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个人了!
一点儿没有她的家宝乖巧,听话,大气,可爱!
但看眼前这四人,哪里还有印象中的样子?精致的发型,合适的衣着,还有那种与站在中间,有几分陌生的男人身上相同的,叫人不敢相信的沉着的气质。
无人先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倒是领路的婶子对这一家的行事着装有几分了解,见怪不怪,热情的跟道维寒暄:
“哎哟顾家兄弟,这是又带几个孩子出去啊?这不上次跟你说的那人,一直打听你的大姑娘,人今儿特意又来了。
我寻思你刚好在家就给领过来,听婶儿一句劝,不管有没有结果,最好坐下来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下去,对大人孩子都不是个事儿!”
道维:“……”
孩子们:“……”
道维感谢了婶子的热心,然后跟她说了句叫她出去能跟人吹几个月的实话:“倒也不必,这位是我前妻,应该是为几个孩子来的……”
婶子确实觉得探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临走前眼里的小火苗蹭蹭往外冒,头顶就飘着一排实时滚动的弹幕“我的妈呀,我搞到大新闻了,快来个人跟我分享八卦呀!”
院门重新关上,何云云也回过神了,收回过分复杂的眼神,很不客气的跟道维开口:“这几个月的生活费你忘了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体谅你为了生活奔波的不易,确实没空特意给我送一回生活费,我也不说你搬家为什么不通知我地址的事儿了,谁让你顾老二就是个没良心的呢!
遇上你这样的人是我倒霉,我都认了!
眼下我亲自跑一趟,你直接把钱给我就行,一共五个月,每月就照一万二的给,一共六万。
看你们父女这生活条件,我要这些应该不过分把?转账被常雨发现,对我的名声不好,还是按照老规矩,给现金就行!”
说着就坐到方才几个孩子坐过的椅子上,慢悠悠的把玩指甲:“家里应该没有这么多现金,我在这儿和孩子们说说话,你去取钱,我等等也不碍事!”
道维:“……”
道维很不客气的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方才何云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从里面传来。
何云云猛地站起来,高跟鞋差点儿崴脚,想从道维手里将录音笔抢走。
道维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轻松将人摁回椅子上不得动弹,在对方惊讶不解的目光中,缓缓道:
“本来我以为上次跟你说的够明白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且当初离婚你是过错方,而我分给你大半身家,又养你这么多年,自认为冤大头已经做够了。
我们父女搬家,无一人想通知你,你就该明白我们的态度。
你的贪心应该到此为止。
可你装傻充愣,贪心不足,又想要我的钱,又不想管我们父女死活,现在看孩子们大了,还想让孩子们做你们夫妻前进路上的垫脚石。
这么贪心可不行啊何云云,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我只能找听得懂人话的来谈了。”
何云云的激动的在椅子上挣扎:
“你凭什么?都是你自愿的,你答应我了的,你凭什么反悔?我那么相信你,你说过你会永远都支持我,你会努力为我挣钱,让我和家宝过上好日子!你凭什么说反悔就反悔?”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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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人都麻了。
最近跟着爸爸读书,听爸爸讲帝王将相,讲市井百态,讲人生疾苦,知道爸爸其实是个非常博学之人,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脑残话是爸爸说出来的。
这就是爸爸说的那什么脑残言情小说套路吧?
是吧是吧?!
当时说起这个时,她们父女一致唾弃此种行为,爸爸还让她们适量阅读一些,引以为戒。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她们面前上演真人版,主角还是她们的爸爸妈妈。
真的人都麻了。
但是,这种话真的很有可能是以前那个爸爸会说出来的,这就很叫人牙疼了。
道维只能从根子上好好跟女主理论一番:“我自愿的?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二婚和迟常雨在一起,花他的钱,怕被他和他家里人看不起,传出不好的名声影响孩子,我才把辛辛苦苦攒的钱拿给你的?
我出于道义给了,是我傻,脑子进水,我活该离婚了还养别人的女人儿子。
那你呢?
你拿的心安理得,毫不愧疚,已经和迟常雨孩子都生了,还毫无顾忌的花前夫的钱,是因为你下贱,不知羞耻,毫无廉耻心吗?
