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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

    “不知家?主唤我前来, 有何?要紧事么?”郁阙大大方方进入绿水苑。

    萧默四平八稳地坐在?椅榻上,这姿势叫郁阙脑子里浮现四个字:严阵以待。

    “婢女没有与夫人说明?”萧默以为自己的意思?传达得很明确了,所以他不必再亲自开口了。

    显然对方浑然不信, 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 面上神情?纯真。

    “夫人不是没经历过的人,本官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男人的语气严肃,郁阙想?到了那一层,但她又很快否认了,一本正经道,“家?主又戏弄我了, 我一直记着你说的话, 你说对我的身子并无兴趣。”

    这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又将他堵住了。

    看来不扯破那一层遮羞布不成了, 男人在?她面前站起身,眸光深邃,强势霸道,“原是没有兴趣的, 只是那夜夫人主动爬上萧某床榻,将自己送上,一夜旖旎,倒是叫萧某、”

    意犹未尽这四个字还在?唇边,朝他伸来的手便已经死死将他那张该死的嘴捂住了。

    郁阙容颜通红,一双美?目瞪着她, 心口起伏, 她气极了,惊呼道, “原来你都记得?!”

    奸臣坦坦荡荡地立在?她身前,伸手拨开手臂,“是又如何??”

    “你!”郁阙羞愤欲死,“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怎么不提?你是我的妾,这种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觉得很丢人么?!”

    这个大奸臣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与她说这些??

    “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折辱我。”郁阙焦躁,“那日在?宴上我听你对宁王说了,你说我嫁过人,所以不喜欢。今夜你闹这一出,难道不是为?了折辱我?”

    萧默行事猖狂,在?朝堂上言辞放肆,但他没想?到自己说出口的话,最?后都成了这个女人手里的利剑,剑剑刺向他。

    相对而立,气息焦灼,郁阙侧首别开男人那道似乎要叫她生?吞的目光。

    萧默抿了抿唇,忽倾身逼近,郁阙心里轰隆一声,这个瞬间他仿佛要吻上来。

    她满身的抗拒,萧默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有的是法子叫她自荐枕席!

    “夫人的身子很迷人。”他声音低沉而危险,不善的目光落在?女人精致雪白?的鹤颈,“夫人的嘤咛声也很动听,本官盼着夫人能再侍奉一次。”

    他甘愿给些?甜头,“本官大可以开恩允你挪到萧府来,往后令尊加官进?爵也指日可待。”

    这般对视间,郁阙终于醒悟,他不过是再玩笑,他真的是这一层意思?

    她腰身笔直,有理有据地回道:“兽园美?人如云,以大人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执着于我一个嫁过人的妇人,更何?况我的前夫还弹劾过你,若是被他知道大人放下身段求、欢,大人恐怕会?成为?整个御史台的笑料!”

    话音落下,她满意地看着男人更阴沉几分的脸。

    郁阙知道自己的处境堪忧,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勉强维护自己的尊严以及清白?。

    此话一出,萧默如此高?傲的男人,当然没有再强求。

    ***

    近日到了年底官员考核政绩的时候,太常寺众人听闻萧相大驾光临,纷纷严阵以待。太常寺里头一团污糟,多是些?尸位素餐的皇室宗亲,郁长青一个从七品的主薄,也整日混在?这些?人当中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父母亲去后,他没有后台,人又不圆滑,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堂内,十多个官员鳞次栉比地站着,郁长青立在?最?后头,萧默此时身着官袍,坐在?上首,正问太常寺卿话。

    “郁主簿、郁主簿、”

    郁长青这正低着头呢,忽得听见顶头上司太常寺卿喊他。

    “萧相正提起你呢,上前来!”太常寺卿为?显自己威严,语气尤其严厉。

    糟了啊怎么又惹上这阎罗王了

    郁长青微微躬身上前,“参见萧相。”

    萧默神情?严肃,眸光寡淡地看着郁长青。

    太常寺卿知道郁长青牵扯劣酒一案,后来不知怎么的侥幸逃脱了,还官复原职,“回禀萧相,这个郁长青是出了名的混子,身为?主薄,兼职看管酒窖,出了那样大的纰漏。今日既然萧相来了,那我就?叫他交给萧相!任凭萧相处置!”

