惴不安地瞄了她一眼,吞了口口水才道,“方才老臣上了栖凤殿为凤君殿下面诊,殿下胎像不甚稳固,现在像是有些眼疾欲复发的征兆。”

    那盏新泡的江南雨后新茶就这么僵在了嘴边,她是再也喝不下去,眉心又紧紧地蹩起。

    “怎会如此?”许意安看着她沉声道。

    沈枫眠回京这些时日昏迷了许久,少说也是有半月,当时崔太医为他诊脉之时还道胎像平稳,如今不仅皇嗣稳不住,好端端的怎还引发了眼疾。

    “若非崔太医是我西凉的老院判,今日朕一句庸医便可要了你的脑袋。”许意安语气淡淡,眼中的杀意凛然,却听的人背后冒了冷汗。

    她的小眠为何这般命苦,先是前些年丧母丧父遭歹人欺负,如今好不容易了却了一桩心事,又是这般坎坷,只道是老天弄人。

    这是她与沈枫眠的第一个孩子,也会是两人的挂念,若是沈枫眠实在是受不住她便不该如此,说到底她还是卑劣的,如今居然只能靠这种手段留住心爱的男子。

    “陛下恕罪,”崔太医忙低下了头,颤声回道,“实在是今日才诊得出来,先前凤君身子确实是并未有什么大问题。”

    崔太医袖口中那双苍老的手蜷了起来,手心的冷汗止不住:“凤君殿下的胎像本来还算是稳当,可近些时日才诊的出殿下受太凤君红麝香的影响,眼下余毒作乱,随时都可能小产……”

    “那你便竭尽全力照料好凤君殿下的身子,一旦有什么便来宣政殿禀报。”许意安眸色愈发的深。

    崔太医匆忙起身道:“老臣明白,还请陛下放心。”

    看着她将出宣政殿的殿门之时,许意安沉思一会缓缓开口:“你说,若是这一胎不要了,凤君殿下的身子会不会好些?”

    那只小猫是极为粘人的,许是真将他当了自家的爹爹,不许他离开半刻,若是有一会看不见便会喵呜喵呜的叫上许久,便是子烛进来为它备上一小盘鱼肉都是不肯吃的,除非是他伸手喂到了嘴边,这才勉强吃上两口。

    “公子还是最是耐心的。”子烛轻声道,生怕吓到他怀中的小猫。

    沈枫眠暖着那团绒物,将手中的肉糜递到它嘴边,看着它眯着眼心满意足的舔了两口,一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瞧着满意极了。

    沈枫眠心却是有些乱的。

    今日下午心口莫名慌乱得很,实在是怪异得紧,他心不在焉地收回了长指,以桌案上的丝帕擦净,瞧着矜贵极了:“小满也是个可怜的,既然被我捡了去,也算是一场缘分,先放在栖凤殿里将养着吧。”

    沈枫眠为小猫取了名小满,子烛知晓他的意思的。

    公子小时养过一只猫,那猫还是满身被人打得开裂的伤口,看着可怜极了,沈家收留了那猫儿,取名就叫小满。

    小满小满,寓意圆圆满满。

    沈家看着它可怜,将它留下便盼着它后半生能在将军府圆圆满满。

    小满听着像极了孩童的乳名,猫被赋予这样的寓意,难免会被人们所不解。

    “我就知道,我们殿下最是心善了。”子烛笑着看他。

    沈枫眠的脸上看着并无半分笑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子烛这般单纯的小侍都看了出来。

    他将怀中的猫儿放在榻上,起身坐在了桌案旁:“子烛,你不觉今日这女官十分眼熟吗,像是我们相识许久。”

    可他分明记得今日是第一次见此人,怎会觉着如此相熟,难不成真是曾经的故人。

    子烛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看他这副样子倒像是两人先前有什么渊源。

    手边是有些干涸的墨汁,一旁经过清扫的侍人见他坐在此处,上手为他化开了那一砚墨。

    那支银丝镂空的乌檀紫毫毛笔舔饱了墨汁,在白纸上随意画着,他心中想着事,画出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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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也是奓着毛的潦草,看着不经心偏又灵动的很。