你花他的钱,怕被他和他家人看不起,就没想过他们家知道你一直花我的钱,他们怎么想吗?
我猜他们也不会放鞭炮庆祝,认为他们家儿媳妇给他们家省钱,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吧?”
何云云被怕喷的摇摇欲坠:“你,二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么的陌生,这么的可怕,不!你不是我二哥,你是个魔鬼!我的二哥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说着就踉踉跄跄,脚步慌张的离开院子。
道维见她如此做派,冷笑一声,朝对方远远离去的背影幽幽道:“跑的倒挺快,装傻充愣也有一套,这录音笔我就不给迟常雨了。”
前面背影一顿,继续充满忧伤的离开。
道维慢悠悠补充:“但这些年的账单,我会给迟常雨发过去的,你们夫妻看着办。”
背影一个踉跄,真的摔在了地上。
之前不论多悲伤,都只是摇摇欲坠,要倒不倒的身影,这次真的磕破了皮,却不敢吭声,艰难爬起来一瘸一拐离开。
呵,看来并不是女主脑回路不正常,人家不过就是拿捏这么个调调,有恃无恐罢了。
转过身,几个孩子排成一溜儿,全都看呆了。
道维一抛手里钥匙,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吧,再晚电影可就开场了!”
第43章 幸会男主
道维并不是嘴炮型选手, 说把账单寄给迟常雨,就真的给了对方。
当然给迟常雨账单的意思,并非要追回那笔钱, 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迟常雨能够多多发挥主观能动性,多和他老婆交流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毕竟再婚的女人婚后一直花前夫的钱这种事, 听起来就踏马的很玄幻。
至于迟常雨真的脸上挂不住,连本带利还回来, 道维也不会拒收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这笔钱放在当下, 都是一笔巨款,能给几个孩子一人在县城买一套房子, 不要白不要。
看得出来这笔钱迟常雨拿的非常肉痛,即便他现在也是个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物, 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出门在外人人称呼一声迟老板。
不知道夫妻二人怎么商量的,面对道维这个前夫哥,迟常雨说话时夹枪带棒。
“二哥, 这事儿啊都怨我, 要不是我常年在外奔波, 顾不上家里,也不至于让云云手头紧, 身边儿没个可信之人, 伸手跟你借钱。
云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最是善解人意会心疼人不过了,也是心疼我在外面辛苦, 手里缺个万把块的小钱儿, 不好意思去打扰我, 才跟你开口。
一来二去的时日长了,她还以为跟你处成了朋友呢。
觉得朋友之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应个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成想竟然只有云云一个人这么想,也是她太单纯天真了!
不过没关系,云云如今是我妻子,她借的就是我借的,今儿我就连本带利的给你还回来,免得回头孩子们以为云云这当妈的偏心家宝,不把她们当回事呢!”
道维接过银行卡,招手将正在写作业的老大喊过来,卡递过去。
春花迷茫。
迟常雨不解。
道维说:“拿着,去银行柜台上查一查里面有多少存款,密码问你迟叔叔。”
迟常雨震惊又生气:“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道维反问:“咱们之间难道有很深的信任吗?我查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你说里面有多少钱就有多少啊?随便给我几万块,回头跟人说里面有几十几百万,合着好人好名都让你得了?
你看我是不是很像傻子,活该被你们夫妻耍的团团转?”
转头说春花:“快去快回,叫银行的何阿姨给你开个小票,爸爸在家等你!”
春花拿了银行卡,愉快的跑了。
道维这才有空搭理迟常雨。
慢悠悠进厨房烧了一壶大麦茶,茶水倒入杯中时,茶香四散,轻轻咂了一口,突然撩起眼皮问了对面正闷头喝茶的人一句:
“你们夫妻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迟常雨一愣,握住茶杯的手顿在空中:“嗯?”
道维继续道:“你们得觉得我有多傻,才会编出方才那番连你们自个儿都不相信的假话来骗我?
既然你叫我一声二哥,我也不让你白叫,今天就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咱们年轻那会儿,你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混混流氓,人人避之不及,嘴上会来事儿。
何云云是村里顶顶好看的姑娘,性格温顺脾气好,除了家里有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外,是人人抢着要娶的姑娘。
你们二人好上的时候,以为瞒得很好,无人知晓你们的那点破事儿吧?”