    郁长青腿一软险些?摔倒,连抬头看萧默一眼,心里都虚得很。

    “郁长青”

    萧默缓缓念出他的名字,堂内其他官员纷纷为?郁长青捏一把汗,落在?萧默手里,恐怕没有还活路了。

    “劣酒一案。”

    “他罪大恶极!”太常寺卿插嘴道,想?着再死一个郁长青,别再牵扯到他身上就?成!

    萧默缓缓道:“虽然有错,他将功补过,本官很是欣赏郁主薄,故而今日想?起,特意召道跟前来说说话罢了。”

    啊?上蹿下跳的太常寺卿顿时想?一头撞死。

    郁长青捏了一把汗,“多谢萧相高?抬贵手!”

    “郁主薄在?这位置上也有多年,也该升一升了。”萧默道,“就?升为?太常寺丞如何??”

    七品升到五品?这品级跳得也大了一些?,毕竟太常寺这等闲散之地,养着不少皇室宗亲呢!

    大理寺卿点?头哈腰,“郁主薄在?太常寺多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确实担得起太常寺丞的职责。”

    底下官员纷纷瞠目结舌,这郁长青这是怎么走了鸿运了?

    当着众人的面,萧默又夸赞了郁长青。

    萧默要离开时,还招了郁长青单独说话。

    郁长青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知萧相有何?吩咐?”

    萧默面色冷峻,“大人在?太常寺差事办得不怎么样,教导儿女也无方。”

    光着一句就?将郁长青吓住了,“可是小女在?萧府惹了什么祸事?”

    惹事倒是没有,萧默沉吟片刻之后道,“郁大人的女儿性格倔强,既已经入了萧府为?妾,也该尽道妾室的职责,她”

    “可是她顶撞大人?”郁长青早就?猜到了,女儿是由她祖父母教养长大,学?了一身的倔脾气,哪里知道萧默的厉害。

    “本官在?府里锦衣玉食地养着令爱,还告诉她,只要她温顺侍奉,那往后郁大人加官进?爵的事,都包在?本官身上,偏偏令爱还为?了她那个负心的前夫守身如玉,郁大人若今日得空,还请去萧府劝劝她。”

    郁长青如今是对那个沈彦憎恶至极,别说女儿如今已经进?了萧府,即使没有,也不该再想?着她那个前夫了!

    “萧相放心,下官必定好好规劝。”

    傍晚,郁长青登了萧府的门,仆人通报,郁阙欢喜地去花厅见父亲。

    “父亲!你怎么会?来?”

    父女俩一通寒暄后郁长青道,“总之你不要挂念家?里,你弟弟妹妹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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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你母亲也都好,多亏了萧相,我就?要升为?太常寺丞了,我今日来是有话要对你说。”

    郁阙眸光熠熠,真当父亲挂念她,放心不下她这才冒险登门,“女儿在?萧府也、也一切都好。”

    她报喜不报忧。

    “既然一切都好,那就?不要再挂念沈彦了。”郁长青语重心长道,“庄国公府已经定了成亲的日子,就?在?下月初八,你如今身在?萧府,便是人家?萧相的人,他是你的夫君,你就?该、就?该、”

    “就?该安守妾室的本分,服侍萧相,否则惹怒了他,我们全家?的性命,你大伯家?、你二伯家?,弟弟妹妹都性命堪忧,你身为?郁家?的长女也该为?家?里考虑。”郁长青心知这不是父亲该说的话,但郁阙的生?母早亡,他不说又该由谁说。

    郁阙熠熠眸光暗淡下去,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这是父亲的肺腑之言,还是他逼父亲说的?我们郁家?是书香门第,父亲竟然来劝我、劝我、若是祖父祖母知道、”

    郁长青有些?羞恼,“横竖已经这样了!你这辈子都要待在?萧府,还不如、还不如放下架子,若将来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我们郁家?全家?都跟着鸡犬升天!”

    “原是我走投无路才给他当妾,我都觉得给父母丢人了,没想?到父亲竟然为?了前程来劝我、劝我父亲这般与那些?将女儿卖入欢场的人有何?区别?”

    瞧着女儿泪流满面,郁长青狠狠心,“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与那种父亲没有区别!你自己好自为?之!”