    入了秋夜也跟着渐长了许多,殿外的侍人已将宫灯燃了起来,殿内也是掌了灯,烛火下的小满瞧着欢脱得紧,被画像中的女子抱着,眼眸滴溜溜的莹亮。

    画中的女子面容清丽,那双桃花眸里若有若无的笑意晃了人的眼睛,发丝飘飘逸逸鬓边别玉簪,端的是清水出芙蓉,柔笑如春风。

    女子长相出众,怀中的猫儿为她又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感,忍不住让人想上前亲近。

    沈枫眠回神,见着这幅半成的画像之时,手中的笔险些没有拿稳落在这幅画作之上。

    他看的时间太长了些,怔愣了好一会儿,似是想不明白自己如何会将许慕年画在这张纸上。

    毛笔刚沾了些墨汁,眼下正是大滴大滴的落在画纸的角落上,晕出一大片墨花。

    “沈公子这又是在做何?”许意安朝着他走的近了些,听见这个声音,沈枫眠登时掩饰着慌乱将还未干的画作用广袖压住,不让她看到桌案上到底是什么。

    沈枫眠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了些愠怒:“许大人说起来还算是外女,如何能不叫侍人通传,私闯栖凤殿?”

    “沈公子这就见外了,”许意安脸上仍是那温和的笑,“我分明与你的侍人说了此事,你那侍人压根就没有拦住我的打算,许也是看出了我们的交情,知晓我是沈公子的好友……”

    沈枫眠冷着脸打断她的话:“胡诌。”

    子烛最是忠心,如何会不通传直接放她进来,更何况,他根本不记得两人先前相识,今日便是头一次相见,这算哪门子的好友?

    许意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解释的沈公子又不肯信,我还多说作甚?”

    子烛刚入殿门就听闻帝后两人的交谈,他对上沈枫眠有些探究的眼神,他默默地垂下了头。

    陛下要进栖凤殿,又不许他进去通传,他哪里敢说些什么。

    沈枫眠脸色暗沉,对她这幅作态不满极了:“若是叫宫人们传了闲话,进了陛下的耳朵,你这条命许还能保住,我的可就说不准了。”

    他才不要因着这等小事丧命,许慕年不在乎,她好歹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而他与这位捉摸不透的女帝可是素未谋面,许意安如何会因着小小婚事将得力文官撤下。

    “沈公子怎会这般作想?”许意安眉头轻挑,看他这一脸正色随即道,“沈公子是西凉未来的凤君殿下,再者说,这般俊美的男子,陛下又如何狠得下这颗心要了公子的命。”

    沈枫眠凤眸淡淡的看向她,这话中显然是调笑之意,许慕年长着一副温柔似水的脸,偏对他是处处调侃,且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不敢保证许意安不要了她的脑袋。

    相传许意安是个及其表里不一之人,最是心狠手辣,尤其是政事方面从不会姑息任何一个不遵律法之人。

    “更何况,”沈枫眠看着她离得自己更近了些,“像沈公子这般貌美的男子,若是陛下当真要降罪于你,我也要拼尽全力将你保下的。”

    沈枫眠心中蓦地有些慌乱地直起了身,差点将桌案上的砚台碰倒:“这话许大人还是少说为好,难不成许大人今日入夜来寻我,便是要污我清白?”

    “这怎能叫污人清白?”许意安无辜地眨了眨眼,桃花眸里的笑意直达眼底,“沈公子可是京城第一公子,是多少女子惦记的人,我若是保不下公子,估计会被女子们恨死了。”

    不等沈枫眠说什么,她自顾自的轻笑一声:“不对,还有男子,像什么张家公子李家郎,据说也是对沈公子喜爱的紧呢……”

    “许慕年,”沈枫眠有些微恼,“你可真是怪得很。”

    不只是她怪,自己每每看见她心中也是怪异的紧,只道是见着也难耐不见亦是难受。

    许意安不答,眸中笑意更甚,往桌案上看去:“原来沈公子对在下是没有这意思的吗,那沈公子为何要偷偷画在下的画像?”