迟常雨再一愣:“怎么?”
道维举杯示意对方不要客气,一口茶下肚,这才道:“村东头的草垛子,村西头的小树林,村北边儿的大碾场子,甚至她家屋后的柳树下,你家的那两间破茅草屋。
哪哪儿都是你们偷情的痕迹,村里人都传遍了,谁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何家已经盘算着要从你那儿拿到多少彩礼才能填平他们家的大窟窿了,只有你们两觉得瞒着全世界呢。”
迟常雨眨眨眼,不说话。
当年一开始他确实有瞒着所有人,与何云云偷情的意思,但到了后来,知道了何家的打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何云云哄上手,把消息透露出去。
让所有人都知道何云云已经是他迟常雨的女人了,看还有哪个男人会娶她?
这样一来,何家的盘算自然落空……
只听道维继续说:“当然你们二人那般表现,我姑且就那样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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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后来你犯了事儿一个人偷偷跑去外地躲着,何云云跟过你的传闻甚嚣尘上,自然嫁不出去。
她们家打算把她嫁给隔壁村的老光棍儿,彩礼钱够给她哥哥娶媳妇儿。
是她在我家门外跪下来求我,我才顶着全家人反对的压力和她结婚的。”
说到这里,道维手指轻轻一捻,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避而不谈。
想了下继续道:“婚后我对她如何村里人有目共睹,这些年我对不起所有人,唯独没有对不起她,关于这点,相信拿着银行卡过来的迟兄弟你,也深有体会的对吧?
但你们是如何对我的?你们趁着我在医院照顾还在保温箱的老四,无暇他顾之时,背着我偷偷好上了。
一个还在月子里的产妇,一个衣锦还乡的大老板,两个遗憾分开的有情人,奇妙的在医院相遇,是上天赐给你们重头来过的缘分是吧?
这得多不要脸才能这么想呢,迟兄弟?”
迟常雨嘿嘿一笑,当年那个小痞子流氓的气质顿时显露无疑,翘起的一只脚不停晃动,得意道:
“二哥,您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这些年你替兄弟照顾云云,兄弟心里感激不尽,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让你占有那么些年,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我这正主回来,自然得物归原主,这个道理二哥是个明白人,想来应该是明白的吧?”
道维点头:“自然明白,我是人,只讲人的道理,只跟人讲道理,既然你都把何云云归结成东西了,我自然没有和她讲道理的必要。
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想和你讲一些狗屁不通的道理,而是提醒你,我以前不跟你们计较,是看在几个孩子的面儿上。
但不是你们一次次把我当傻子哄的理由,要说何云云做的那些恶心事背后没有你当推手,说出去村口看井的老王头都不信!这是最后一次!”
道维手指轻叩桌面,迟常雨视线不自觉被他吸引。
“往后你们一家三口过你们的小日子,我和孩子们有我们的生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说着视线威严的从上到下扫过迟常雨:“要是你们继续蹦跶,类似于上次给春花找老男人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大可以试试,到底是你迟老板的手腕硬,还是我顾道维的拳头结实。”
迟常雨面上一贯痞里痞气的笑消失无踪,面无表情的看了道维一眼,猛地起身往院门外走。
“都说顾家老二是个没出息的,看来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们都被你给骗了!顾二哥好手段啊!”
本来是踩着上海滩bgm离开的节奏,但撞上刚好跑的气喘吁吁的春花。
伴随着春花那句:“爸爸,何阿姨说里面一共是xxxx,这是小票!”
道维似笑非笑的对迟常雨背影说了一句:“真不好意思,既然迟兄弟你要连本带利的还,那我方才算了一下,还差三千块零八毛的利息呢。
给你抹个零头,就算三千块好了,一个月内记得给我补上啊!”
迟常雨:“……”
迟常雨一噎,脚下差点儿一个趔趄。
自从混出点样子后,还没这么丢脸过。
是他不想吗?那卡里可是有六十多万!即便他手里的生意做的确实还行,但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也要为难好一阵子,未来半年的周转肯定要到处拆借!