    郁长青拂袖而去。

    偏厅里只留郁阙一人独自落泪。

    等夜里萧默回来之后,仆人事无巨细地将事情?禀告给萧默听。

    待郁阙来绿水苑伺候他更衣,萧默看到的是她一双哭肿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他展开双臂,悠闲地等着她伺候他更衣,郁阙面色阴沉,压着心中怒意。

    “看来郁大人的劝说也没有什么用,御史夫人的骨头比本官想?象中还要硬。”男人幽幽道。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郁阙惊呼。

    这一声辱骂反而叫男人露出一丝笑意,她说的没错,他确实卑鄙。

    “竟然教唆一个父亲来劝说她的女儿出卖贞洁!这种事也只有你这样、你这样、”

    她饱读诗书,一时间竟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这个恶人。

    双手紧紧捏着拳,“你这样卑鄙无耻之人、”

    萧默不受影响,面前的女人气极了,他只能自行去解官服。

    “本官丧心病狂?明明是夫人不守约定,你应该清楚地知道怎么给人当妾,夫人可不要过河拆桥!”

    说到此处,男人也停下动作,“妾室的职责也包括为?她的夫君更衣吧?”

    郁阙恨到手抖,勉强去解他的衣扣。

    男人好笑地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倾身凑近,瞧着她女人沾湿的眼睫,如雨中枯碟。

    “不过是叫你父亲来劝一劝,夫人怎么哭成这样?”

    郁阙垂眸不看他。

    “那若我下个月初八带你去庄国公府吃沈彦与李昭儿的婚宴,夫人肯定要哭得比这更厉害了。”

    郁阙骤然抬眸,面上再倔强,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湿润,潸然泪下。

    她原本期盼沈彦有朝一日知道她的遭遇,会?来救她。可是眼下她失了身于萧默,而沈彦又将新婚,如今她倒是希望沈彦一辈子都不知。

    “大人若觉得我是为?了沈彦守着,那可就?太错特错,我不过是厌恶你罢了。”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那次是酒醉,若要是我醒着,你的身体,我是断然不肯碰的!”

    “若要我心甘情?愿地与一个欺我辱我的人有肌肤之亲,我宁愿去死。”

    屏风之后,两?人剑拔弩张。

    郁阙满意地看着男人眼底汇聚怒意,他不再悠然自得,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实打实地被她这两?句话惹怒了。

    明知道惹怒他没有好下场,她仍然觉得痛快极了!

    片刻后,男人眼里的怒意便春风化雨,他不该被这个女人三言两?语地惹怒。

    “夫人恐怕忘了,那日伤了县主家?的公子李继宗,这一家?子可都不是好脾气的主。”

    “如此不乖顺的妾室,本官大可以舍了。”

    ***

    郁阙被人告到了大理寺。

    那日李继宗回府之后,伤势严重,县主与户部尚书就?这么一个儿子,整个县主府乱成了一锅粥。

    大夫添油加醋,说若不是他及时医治,这位李公子恐怕有性命之忧。

    夫妇二人就?这么恨上了萧默,县主甚至去宫里向皇帝告状。

    萧默被叫到御书房,“臣那夜酒醉,并不知此事。”

    皇帝有意维护,“我想?着子深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伤了县主之子。”

    县主道:“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么?”

    皇帝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既然是相府的妾室伤的,子深,那你就?将她交给县主夫妇处置。”

    傍晚,李继宗就?带着三十个护院登门了,各个持刀,气势汹汹地要闯相府大门,扬言奉皇帝口谕,要带走郁阙。

    相府的守卫自然不依,动静大到整个萧府还有兽园的人都听见了。

    郁阙正坐在?窗口看书,一袭白?衣一尘不染。

    杨柳儿从别的院子过来转到了这个消息。

    郁阙这才从书册李抬起头。

    杨柳儿:“那李继宗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帝口谕,弄得侍卫们放他进?来不是,拦住他也不是,只能等着家?主回来做决断了。”

    杨柳儿:“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你那夜打破了李继宗的头,若真落他手里,那你还有命活么?”

    郁阙平心静气继续翻看书册。

    杨柳儿:“你等家?主回来,就?去绿水苑好好求求他吧,否则落到李继宗手里,你断然活不成了。”

    “原是我伤了人,我若真落在?李继宗手里,我死了也算是解脱。”

    “你啊!这脾气!”