    两人的脸贴的有些近,偏沈枫眠头脑一昏没有避开,红润的朱唇就这般近在咫尺,沈枫眠难免生了错觉,总觉着许慕年下一步便会吻上来。

    他不知自己心中如何会有这般想法,他如何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有这种非分之想。

    “我,我哪里有偷画你的画像。”沈枫眠想要抓起桌案上那张画纸,被许意安眼疾手快的夺了过去,救了那张险些被撕碎的画。

    他这幅样子像极了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童,脸上的绯红还是被许意安看得清楚。

    她身上的气息熟悉又好闻,沈枫眠头脑昏昏,凤眸中泛起薄薄的水意,瞧着气的有些狠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沈公子,当真想不起在下了吗?”眼前的女子眸子里仍是带着温和,却透着些哀戚,看得他心头隐隐有些憋闷。

    心头的异样难耐至极,沈枫眠只想离得她越远越好:“我与许大人并非熟识。”

    他只求现在能来个人救他于水火之中,许慕年是个怪人,他再也待不下去。

    “殿下,到时辰该喝药了。”殿外有小侍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闻到那股苦味,沈枫眠的脸不由自主也跟着苦了起来,这些时日他基本每天都有一碗汤药喝,那群宫人只说是陛下吩咐调理身子用的,他是不得不喝。

    那小侍见着许慕年,脸色微变匆匆躬身:“陛,变凉了便没了药效,到时陛下怕是要怪罪的……”

    许意安转过身背着他对上了小侍的脸,他是没有瞧见许意安眸中的警告之意,小侍却吓得匆匆低下了头。

    方才那小侍进殿之时,她便闻到栖凤殿里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本官竟不知,宫里的侍人也可佩戴熏香了?”许意安轻笑着开了口。

    母皇在世时便定下了宫中侍人不可佩戴熏香,而今怎会有这般不听话的侍人。

    熏香本就价格不凡,通常是从碧波与吉斯国运来,而西凉与碧波多年不合,如今只得从吉斯国海运而来,熏香的料子更是翻了一番。

    他一个小小侍人如何用得起,想必沈枫眠从不苛待下人,甚至是常常嘉赏吧。

    小侍脸色微微泛了白,沈枫眠刚接过那碗汤药,他便应声跪在地上:“大人恕罪,实在是奴这些时日成日熬药,染了满身的药味,瞧着殿下不喜,这才熏了香来面见殿下。”

    可这借口难免蹩脚,熬药染了药味,可不会换一身熏了香的衣物便能盖住的。

    “你倒是个懂事的,可我闻着你身上并无药味,今日这药当真是你熬的?”许意安语调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底的暗沉与探究尽显无疑。

    第52章 她吻的疯狂

    沈枫眠见不得她这幅样子, 放下了药碗道:“许大人,这侍人在栖凤殿多时了,既是陛下叫我来住些时日, 他若生了害人心,只怕逃不出宫。”

    见沈枫眠为他说话, 许意安脸色愈发暗沉。

    “沈公子所言极是,”许意安唇角微勾,露出一颗尖锐的犬齿,“若是有奴才生了祸害主子的心, 下场只怕是凄惨极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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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也不是?”

    小侍身子颤了颤, 一张小脸苍白至极:“奴绝无二心!”

    “最好是如此, ”许意安转身侧眸看向沈枫眠手旁的药碗, “否则陛下若是知晓了, 依照她的性子, 你今日熏香一事便该被发配浣衣局了。”

    浣衣局都是罪不至死的宫人们, 却是干着最累的活。

    浣衣局往往都是夏热冬冷,里面的宫人们满手的裂痕, 便是宫中随意一个侍女都能踩上一脚的末等存在。

    进了浣衣局,才是真正的生死由命了, 若是有位份高一些的宫女侍人有意针对着磋磨,到时也是没处说理的, 浣衣局磋磨致死的宫人从来不在少数。

    小侍听她这么说显然慌了:“大人饶命, 奴再也不敢了。”

    “许大人。”沈枫眠脸上带着喂下去的绯红, 眸中还有些恼意。

    许慕年可真是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现如今自顾自的觉着与他熟络, 还训起他的宫人来。

    若是许意安知晓这般乱臣贼子, 又当如何?

