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几楼?”
纪延:“…………”
这女人!
纪延家在三十楼。当初他是直接买的精装房,房子不大,百来坪左右,看起来虽然尚称得上是整洁,可也很明显没被好好地布置过。偌大的客厅一眼望去,唯一的装饰只有落地窗前那一米多高的绿植,还是最好养活的那一种。
整个房子简洁,不柔软,带着纯男性的硬气,就如同纪队长本身。
“没什么异性气息啊,看来纪队这几年来都一个人过?”
纪延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点警告。
初南轻轻笑了起来,刚刚在车里的冷漠压抑突然消失了,速度快得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洗手间在哪?”
“那。”
初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拐入厕所后,又在洗手台上扫了眼:除了洗手液外,只一只男性洗面奶,没有任何属于女人的东西。
哪像年少轻狂时的延哥啊?递出个眼神,屁股后分分钟就能跟一堆姑娘。
她在洗手间里补了个口红,再出来时,就看到已不再年少轻狂的延哥站在对面的书房里,看样子是在找什么东西。
书房里的阳光很充沛,透过窗灵打在他身上,照着半边英俊的面孔和一小节手臂。
手臂结实,撑在桌上时,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微嘭了起来,像是蓄满了无数有安全感的力量。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脸……
啧,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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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男人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直起身,惊动了一屋沉默的光影。
射入书房的光线转了个方向,明灭之间,镀亮了方才被他身影洇暗的某一个角落。
那角落一下就亮了起来,其中有个玻璃质的小东西闪了闪,初南被那亮光照得眼痛,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忍着过亮的光线再看过去——
“君子喻于义”,一串朱红色的小篆刻在那玻璃质的笔筒里。
小篆下印着个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私章:初行。
初行,她父亲的名字。
纪延正好在这时确认好了资料,头一抬就看到她:“洗手间用好了?”
可目光顺着初南的眼看过去时,纪延又一愣。
微僵的身躯陷入日光里,在明暗交错的一瞬间,他眼底有难辨的情绪忽闪而过:“这笔筒是……”
初南:“我爸的。”
纪延沉默了。
气氛似乎有一瞬间的僵,不过很快又被初南打破了:“原来还留着这玩艺儿呢。看来纪队心口不一啊,嘴上说着和我没关系,可背地里却还留着当年我珍藏过的东西。”
勾人的弧度在唇角绽起,初南不紧不慢地踏入书房,走向他:“因为上面印了我爸的私章,所以当年被我好好收藏了很久。而纪队您,应该就是因为它曾经被我好好地收藏过,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一直带在身边吧?”
纪队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初小姐的想象力真丰富。”
“哦?是我想象力丰富吗?队长要对这东西无感,去年年底我妈上警局撤销案件时,就该把东西归还给我们家了吧?”
初行,她父亲,十年前因为受到污蔑跳了崖,留下一封死书和山崖上的鞋和血。
那时是她和妈妈死活不肯相信他的离去,在打捞不到尸体的警方面前,声称无论如何都保持追查的权力。
可就在去年,母上大人撤回了这请求。
亲自上市局,就当着纪延和纪部长的面,撤销了那则寻人启事。
“你如果想要,”纪延眼皮连眨也没眨一下,“我现在就可以还你。”
“别——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纪队这总归是比放在我这粗心大意的人身旁要安全。反正纪队也已经珍藏那么久了,不介意再继续藏下去吧?”
大概是无意中在他家发现了自己古早的珍藏品,不用梁静茹给勇气,这女人的尾巴就直接翘上了天。
初南不怕死地伸出一只手,正准备勾起面前这好看的下巴呢,纪队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目的,直接扣住她的手。
可初南也不气馁,另一只纤手又伸来。
然后,很快又被扣住。
双手被制住,初南倒也不懊,只是巧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队长气急败坏的,做什么呢?一个小玩艺儿都能让你珍藏那么久,现在人送到你面前了,队长倒是退缩了?”
边说着,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贴到了他跟前,声音颇诱惑地低了下来:“队长,昨晚的提议现在依旧有效哦。”
昨晚的提议,那个关于“酒店开个房”的提议。
纪延:“你……”
“反正年轻时的把戏我是不想再玩了,这把年纪了,情啊爱啊什么的,伤心又伤身,倒不如,咱们考虑考虑另一种关系?”
纪延俊脸冷酷,不带一丝表情地瞪着她。
就听初南笑道:“不瞒你说,我现在对纪队这款的确实还挺感兴趣,纪队要不然考虑考虑,跟了我?”
“毕竟初小姐年轻,富有,长得还够美……”
“初!南!”
她轻轻一笑,明媚日光绽在这秾丽的脸上,是比少女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诱人模样:“跟了我,小南姐让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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