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驸马被退婚后黑化了》7、第7章
“不是你告的状?”
李玉蟾斜眼觑她,看出她没有撒谎的勇气,便猜到该是李霜白同皇后说了自己欺负李桐枝的事。
毕竟动手时,长公主还没到,在场的就她们三人。
李玉蟾顾忌李霜白的外曾祖父在朝堂势大,寻常时候同她井水不犯河水便罢了。
经她昨日赠书暗讽,记下了仇,未料还没报复,竟被对方先告一状,致使自己和母妃一起挨皇后训斥,哪里还能忍下。
皇后得帮皇上处理前朝政事,时时忙碌,后宫的事没有人状告,通常闹不到她面前,因而李玉蟾挨训后不知悔改,反而逼到李桐枝这胆怯苦主的宫里,又要去堵告状者的嘴。
不过准备去同李霜白闹,不意味就此放过面露痛色的李桐枝。
桌台上被撞得歪倒的重明鸟小金像还在提醒她,昨日李桐枝是怎么卖弄可怜抢走她风头的。
“既说不是你,就同我一起去见她。”她拽住小姑娘纤细的小臂,这就要出门。
“皇姐,别……”李桐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忍着疼,惶惶求情道:“我这样不能出门。”
因是准备午睡,她的长发未绾起,青丝如瀑般散落在背后。
且寝衣外虽然匆匆套上外衫,不至于不能见人,但如今隆隆寒冬,单衣即便叠穿也只能穿在温暖的室内,趿着的布质绣鞋一旦踩雪更是必定会浸湿。
李玉蟾不为所动,冷嘲道:“有什么不能出门的,你这样看起来最可怜,难道因为没有大皇姐在,你就不肯装了?”
语毕,不容李桐枝再挣扎,动作强硬地拉小姑娘走出宫殿。
被押在宫外的枕琴看见这一幕怒红了眼眶,忍无可忍骂道:“八公主,你这是残害皇妹,快放开九殿下!”
李玉蟾不搭理她,示意将嘴堵上,带着一起受冻。
院内其实有不少所属李桐枝的宫人站立。
可他们是内务府新调来的,老实肯干却还没有忠心护主的心思,不敢阻拦李玉蟾。
李桐枝被拉着行了一路,鞋袜尽湿,唇齿颤颤,脸色青白。
面颊上未消肿的掌痕更显可怖。
李玉蟾瞧她狼狈,心中积攒的憋闷稍解,想要故技重施闯入李霜白的宫里。
未能得逞——在宫外被四个佩剑的习武侍女挡住:“六殿下正在温书,八公主的事她不关心,不必相见。”
李玉蟾斥她们退开,可惜四人并不听从。
只在看见衣衫单薄的李桐枝时,犹豫地遣了一人进殿禀明。
稍顷,殿门打开:“六殿下请两位公主进去。”
重新步入久违的温暖,李桐枝未感到舒适,却是胸口窒闷地咳嗽好几声。
当下时节,受寒生病非同一般。
即便李霜白通常不与兄弟姐妹亲近,看清她的状况也当即站起身,吩咐侍女取一套干净衣物,领她去沐热水,又叮嘱另一人请御医前来看诊。
李桐枝因她的友善小声道谢,提起自己的侍女还被晾在寒冷的宫外。
李霜白点头表示会管,她终于放松下来。
跟在侍女身后行出一段,依然能听到八皇姐厉声骂六皇姐为自己这个异族杂种出头。
她说就算自己病死,也无非再被皇后训一顿,反正她于父皇而言,是除大皇姐外最特别的,有恃无恐。
特别吗?
沐浴更衣后,李桐枝静卧在李霜白宫殿侧室的床上,受寒导致的症状到底还是一一出现,额头开始发热,呼吸不畅,身子愈觉沉重,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什么都辨不清的梦中,竟还是李玉蟾那几句话萦绕不去。
李桐枝幼时常听她说类似的话。
她说,以前皇嗣的母妃都是父皇为了安抚功臣权贵纳入后宫的,唯独她母妃是父皇微服私访、一见钟情的商户女。
说因为有爱在,她是被期待出生的。
能以“玉蟾”为名,就说明她在父皇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明月。
而自己的出现,是附庸国的阴谋,是异族侍女不择手段勾引父皇宠幸一次的孽果,宛如落在月上的斑驳杂影,毁了明月皎然无暇。
听得多了,即便李桐枝不信母妃心怀叵测,偶尔也会想,受欺负的原因是不是真出在自己身上。
“殿下,药熬好了,醒一醒。”
她于半梦半醒间听到枕琴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果然是枕琴。
旁边还有表情淡淡的六皇姐。
李桐枝发现八皇姐不在,心弦松缓,坐起身,就着枕琴的手小口饮药。
及她喝完药,精神恢复了些,李霜白平淡地同枕琴道:“你先离开吧,我有话要同九妹说。”
枕琴犹豫地瞧向李桐枝,见她也点头,这才收拾药碗离开,给她们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
“上午皇后唤我去,问起你们矛盾的因由,我说出见闻,没想到会害了你。”
答话时实话实说并非要替李桐枝出头,可既然自己的回答殃及李桐枝,她就会为此负起责任。
坐至李桐枝床边,她用食指并中指裹起御医给的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在小姑娘脸颊伤处,道:“你宫中的宫人护不住你,在病好之前,暂时安顿在我这儿吧。”
李桐枝听到她的保护提议,颇为感动。
可怕她为教训李玉蟾而惹父皇不满,引火烧身,李桐枝还是没有立刻应下,心中措辞思量着同她说算了。
“不单是为你,她既然闯我的宫室冒犯我,我就需她记下教训,不敢再犯。”
李霜白在她开口前,语气平静地说。
念及方才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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