正常人一次性拿到这么多钱,激动还来不及,谁他妈的还有闲心特意跑去银行检查一趟?谁他妈的还能一下子就算出缺了多少利息?
他是个生意人,还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生意人,这种事情上想名利双收有错吗?他倒是想一毛不差的一次性给顾老二呢。
但事实是,家里能动用的所有现金都在卡里了,别说三千,就是三块都拿不出来!
迟常雨只好憋屈的跟道维解释:“应该是云云拿错卡了,你知道我们家的钱一向都是云云在管的,这些你先拿着,另外那三千块,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等迟常雨走了,一家人关起门来,春花不可思议的眨着眼睛问爸爸:“这些年,您竟然挣了这么多钱吗?”
刚才她拿着卡去银行找何阿姨查余额,看到那一串儿数字只感觉要喘不过气儿了。
要知道几个月前,她还是连一顿食堂两块五饭菜,都要省吃俭用的人!
是整夜整夜担心三年后爸爸交不出房租,她们一家还要搬回村里住的人!
是恨不得在上学路上碰见个瓶子都跟四妹抢着捡的人!
春花用非常梦幻的声音跟爸爸说:“我们班张嘉佳妈妈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算上装修才八万块。大伯给明里哥哥在市区买的房子,我听奶奶说一共花了十五万……”
虽然春花从未想着将这些钱据为己有,但一下子知道爸爸手里有这么大一笔钱,她觉得这半年来的焦虑,恐慌,担忧,瞬间都消散无踪。
那些一直被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的事,好像瞬间都不是事儿。
爸爸比她想象中最能干的样子还要能干,让她压力倍增的生活,在这笔钱面前,好像都不算什么。
道维就瞧着这孩子瞬间放松的肩膀,还有顿时鲜活起来的眼神笑了。
拍拍小家伙儿眼神:“行了,这下相信爸爸真的能赚钱养家了吧?既然喜欢学习,就好好学,咱不怕花钱,只要你乐意学,爸爸花多少钱给你请老师都行。
咱不怕学的慢,大不了别人学一年两年,咱们学三年四年呗!爸爸养得起你!”
道维发现老大这孩子虽然学的慢,用了别人两三倍的努力,效果却差强人意。
但她有一颗热爱学习的心,从不觉得自己在学习上花的心思不值,也不会气馁,觉得自个儿不如别人就怨天尤人,是个心性非常坚定的孩子,他本人是十分欣赏这种人的。
老大欢欢喜喜的跑了。
结果几天后,老四气冲冲的带着哭肿了眼睛的老三回来。
道维正带人在院里做家具,孩子一进门就冲爸爸喊:“爸!爸!我跟人打架了,老师请你去学校一趟!”
能把干了坏事请家长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老四一人了。
道维直起腰,拍掉身上的木屑,让几个工人继续,他洗了手将老三抱进怀里无声安慰,这才有功夫问老四:“怎么回事?”
老四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的就把事情说了:“中午放学那阵儿,我和三姐刚到校门口,等大姐二姐过去接我们呢,迟家宝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扔给我们一沓钱。
莫名其妙说了一些让□□头硬的话,惹来老师同学的围观,我没忍住,就在校门口把人给揍了。
老师让您下午有空去学校一趟,她要跟您谈谈孩子的家庭教育问题。”
嚯!这是在中午放学,老师家长学生三方齐聚的当口,在校门口轰轰烈烈的干了一架啊!
要不然以班主任和他家的关系,一般小事真不用道维特意去学校,来家给孩子补课的空档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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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非得做个面子给学校一个交代了。
老四说完才显出几分心虚来,但一想迟家宝那副嘴脸,又不由得梗着脖子:“再来一次,我还揍他!”
事实上,迟家宝当时抱着一沓钱扔在她们身上,哭丧着脸,一脸老三老四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
当着所有人面职责她们:“你们才不是我姐姐呢!我姓迟,你们姓顾!我爸爸是大老板,你们爸爸是没用的木匠!
我以后才不会给你们爸爸养老!我只有一个爸爸!你们也别想和我抢妈妈!
你们爸爸没本事挣不到钱,我爸爸把家里钱都给你们家了,还要怎么样?还不够吗?