    “主子说话向来没有奴才插嘴的份儿,”许意安没有理会沈枫眠的制止,冷声道,“滚出去。”

    沈枫眠如今不是那个敏锐的将军,倒不如说他是个心性未泯的小公子,哪里懂得宫中的弯弯绕绕,她不会放过栖凤殿每一个不相熟的脸,免得又给了什么人可乘之机。

    侍人没有理会他这个正主的话,反是对许慕年一个女官的话唯命是从,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许大人好大的本事,”沈枫眠怒极反笑,“若不是我知晓许大人仅仅是当今陛下眼中的红人,估计都要想想这宫中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这分明是一句大不敬的话,妄议陛下与朝政,说起来不管哪一点都是要被拖出去的。

    许意安没有半分慌乱,扬了扬眉有些诧异的笑道:“说起来,我与陛下还算是姐妹关系,无非是远了些,因着身份只可称君臣,若论血脉,这宫中之人听我的倒也是没什么。”

    她这话一出,沈枫眠脸上的神色一滞。

    若是这么说起来,如今当朝正红的官员也算是位皇家血脉,若是许意安有着要明媒正娶他为凤君的意思,眼前的女子到也算是他的妻妹了。

    “所以,沈公子还是我将来的皇姐夫呢。”许意安轻笑,尽显狡黠之色。

    沈枫眠瞧着她有些得意,回过神便抓住她话中的纰漏:“那许大人这便更是不妥,怎可夜闯皇姐夫的寝殿,若是被陛下得知该当如何?”

    眼前的女子听他这么说也丝毫不慌乱,只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色泽极好又莹亮的玉手钏,映着栖凤殿的烛火发出微明的光,剔透的样子一看便知十块难得的好料子。

    他喜玉,更是懂玉,许慕年手中的这块玉料他一看便知晓不是西凉的玉料,倒像是异域得来的,这般剔透纯净的料子最是少见,她并非位极人臣,想得这么一块玉可是要费好大的劲。

    “大人这又是作何?”沈枫眠看了那手钏多时,随后开口问道。

    他承认这料子好极了,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慕年这番做派叫他摸不清。

    许意安长指勾着那玉手钏,径直递到他的面前:“只当我与皇姐夫有缘,往后还请皇姐夫多多扶持我些,替我在皇姐面前美言几句。”

    难得的冰玉料就在面前,他心头微微一动,接过了那串玉:“大人哪里需要我的扶持,我与陛下便是没影的事,何至于此?”

    沈枫眠的口嫌体直她看在眼里,随后指上一轻被他揽入掌心,她脸上的笑意渐浓。

    “皇姐与皇姐夫的婚事先放一边,好玉配美人,这玉不送与皇姐夫才是有些可惜。”眼前的这位妻妹话里话外满是关于他,此刻正是调笑的看着他。

    沈枫眠不应她的话,搓捻着手中光滑清透的玉珠:“这玉是极好的,说来却没有许大人那个玉镯好看,不过这倒也不错。”

    “那玉镯?”许意安忍俊不禁的看着他,“那是我许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这东西可是只能给我许家的入门的女夫,皇姐夫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弃了万人之上的凤君之位,来做我许慕年的女夫?”

    沈枫眠嗔怪地扫了她一眼:“我并非此意,只是说大人的玉镯是难得的好看。”

    他记得清楚,那是个雕纹玉镯,妙就妙在镯子的浮雕之上,那镯子偏细,一看便知是男子所带的样式,衬的手腕白皙纤细,这才叫他至今念念不忘。

    可他入宫本是来寻许意安的,顺便探探她对此事的态度,可许慕年这般纠缠不休,只说陛下处理国事繁忙至极,使得他至今都未曾见到这位陛下。

    许慕年对他好似是有些不一般,这三日待他实在是不同于妻妹与姐夫,却是说不上来到底是何等的感觉。

    沈枫眠正是想着,便听她看着自己道:“皇姐近些时日还忙于吉斯使臣商谈一事,约莫一月后吉斯使臣便到了,皇姐夫这段时间估计都见不到皇姐了。”

    碧波与吉斯一直与西凉剑拔弩张了多年,只是不同与碧波的是,吉斯这些年同西凉有着握手言和的意思,只有碧波小国不自量力的与西凉斗了许久,眼下成了西凉的附属国。

    此时非彼时,这边西凉的国力更是强盛,吉斯国便更是动了言和的心。

    吉斯王女前来言和?