    杨柳儿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病。

    郁阙知道,这也是萧默的计谋,想?叫她屈服,想?叫她侍奉席榻,她不会?妥协。

    萧默傍晚时方归,李继宗仍带着人在?门口,“好你个萧默,你不把人交出来也行,明日我就?让我娘去宫里要手谕去,我看你门口这几个看门狗还敢不敢拦我!”

    萧默一回到绿水苑,兽园那边的话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萧默喃喃自语,“若真落在?李继宗手里,死了也算是解脱?”

    转头吩咐仆人,“你去告诉御史夫人,皇帝口谕是真,若她真有这个决心,还请她收拾细软,跟着李继宗回李府去。”

    仆人听得出来自家?主人这话有堵气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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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舍一个妾室简单,只是叫外头知道我们相府任由李继宗欺负到头上来,恐怕会?失了家?主的颜面”

    此时外头有人通报,“家?主,王师玄王大人登门了。”

    院落离大门近,外头的叫嚣声郁阙听得一清二楚。

    李继宗嚷着要扒掉她的衣裳,将她丢到军营里当军、妓,要将她凌迟处死,一片一片割下她的肉,一直到她流血而亡,还有更不堪入耳的。

    可见她一心求死也不容易。

    “稚鸾姐姐”一道纤柔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

    鹅黄色长裙,巧笑倩兮的圆润脸蛋,竟然是夏幻儿。

    这个紧要关?头,自己这般狼狈,郁阙一点?都不想?见到熟人,更不想?见夏幻儿,

    “师姐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听说了。”夏幻儿坐到她身边,“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李继宗带你走的!”

    “若是萧默叫你来说服我,你还是尽早走吧。”她的自尊心,她自小所受的教养,只能令她维持着最?后一丝骄傲体面,大不了就?是一死。

    “萧相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想?来劝你。”夏幻儿道。“死固然容易,但被李继宗还有萧默这样的男人折磨死,实在?是不值得。”

    “师姐你看看我,我父亲对王师玄一家?犯下了滔天罪行,家?人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在?你们看来,我是不是也该一死保全名声?可是我不想?死,我父亲犯下的罪行与我又有何?干呢?师姐自小受你祖父母悉心教导,千恩万宠地养大,师姐心善,曾经见到路边淋雨野猫也要带回家?养着。难道你就?甘心折在?萧默手里?”

    “即使你一心赴死,到了九泉之下见到你那位早亡的亲生?母亲,你又该如何?说呢?”

    “师姐还记得当年,夫子问你有什么志向,你说你要安千万间学?堂,让天底下想?读书的女子都读上书,教她们懂得很多的道理,让她们学?到安身立命的本事,使得他们不会?任人摆布,受人糟践。你瞧你现在?一件事情?都还没做成呢,就?这么死了可真是太冤?”

    “那不过是我十四五岁的胡话。”

    “可是师姐明明还记得这志向!”

    “师姐不如先保命。萧相贪恋师姐美?色,他如今再凶,师姐也尽管将他当做纸老虎,稍微哄骗几句也就?好了。等将来他腻了,自然就?放手了”

    夏幻儿劝了郁阙许久,同她说了很多的道理。

    郁阙后来自己渐渐也想?通了。

    是啊,就?这么被李继宗与萧默练手弄死,那她岂不是太冤了?!

    她不想?死,她还有许多书没有看,还有仙山名川没有游历,她的志向是安千万间女学?堂,她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困顿而放弃自己呢?

    ***

    夏幻儿回到花厅,“好了,该劝的我都劝了,你们也谈完了吧?”跑去牵王师玄的手,“我们回家?!”

    王师玄轻轻挣脱她的手,从圈椅里站起身,“萧相,告辞了。”

    夏幻儿觉得好笑,这两?个人是官场上的同盟,明明如此熟稔,平日里相处还特别拘谨。

    王师玄告辞完,自顾自离开花厅,还特意将被夏幻儿牵过的手背到身后。

    这意思?是警告她在?外面不要拉拉扯扯。

    一袭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步子轻盈地追上去,“兄长在?外面真矜持!让我牵一下手又怎么了?昨夜你不是还非要亲我嘛”

    王师玄可是众人眼里最?正经的男人,常年不苟言笑,夏幻儿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总觉得自己一腔热情?,到了他面前都会?被冻成渣渣。

    可就?是这样的仙风道骨的男人,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与那个权臣萧默对师姐所做的,有什么区别呢?