这些是爸爸和别人借的,妈妈已经很久没买新衣服了,我也买不到新玩具了,这下你们开心了吧?乡下人的心肠就是坏,跟你们爸爸一样,都是天生的坏种!”
迟家宝是真的感到委屈,自从上月爸爸妈妈在家里大吵一架后,妈妈就一个人躲在家里哭,爸爸看了也不管,还说妈妈是自作自受,要给她一点教训。
打那天起,他生日不能请同学们去游乐场玩儿,好看的玩具车也不能买,答应好的电脑也迟迟不见动静,甚至他喜欢吃的那家餐厅,也很久没去过了。
爸爸说这都是暂时的,不出半年,他们家的生活质量能翻番儿,先忍一忍。
可妈妈说这都是顾家那个人害的,要不是他,他们家就不会遭受这一切。
所以,当迟常雨觉得没脸,把钱交给儿子,让儿子交给老三老四,请两孩子帮忙转交道维时,迟家宝自然而然说了那番真情实感的话。
当时迟常雨就在不远处看着。
毕竟他让儿子出马,既能显得自己大度,还能让顾老二知道他真不把三千块让在心上。
可他并不放心几个孩子的办事能力。
他是打算亲眼盯着儿子转交,然后一路暗中护送老三老四回家。到那时,他再一个电话打到顾老二那里,问上一句:“钱收到了没?”
一切尽在不言中。
妙得很!
可谁承想,事情在第一步,就被他儿子给搞砸了。
道维听两孩子说了大概,就把迟常雨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心里不屑冷哼。
嘴上却道:“所以,你们就这么回来了?”
老三头埋在他肩头不说话。
老四理直气壮叉腰:“不然呢?把迟家宝请回家吃饭吗?”
道维提醒:“你们大姐二姐还在小学门口等你们呢!”
两人:“……”
老四撒丫子就往外跑,风风火火的样子,一整天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头,针对两孩子在校门口打架的事,道维只简单说了一句:
“谋定而后动,如此莽撞,不可取,昨天带你读的《孙子.计篇》重新读两遍,写一百字观后感。”
老四闷头答应下来,这事儿就过了。
另一头,迟常雨跟何云云第一次因为孩子的事儿吵起来。
迟常雨说:“家宝是个男孩子,我花大价钱送他去贵族学校读书,是让他从小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相处,是想让他从小培养眼界,结交人脉!
不是让他整天跟村里嚼舌根的娘们儿一样,就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儿,为了三千块钱,不管不顾的在人家学校门口撒泼给老子丢人的!
让人说出去,还以为我迟常雨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呢!不是给人看笑话是什么?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和顾老二之间以前到底是咋回事儿我不管,但从今往后,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家宝有家庭教师,有学校老师,你只管他吃饱穿暖就行!你怎么就不听?你看看你都给他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云云也表现的很奔溃,冲着迟常雨大喊大叫:
“你现在是嫌弃我了是吗?觉得我没教好你儿子?觉得我给你丢脸了?
我为什么会跟顾老二要钱你真不知道原因吗?要不是你每次都抠抠搜搜给那么点儿,根本不够我和孩子花,我至于舔着脸跟前夫伸手要钱吗?
我不知道丢脸吗?我不知道害臊吗?
你还有什么脸可以丢的?外面人都说你是什么迟大老板,说你年少有为,青年才俊,快把你捧上天了吧?别以为人家吹捧你几句就真找不着北了!
要是每次给我和家宝的生活费足数,会有今天发生的一切吗?
当初跟我一块儿给顾老二戴绿帽子的时候可不见你有丁点儿要脸的,现在才想起来丢脸,不觉得迟了吗?”