    沈枫眠脑海中浮现出吉斯王女那张脸,周身的气场有些冷。

    那人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他曾陪母亲上过一次战场,便就是同吉斯国打的,吉斯国王女善用兵法之术,也是个武艺超群的女子,此人能真心与西凉谈和是最好不过的。

    可那一仗还是极其惨烈的,最是照顾他的那位女将就这么惨死在吉斯王女的刀下,是被一剑捅穿了心口。

    沈枫眠沉默一瞬,了然的点了点头:“陛下忙于政事是极为辛苦的,我自是该理解,也多谢许大人提醒了。”

    “皇姐夫这番入了宫,这段时日怕是出不去了,”许意安沉吟片刻道,“这段时日朝中大臣催得紧,说是陛下年纪也不小了,凤君殿下也到了年岁,还是该尽早入宫的好。”

    这话说的有些水分,可她确实有同李婧冉提及此事。

    李婧冉成了新任吏部尚书之后,礼部那边办事总算是顺畅了许多,不似当初苏曲雁当初那般哭哭啼啼地捞着朝堂的油水。

    她昨日当朝吩咐李婧冉,叫她安排礼部早早处理好帝后大婚一事,当时便看得出她脸色是极差的,却还要白着脸强装无事发生的对着她应下此事,实在是令人畅快。

    李婧冉对她的小眠心思不纯,居然还怂恿着当朝凤君殿下出宫,实在是放肆。

    许意安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吉斯国使臣到来前与他成婚,叫他成为西凉最名正言顺的凤君殿下。

    她到要看看,届时还有多少乱臣贼子揪着此事不放,又有多少人贼心不死惦记她的凤君。

    这场婚事势必是历朝历代来最是隆重的,为此礼部专门购置不少烟火,只为大婚那夜照亮整个皇城。

    沈枫眠那夜看江南烟火之时,她便想好了这一天,小眠喜欢的她定会竭尽全力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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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沈枫眠脸色微变,眉心轻不可察地蹩了蹩:“只怕是太过仓促……”

    “陛下早早便吩咐了下去,怎会仓促,皇姐夫只管放心嫁入皇家便是。”许意安注意到他的不愿,直接将话头封死好不叫他反驳。

    沈枫眠攥着那串玉手钏,沉声道:“为何不等我母亲战胜归来,男子出嫁都有母父相送,当朝凤君却要这般匆匆了事,哪里的道理?”

    许意安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要已故的沈将军回京看当今帝后大婚?简直是无稽之谈。

    若只说是仿照沈将军的字迹为他传一封家书,白芷还算是行得通,易容却不是那般容易。

    “此事我会同皇姐说清楚,皇姐夫放心就是,天色也晚了,妻妹这便告退了。”许意安朝着他微微颔首,转身离了栖凤殿。

    沈枫眠着一身月白寝衣,躺在贵妃榻上心乱如麻。

    手腕上的那串微暖的玉珠对上撒进殿内的月光,散发着柔柔的光泽,同他那位满口胡言的妻妹一般温和。

    思及此,沈枫眠放下了胳膊。

    他怎会又想起许慕年,这人如同登徒子一般,谁知当朝陛下又是否与她相似。

    沈枫眠侧了个身,怔怔的盯着桌案,凤眸里满是难掩的惆怅。

    他许是累极,闭上眼便是各种光怪陆离。

    他仿佛一个毫不相干的看客一般,看着自己决绝的持着一柄冷剑,直直地指向面前的许慕年,那锋利的剑尖戳在她的脖颈处,她却仍没有丝毫犹豫。

    脖颈处的一片殷红极为刺眼,不知是他的剑太过锋利,还是眼前女子的肌肤太过稚嫩。

    “你何苦强求,我与你本就殊途。”他听见自己这般说道。

    许慕年眸子里满是癫狂之色,那双往日温和含情的桃花眸子里满是痛色:“小眠,我等了你六年,你说殊途便是殊途?”