    夜深之后,外头李继宗闹得越发厉害了。

    郁阙梳妆打扮去了绿水苑。

    她沐浴过后,特意挑了件茶白?色云锦华裳,上了最?淡的妆,戴上那副圆润洁白?的珍珠耳坠。

    步入绿水苑时,萧默已经换下官袍,身上的广袖墨色绣云纹长袍显得他那张漂亮脸蛋愈加妖冶几分。

    皇城之人封了四大美?人,自然也有天下四大美?男,萧默就?占了一席之地,余下的有宁王殿下,王师玄,还有便是沈彦了。

    “夫人深夜前来,是有何?事么?”他抬眸看过来。

    明知故问。

    若郁阙没有看错,男人唇角边浮现一丝得意的笑,来之前想?好的软话,此时竟然难宣于口。

    “夫人要来伺候本官更衣么?”萧默眼神富含深意,朝着她伸出手掌。

    袖下捏成拳的手心轻轻松开,她轻轻地放到男人手心。

    “夫人的手很凉。”男人眼底含笑,带着点?儿得逞的意思?。

    萧默吩咐门口仆人,“将后院养着的两?只狼狗放出去!”

    郁阙微微骇然,“你用如此激进?的手段对付李继宗,就?不怕县主去皇帝面前告你一状么?”

    “本官什么都不怕。”

    屏风之后,郁阙伺候萧默褪衣,匀淡的气息却渲染了内室的氛围逐渐暧昧。

    随着外袍褪下,男人显出高?大修长的身架,他看着她,好似看着一件新奇的玩意。

    他凑近她脖间,细闻她鬓发间若有似无的馨香。

    他的手,好玩似的轻轻拂过她腰侧。

    眉宇间散发着愉悦的信号。

    “夫人不吻一吻我么?”他笑着问她。

    当初酒醉了才那般荒唐,如今真要她主动亲近,真跟被架在?火上烤似的。

    细嫩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揪着他的衣襟,眸光落在?男人那叫人厌恶的上扬唇角,郁阙屏住呼吸,轻轻地印上。

    与酒醉那夜一般无二。

    她气息孱弱,在?男人的眸光下,她嗫嚅着样央求,“倘若将来腻了我,放我离开好不好?”

    她好似孤注一掷的飞蛾扑火。

    或许这般轻柔的声音叫男人那八百年未曾动过的恻隐之心微微触动。

    男人沉声应下,“好。”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情?、事上,原比她想?象的笨拙。

    她明明躺在?榻上任由他褪衣,他却仿佛对女人的衣裳一窍不通。

    若不是亲自跟着他去过那酒池肉林的欢场,郁阙真要怀疑眼前的男人是十五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她不主动也不拒绝。

    只是不想?再将这么熬人的时间延长,要杀要剐就?痛快些?吧,郁阙扯下男人的手腕,主动褪下了外袍。

    密实的衣袍之下是贴身的小衣与衬裙,萧默去窗口将灯熄了。

    她后仰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微凉的身子感受到男人的靠近,来寻她的唇。

    男人平日里讽刺的话可不少,此时倒是安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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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得即使郁阙没什么经历,也知道他的吻技并并不好,磕磕绊绊,他很强势似乎很想?要她,可就?是磕磕绊绊。

    手指勾缠她腰后小衣的结,扯了几次没扯开。

    倘若这般下去,恐怕她要熬整夜了。

    “大人游戏欢场这么多年只习得这番本事么?”她认真问他,绝对没有挖苦讽刺的意思?。

    他对上她晶莹目光,她的目光透着几分困惑。

    两?人几乎额头相抵,她的目光很直白?地向他透露了一个信息:你的榻上功夫可真烂啊。

    男人活了二十八年,从不曾遇到过这样的进?退不得的时候。以至于平日里再好的口才,此刻也无法施展出来回答她这话。

    她是嫁过人的妇人,自然精通此道!