两口子吵架,家里能摔的几乎都摔个遍,请来的帮佣躲在角落用眼神交流,一个个习以为常。
谁叫这对夫妻的情趣就是这么别扭呢,吵架的时候摔摔打打,和好的时候买买买,贴在一起撕都撕不开,跟有什么大病似的,习惯了就好。
只有常年在校,吵架选孩子不在家,第二次见这种场景的迟家宝,面对眼前一切,有种三观破裂的奔溃感。
温柔可亲的妈妈变得面目狰狞可怖,沉稳可靠的爸爸开始暴躁狂怒,他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妈妈口中的顾老二。
他从小就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爷爷奶奶没少在他跟前说妈妈和那个男人,还有和那个男人生的四个“姐姐”的坏话。
几个经常来家里打秋风的舅舅,也没少说那个男人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女人都守不住之类的话。
尽管迟家宝不是很理解,但他知道,要是没有那个男人,爸爸和妈妈不会吵架,爷爷奶奶也不会经常背地里骂妈妈不守妇道,他们家也不会穷的买不起玩具车。
这么想的迟家宝,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溜出家门。
他是个在贵族学校受过精英教育的孩子,别看才八岁半,但县城的这些弯弯绕绕,早在五岁时,就在爷爷的带领下,被他给摸得清清楚楚。
顺着早就得到的地址,一路顺利找到那个男人家门口。
到的时候顾家院门大敞,刚好看见道维正在院子树下给四个花儿一样的闺女发房本呢。
“一人一本,就是上次春花给你们说的那笔钱,爸爸在市区给你们一人买了一间商铺。
暂时由爸爸做主帮你们租出去,以后每年的租金爸爸会专门办个卡帮你们存进去,等你们大了之后交给你们自由支配,现在想用里面钱的话,得写个申请计划,通过了才行。
可以说没有你们妈妈那些年在后面催促,爸爸没动力挣到这些钱,所以你们可以认为这商铺是爸爸和妈妈一起帮你们置办的。”
门外的迟家宝眼睛都红了。
这明明是他们家的钱!是爸爸的钱!是这个无耻的男人从爸爸手里抢过去的钱!
他气愤的朝道维身上扔过去一个石子,小胸脯一鼓一鼓的,见道维转身,当即就小炮弹一样冲过去要打人。
道维单手拎起小东西一只脚,将人倒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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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呀!
真是幸会!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我拉黑了
本世界的男主,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被人倒提着一条腿儿在空中扑腾,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嚣。
“你个没用的臭木匠, 快放开我!你欺负小孩子,野蛮人,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再不放我下来, 我让我爸爸找人把你关进大牢里去!”
道维:哦豁!看起来更蠢了呢!
于是他板起脸吓唬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一直在村里和你奶奶胡说八道造谣, 欺负我家闺女的臭小子呀。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来的正是时候,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老二老三, 去找根绳子, 要粗一点,结实的,最好是隔壁王婶家能捆猪崽子的那种。
老大, 待会儿绳子来了, 你看着把人捆起来。
老四, 到时候就由你负责看押,先让人在日头底下晒上五六个小时, 等他学会说人话了, 再解绑找他爸妈要赎金!”
老四冬花早在这小子被爸爸擒住的第一时间, 机灵的把大门关上,隔绝外面一切探视的目光。
现在一听她爸这么说, 不管姐姐们同不同意, 自个儿先激动的抢着取绳子去了。
她对迟家宝这心机重的小兔崽子没一丁点儿好感, 以前在村里时,这坏种才五六岁的年纪,心眼儿比谁都多。
回回主动往她们姐们身边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她们不爱搭理,远远地躲了。
这小子就在人前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一双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好像她们真的把他怎么样了。
村人都爱热闹,就围着问他:“家宝这是怎么了啊?谁欺负你了?”
这小子眼泪要掉不掉的埋着头跟村人说:“不是姐姐她们打的,跟她们没关系,她们没动手,都是家宝不小心,自己摔的。”
这么多来上几次,就算她们姐妹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莫名其妙就背上了一个殴打迟家宝的罪名。
迟家那不讲理的老太太还为此打上门来,和自家奶奶干过架。
就连脾气最好的老三,此刻也恨恨的看着迟家宝:“不是说咱们姐妹欺负你吗?可不能白领了欺负你的罪名,今天就欺负一回试试!”
迟家宝急了,在道维手里激烈挣扎:“你们一群大人欺负小孩子,不要脸,下贱种子,我要回家,我要告诉我爸爸,让我爸爸收拾你们!”