    “我本不想弃你,可我想放过我自己。”他唇边绽开一抹苦笑。

    不论眼前的许慕年如何说,他都是一副打定主意要离开的样子,平日里只会调笑他的女官几近卑微:“小眠……”

    这一幕是那么陌生,偏又好像是他真真切切的经历过一般。

    远处护国寺的钟声敲响,在这寂寥的夜里格外空灵,他洒然一笑:“这般也好,妻主便送到我这里吧。”

    沈枫眠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到这些,为何眼前人又是许慕年,他又为何唤她妻主。

    他实在是想不起两人到底有什么渊源,他沈枫眠如今可是当年先帝钦点的,当今陛下的凤君,又怎会与许慕年扯上关系,实在是荒谬。

    他是出神的正想着,袖口便被人拽住,只低头就见一个精致的孩童抬头望着他。

    那小幼童粉雕玉琢,十分惹人喜爱,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扁着小嘴奶声奶气的道:“父君父君,不要抛下儿臣,儿臣会乖乖听话,做最让父君省心的孩子。”

    小幼童长得极为好看,能看得出母父必定是极为貌美的,只是不辨他到底是男是女。

    他一口一个父君的叫着,沈枫眠眉头微微扬起。

    当真是在叫他?

    “你是哪家的小娃娃?”沈枫眠蹲下身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却被他钻进怀中,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俨然一副撒娇讨好的样子。

    “父君当真不要儿臣了吗?”听他这般问,小孩童仰着那张白皙娇嫩的小脸,大滴大滴的泪划落在脸庞,瞧这可怜极了。

    沈枫眠将他揽入怀中柔声安抚:“乖乖听话,不许哭了。”

    小孩子抽抽噎噎地给自己擦着眼睛:“儿臣听话,父君喜欢听话的孩子,儿臣便做最听话的孩子,父君不要抛下儿臣。”

    他这幅样子,好似自己不答应便会一直哭下去,沈枫眠无奈地给小孩拍着哭嗝:“好,父君定不会抛下你的。”

    小孩得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朝着他扬起了笑脸,只一瞬便化成了星星点点消失不见。

    不待他看清星星点点飘向何处,整个人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了过去,那只手紧紧的扣着他的脑后,而唇上是酥酥麻麻的吻,直让他喘不过气。

    那人仿佛对他着了魔,掠夺着他的气息,攻略下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恨不得将他尝个遍,随后便细细的啃咬着他的唇,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

    那人的声音带来了几分喑哑,在他耳鬓轻声呢喃道:“小眠,小眠不要走,同我一起好不好。”

    沈枫眠大口大口喘着气,抬眼便见眼前赫然是许慕年那张脸。

    他猛地睁大了眼将人推开,撑着床坐直了身子。

    “皇姐夫醒了?”许意安只手托着腮,看着他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眼前的女子与梦中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张脸上仍是骗人的温和,哪里有半分癫狂之色。

    沈枫眠看她许久,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梦中与她如此疯狂,直到她扬眉道:“皇姐夫为何盯着我一直看,难不成真是心悦于我?”

    第53章 隆起的小腹

    听她这般说, 沈枫眠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许大人慎言。”

    他再如何说也是西凉将来的凤君殿下,这话说出不知会招来多少祸事。

    可对上许意安那张脸,他便又想起了方才那个癫狂之至的女子, 使得他脸上还未消下去的热意更甚。

    他怎会肖想许慕年,分明他与这人无甚关系, 可方才的梦却真像他切切实实所经历过的。

    “那皇姐夫为何见着我看的挪不开眼,又是这幅慌里慌张的样子,实在是让妻妹我不得不多想。”许意安收回了托腮的手,那双深色的桃花眸带着几分笑意。

    沈枫眠反驳的话还未出口, 肚子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那声音在偌大的栖凤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起的实在是晚了些, 以往在将军府之时, 他都是寅时便同母亲早起练剑, 而今都早已天光大亮, 瞧着都快正午了。

    “许大人怎的如此清闲, 大人入宫难道不是同陛下一同来商谈政事吗, 为何频频来我栖凤殿。”沈枫眠攥着金丝绣花锦被的手蜷地更紧了些,只觉每每见着她都有几分无措。

    许意安好笑的看着他, 示意他看殿外的太阳:“你瞧,如今都什么时辰了, 陛下怎能苛待官员不准人用午膳呢?”