    他唯能再度埋首在?她温暖颈窝,汲取她身上的温暖馨香,光是这般滋味已经叫人神魂颠倒。

    他越来越强势。以至于这样的强势掩盖了原先的笨拙。

    她以为?他流露了本性

    更深露重,一双美?目蓄满了泪水,倘若他再逾越一分,这满眼的泪水将要落下。

    纵然他神魂颠倒,但这一切与酒醉那夜大相径庭。

    他听见她鼻间的吸气声,看到她眼睫沾染的泪水,看到她捏着他的衣袍,因为?隐忍以至于指尖发白?。

    这是她的劫,她想?尽快度过,然而回到兽园那间狭小的房间将自己关?起来。

    她最?憎恶、最?恐惧的人,朝堂上人人敬畏的奸臣,甚至她祖父临死前,都想?着要对付的人,此刻与她亲密无间。

    男人眉头紧蹙,薄唇轻轻附在?她洁白?的耳垂,“夫人,别这样。”

    如此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无形力道。

    她以为?他会?是欢场高?手,即使自己懵懂,他也会?轻易将她玩弄鼓掌,事实却是,并不是的,她都不知是谁的过错。

    郁阙无力地依偎,轻轻依靠在?他颈侧,男人浑身都漂亮,雪白?修长的脖颈,与乌黑墨发形成程泾渭分明的对比。

    泪水沾染男人脖间雪肌。

    “萧默、”

    声音伴随着彷徨与怨气,混杂着鼻息又显得格外轻柔,快哭了。

    男人掌心紧攥着她的手臂,攥到指节都发白?。

    “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才真叫人疼到了心坎里。

    黑暗中男人坐起身。

    凛冽目光看向她,郁阙无法承受这样的直视,撑坐起身扯过衾被,盖住双膝。

    她知道,他不高?兴了,自己惹怒他了。

    “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她启唇解释,萧默却翻身下榻,离开了房间,再也没有回来。

    郁阙自己回到兽园。

    隔日清晨她没有去绿水苑伺候萧默更衣,傍晚他也没派人来传她。

    所以他应该是对她没有兴趣了这样甚好。

    郁阙又独自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翻书。

    ***

    萧默带着郁气去宫里上了朝,浑浑噩噩整日,就?连朝堂上遭人弹劾,他也没有好好反击,又被皇帝留下来用了晚膳,夜里同僚包下教坊请客。

    台上舞姬身段妖娆,勾魂夺魄,身边的下属看得尽兴时,拽了身边的女人去了屏风之后。

    萧默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又独自倒酒。

    片刻之后,屏风的方向传来女子的轻咛声,直至到了他无法忽略的地步,似痛苦,似愉悦,但绝对不是拒绝。

    宁王凑过来了,“子深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有何?烦心事?”

    萧默不言语。

    边上是嘉宁郡王家?的小公子陆子俊,“宁王殿下,我倒是有一桩烦心事。”

    宁王转过身去,“说来听听。”

    陆子俊:“我母亲给了我一个通房”

    宁王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少年的烦恼是什么了,一把搂过少年的肩,两?人埋头说话去了

    萧默继续饮酒,下属们不敢上来打扰,想?着萧相大人必定正思?虑朝堂之事。

    宁王:“总之,她虽然身份卑微,但你在?榻上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她来伺候你。又不是沐浴更衣吃饭这等杂事!身为?男子,在?此事上应该更主动地取悦女子。”

    陆子俊听得云里雾里。

    宁王指了指稍远处一对男女,“你瞧他们,这就?是调情?。你下一回,或在?房里燃上女子喜欢的香,或者换一床柔软的蜀绣被褥,你也换一身她喜欢的衣裳,这些?都能叫她心情?更好。”

    萧默朝着宁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对男女正在?调情?。

    女子风情?万种,细长的手斟了一杯酒,朝着男人依偎过去,酥心半掩,眼波流转。

    男人吃了酒,却又握住女子的手轻舐。

    “男女之间讲究的就?是这若有似无的暧昧,而后循序渐进?,慢慢得寸进?尺。”

    此时男子在?女子耳边说了句话,惹得她眉开眼笑。

    萧默收回视线,宁王传授的都是些?无用的,那个女人从不曾对他笑过。

    宁王:“待进?入正题,你也不可如莽夫一般。若说方才的讨好是言语上的,态度上的。接下来就?要实打实地落在?实处。”

    宁王事无巨细地讲解,最?后拍拍陆子俊的肩。

    “唯有等她动了情?,主动求索,你接下来得的回报才多,诶,子深你去何?处?”宁王话说一半,瞧着身边独自喝闷酒的男人起身出去了。

    萧默的脸色瞧着不太好,宁王打了下自己的嘴,必定是嫌他说得话不正经,这才不喝酒要回家?了。

    郁阙深夜被婢女唤醒,请去了绿水苑。

    昨日他离开时压着火气,瞧着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了,郁阙不确定萧默为?何?唤她,但总逃不过羞辱她这个目的。

