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何干系?
闻初尧冷冷睨了眼,正欲离开,谁料正与柳殊说话的男子竟瞧见了他,眼神不遮不掩,静静望了过来。
与此同时,那句带着浓重情意的问句,一字不漏地传递到了他的耳中。
闻初尧眉头微挑,迎上了这道幽深目光。
柳殊正被柳淮序这句“他待你好吗”吓得不轻,因此自是没能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涌。
等她回神,身后的清冽气息已经骤然将她包裹。
随之而来的,是太子温热的鼻息,“柳侍郎。”
熟悉的声音坠入耳底,惹得柳殊登时一愣,不自觉地仰起头。
闻初尧的目光淡淡扫过她,眸中未见异常,如往常般冷淡道:“…太子妃。”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语气疑惑,甚至莫名显出几丝审问的意味。
柳殊下意识想辩解两句,抬眼却发现,她的夫君,目光压根就不在她身上。
甚至…连余光都未分给她丝毫,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柳淮序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是…微臣一时贪杯,迷了路。”
闻初尧听了这话,意味不明地回望了眼对方。
男人的眸色漆黑深沉,嘴唇微微颤了下,然后,薄薄的唇瓣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迷了路?”饶有兴致地重复了遍这几个字。
外人面前,他一向还是那个清风霁月的太子殿下。
故而,闻初尧并未说什么,反倒…还给对方开脱起来,“既如此,那你现在该醒酒了。”说罢,似乎是觉得无聊,不待柳淮序回应,拉着柳殊便走。
他的力气极大,柳殊挣脱不开,只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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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跟上这人的速度。
待走出好一段距离,闻初尧才放开她。
褪去温和的表象,显露出几分专属于她面前的,令人恐惧的恶劣,“柳殊,应该不用孤提醒你吧?”
柳殊不敢去看他的神情,只下意识被男人话里的愠怒给吓得瑟缩了下。
手腕处的疼痛持续扩散,她甚至有几分不合时宜地想拉起衣袖看看,是不是红肿了。
可闻初尧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她,沉冷的嗓音微微发哑,透着不耐。
对她的不耐,对这段关系的不耐。
“说话。”
“…臣妾自、自然时刻谨记。”柳殊默默给自己打气,可面上仍是不敢抬眼。
那种被人禁锢,动弹不得的窒息感又来了。
犹如一张绵密的网,缠绕得她喘不过气。
若说面对柳淮序时,她是近乡情怯的害怕,面对太子则就是惧怕了。
深入骨髓,连带着身体也潜移默化地想要避开他。
“时刻谨记?”闻初尧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落在柳殊耳里,却格外地刺耳。
使她不由得又回忆起先前两人的数次相处,每每他想要展现出本来的恶劣面目时,也是先要似是而非地讽笑她一番。
“与朝臣私相授受,便是你的谨记?”
“殿下!”柳殊呼吸一滞。
他知道……?
不、不对…闻初尧是太子,手握兵权,消息网众多。
他…定是知道的!
知道,她与柳淮序……
闻初尧睨她一眼,“怎么…?”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男人拽住。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力道不算轻。
大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她最近越来越熟悉的木质沉香味,两者一道,紧紧将她缠住。
柳殊只好被迫仰头,顷刻间,视野便被他骤然放大的俊脸占据。
闻初尧的唇线抿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黑眸里倒映出她有些惊惧的神色。
而他竟像是才察觉到这一点似的,倏地又笑了笑。
这个笑与先前的皮笑肉不笑相比,无形中增添几分生动。
仿佛是终于发现自己中意的玩具,远比自己以为地还要有趣,以至于心中欣喜。
连带着显现出全然的真实,也展露出所有的恶劣。
“柳殊,你是不是怕孤发现什么?”
瞥见对面的人因他这话,巴掌大的小脸更加苍白几分,眉梢轻抬,“无论是什么,孤可以明白告诉你,孤并不感兴趣。”
思及柳殊马上要入鬼门关,难得收敛了些,“你是当朝太子妃,你的身后,是柳家。”
“不必在这里同孤卖乖,装可怜。”话说到最后,他的兴致淡了几分。
望过来的视线,像是要把她看穿,“不过…有一事,孤还真的十分好奇。”
“柳淮序比孤还要年长一岁,却至今未娶…”
“太子妃能否…”
“也为孤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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