    殿外传来响动,看着刚疾步赶来的白茶, 沈枫眠唇角绷直了些:“想来陛下为大人备了午膳, 陛下身边的姑姑都来唤大人过去用膳了。”

    到了这个时辰, 白茶确实是来唤她用午膳的, 可这会她改了主意。

    白茶闻言步子微顿, 下意识的看向许意安, 正巧对上自家陛下的冷脸,她知晓陛下的意思,站定一旁扬声道:“许大人,陛下派奴婢来传话,今日晌午实在是政务繁忙,不便一同用膳了。”

    许意安转头看着他,脸上明显是无奈:“这可该当如何,陛下这些时日是不许我出宫的,不同皇姐一同用膳,难不成要同皇姐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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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起来好歹还是与当朝陛下沾亲带故的姊妹,若是许意安招待不周,按着西凉的习俗理应是他这个将来的凤君殿下来招待。

    “陛下何意,难不成让本公子来亲自款待许大人吗?”沈枫眠眸色淡淡的看着白茶,分明是句极为寻常的问话,却是听得她有几分心虚。

    他是个不愿与人过于亲近的小公子,名虽名矣,却也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难相处。

    许意安许也是料到了他不情愿,眼前的白茶一副秉公行事的样子:“沈公子放心便是,陛下还道,许大人好歹也算是妻妹,同皇姐夫熟悉些也是应当。”

    皇家之事他不可插手,他的婚事更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眼下许意安都这般说了,不管他情不情愿,陛下吩咐了下来他总归是要照做的。

    看着许意安身边的女监退了出去,沈枫眠看着眼前眸中带着无辜之意的女子:“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今日午膳许大人便留在栖凤殿里用吧,免得我再落一个不识礼数的口舌。”

    “那是好极了,还要多谢皇姐夫的款待了。”许意安脸上的担忧是极其真切的,仿佛在这宫中若是他沈枫眠不收留她,今日午膳便没得吃一般。

    御膳房那边早就备好了菜,就等着他发话了,偏厅的桌子瞬间被摆满。

    桌上不同于他记忆中的皇家筵席,多数是以酸甜辣为主的菜品,看得人眼花缭乱,也足以看得出许意安对这人到底有多上心了,将御膳房安排得如此仔细。

    不过他近日喜食素食,像桌上各色各味的鸡鸭鱼肘他是半分都不肯动的,仅对着一盘桂花糖藕爱不释口。

    如今正值阳月,正也是嫩藕下来的时节,庭院桂花满香,这盘糖藕刚好解了馋,最是得他的心。

    他到底是大家出来的公子哥,即使当年年仅十二便随母出征,自小学的规矩都刻在了骨子里,一举一动中都透着大家闺男的得体,吃相也是斯文至极。

    许意安将面前一盅小吊雪梨银耳羹递到他的面前:“这盅羹汤可是陛下念叨好些时,专程吩咐御膳房为皇姐夫做的。”

    那盅羹汤清澈莹亮,带着雪梨的淡香与银耳的胶质,上浮几颗饱满红润的枸杞,宛如水中雪莲与红鲤戏水一般,一勺下去便轻松戳开,是炖的恰到好处。

    玉瓷勺轻轻磕碰汤盅的声响起,沈枫眠吃的认真,丝毫没有注意眼前的女子正盯着他满眼的笑意。

    他垂着的长睫遮住了眸色,许意安猜测,他是吃的极为满意的。

    那双淡色的薄唇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抿住了白玉汤匙。

    桂花蜜糖的甜味被冲掉了些许,沈枫眠舌尖满是清甜的淡香,将那盅羹汤喝的干净,瓷碗落在桌上抬眼之时,便瞧见眼前女子眼中柔和的笑。

    听她先前的话分明是饿的,可午膳上来后却没吃几口,只盯着他吃下去了大半。

    长睫在光线下好似浓密的长帘,那双勾人的桃花眸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明显是对着他的,黑白分明的眸里笑意直达眼底,是纯粹的,不可言说的情谊。

    四目相撞之时,沈枫眠的脸微微有些烧,匆忙移开了目光。

    他不知晓许慕年对他到底是何态度,他可是许意安的夫郎,当朝的凤君殿下,她这般模样好似对他有些男女之意,可她怎么敢的,难道真不怕许意安拿她如何?

    “沈公子可有想过,若是与陛下并无婚约,公子可会心悦我多一些?”似有似无的是她的情愫,听得沈枫眠蓦地心口漏了一拍。

    她总说自己与他相识,可为何他是不记得的,既是如此也还是愿意再离得她近一些,像是许慕年总冥冥之中引着他,叫他不由自主的去探一探她的心。

    许慕年这话像是自言自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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