见道维不为所动,几个孩子拳头已经硬了,准备撸袖子干架,尤其是老四,手握捆猪绳,笑的十分阴险,露出几颗大白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像足了动画片上邪恶的反派。
迟家宝终于开始害怕了。
于是哭求道:“顾叔叔,呜呜家宝错了,家宝再也不骂人了,顾叔叔你放了我吧。
你和我妈妈不是最好的朋友吗?等以后顾叔叔你老了,家宝给你养老。
还有姐姐们,妈妈说了,等你们出嫁的时候,让家宝给你们撑腰,不让你们在婆家受到一点儿欺辱。
你们相信家宝,家宝说的都是真的!呜呜。”
说着眼珠子一转,就挑了一个最好说话的开口:“三姐姐,你让叔叔放了我吧,我腿好疼,我想回家,我肚子好饿,想爸爸妈妈,呜,我真的好难受……”
面对迟家宝可怜兮兮,百试百灵的撒娇小眼神,老三不仅不为所动,还将脸扭到一边儿,嫌弃道:“一脸的鼻涕眼泪,脏死了!又脏又丑,还吵!”
迟家宝:“……”
迟家宝真的破防了,以往只要他使出这招,不管犯了多大错,爷爷奶奶都会原谅,爸爸妈妈也会无奈的点点他额头一笑置之。
老师更是觉得长这么好看还聪明的小朋友,压根儿不会说谎,天然的偏向他一边。
竟然有人嫌弃他又脏又丑?
道维冷眼瞧了一会儿,觉得未来男主不太行,干脆把人扔给几个闺女:“跟家宝弟弟玩一会儿,毕竟人家是客人,虽然是个恶客。
但人都上门了,咱们还是得拿出主人家的样子好好招待。老大,你盯着点儿妹妹,别太过分。”
反正他是没兴趣替何云云两口子管孩子的,孩子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转头给迟常雨发了个短消息,告诉对方迟家宝在这边的事。就埋首木头堆,继续做家具去了。
最近接了不少单子,生意好,家具厂的事情虽还没落地,可人也确实没个闲着的时候。
尽管已经雇佣了一些有经验的老师傅帮忙,他只需要出图纸,间或监工,一天到晚也是团团转。
进进出出的扫一眼被自家闺女们团团围住搞教育的倒霉孩子,道维忍不住摇头。
说起这熊玩意儿的男主身份,倒不如说是靠着吸自家几个闺女的血成就他的青云路来的更准确。
自家老大春花,十五岁,初中没毕业,何云云给介绍了一个罐头厂老板,二十八岁,年轻有为,两人很快结婚。
婚后春花才知道那人有家暴史,前妻就是活生生被他给打死的。
遭受家暴期间,屡次想逃回家求助,都被何云云阻拦。
阻拦时说的无非是:“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男人在外面应酬工作压力大,在家里发泄一下怎么了?
你是他老婆,他不对着你发泄,难道你要他去外面找别的女人发泄吗?
春花你也是快要当妈的人了,懂事一点儿行不行?动不动就离婚像什么话?你看看你,一没姿色,二没学历,三没工作,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你离婚了拿什么生活?
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如今的好日子吗?吃喝不愁,洗衣做饭也不用你动手,在家当个闲太太有啥不好?
知道你不在乎我这当妈的,也不在乎你自己,就是个狠心的白眼狼。
你不想你自己,那你想一下你爸和你几个妹妹,得罪了张家,你爸一个小木匠还怎么混下去?你几个妹妹还想不想安安生生的读书了?
他们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都是你害的!”
春花遭受的一切,被硬生生瞒了五年,顾家那头才知道。
等顾家知晓后想要为春花讨回公道,让两人离婚时,罐头厂老板悠悠站出来,拿着转账记录和借条说:
“娶春花时我给了你们家八十万彩礼,往后每年何云云女士以岳母的身份,从我这边拿走三十到五十万不等,还有这张四十二万的借条,一共多少钱你们自己掐着手指头算算。
想离婚也行,反正我都玩儿腻了,换个人继续玩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先把钱还我,我就当白/嫖/一小姑娘了呗!
我说你们家也真有意思,不就是挨点儿打嘛!有这几百万,我出去上哪儿找不着心甘情愿做这笔生意的,还要看你们脸色?别搞出一副我欠你们的样子恶心人。
你们家闺女值不值几百万你们心里没数吗?我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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