    踏入绿水苑卧房时,郁阙闻到了她喜爱的沉香,卧房里换了几件精致摆设,萧默已经换下官服,换了一身玄色云锦长袍。

    这袍子真好看。

    “家?主唤我来所为?何?事?”她毕恭毕敬,这个男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夫人先喂本官吃一杯酒。”

    啊?郁阙眸光颤颤,男人昨夜在?榻上的深沉迷茫荡然无存,他那双眼眸透着傲气,完全命令的语气。

    郁阙这才留意到,往日只摆放茶盏的矮几上摆放了一壶酒。

    郁阙走过去,倒了一杯酒男人递手边,不曾想?男人忽得倾身靠近,她下意识地缩手,酒杯从指尖滚落。

    一时间场面尴尬。

    原来萧默原打算就?着她的手吃酒,现在?吃了个空,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俊眉微蹙。

    “夫人坐过来。”他态度温和,轻轻地将她牵到面前,迫使她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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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自倒了一杯酒。

    郁阙不明白?他的用意,这酒水有毒?

    那不应该,哦,郁阙想?明白?了,他这做法与上一回李继宗在?宴上给她喂酒是一个道理,不过是折辱她。

    郁阙早已经没了当时的心气,轻轻启唇饮了酒。

    萧默面色冷峻,令当下的气氛愈加怪异。

    男人瞧着女人的神情?,她满眼困惑,一双美?目颤颤地盯着他,哪里有半分愉悦的神色。

    于是他又伸手倒了第一杯酒。

    郁阙不肯吃,“萧相刚从欢场回来?”

    郁阙:“学?了这等调戏妓子的手段,就?回头来辱我。”她从他怀里起来,“我不是那等妓子,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在?朝堂上舌战群雄的男人一时间没有说话,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比起欢场上的女人,她穿着自己带来萧府的衣裳,遮得严严实实,发丝也一缕不落,真不知道哪里吸引他了!

    “夫人猜得不错,在?教坊没尽兴,今夜还得劳烦夫人伺候!”萧默将手里的酒杯放回原处。

    果然是为?了辱她!

    郁阙:“既我已经入了萧府,大人便不要一口一个夫人。”

    男人拽着她朝着内室走去,动作强势。

    她踉跄一下跌入软绵的褥子。

    “不叫夫人,那该叫什么?”男人指尖已经来解她披风的带子,他近在?咫尺地问她。

    郁阙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奸臣有着一张人神共愤的漂亮脸蛋。

    她抿着唇不答,甚至别过眼去,选择沉默应对接下来的一场折辱。

    “叫你稚鸾可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暧昧如耳语,叫郁阙着实一惊,他竟然念她的小字?他怎么知道的?

    想?起来了,父亲在?他面前念过几次。

    她的小字是生?母取的,一直都喜欢,只是从他嘴里念出来她脸上的厌恶太明显了。

    “还不如欢场女子,她们至少还懂得做好自己本分之事。”萧默嗤笑,“你身为?本官的妾,榻上这般无趣,连一个笑都没有。”

    “那大人何?不留在?欢场?!”

    萧默这人的狠毒不止体现在?手段上,嘴也毒得很,经常将朝堂上的那帮老臣气得上蹿下跳。

    “在?教坊过夜是要撒钱的,到夫人这里就?”

    郁阙气得抬手遮住双眼,不再看他。

    萧默扯开她的手臂,“夫人再不愿意,还不是乖乖躺在?本官榻上?”

    郁阙气极。

    他俯首啄吻她的脸颊。

    宁王的话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说在?榻上,别管男女身份悬殊多大,都该是男子讨好女人,如此才可以得到回报。

    素袍层层如花瓣散开

    郁阙渐渐觉得,萧默今夜将折辱她的时间无限延长。

    他以唇吻遍所有,“夫人”

    还故意这么叫她,好提醒她曾经是御史夫人,是沈彦的发妻,坠入萧府为?妾,萧默就?是故意的。

    她咬着唇,克制喉间轻咛。

    指尖不自知地生?生?抠入男人坚实的臂膀。

    “夫人就?是这么给本官做妾的?”萧默不满意她,不像教坊的女人缠上来讨好也就?罢了,竟然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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