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晦气?”
槐树属阴,易招鬼祟。
林墨低声告罪,“是老奴的失误,那不知老奴叫人换成石榴树可好?”
石榴在风水上意寓多子多福,自家王爷一定会喜欢,贵太妃也会喜欢,却十分意外地,他竟然摇了摇头,“不必了,种上两丛翠竹即可。”
竹者,节节高,风水上主事业高升。而自家王爷如今已是一品亲王,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意识到自家王爷所求之物,林墨惊得捂住了嘴巴,“王爷,你这是要……”
陆深并不瞒林墨,许多阴私事也是交给林墨在做,也瞒不住,“林墨,上回本王同邓大人双双遇袭,你当真的是甚么匪徒所为?”
“既然他要对本王下死手,本王又何必守甚么兄友弟恭的假情义。”
“对了,李照玉那边,你叫人多盯着点,或许还需通过他,让颍川陈氏认下沈书晴。”
这些旧士族的能耐可不能小觑。
一提起李照玉,林墨便想起今日晚些时候暗卫送来的线报,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王爷,李照玉见联系不上沈家二夫人,已经休书去了颍川陈氏,按照脚程,若是颍川陈氏族长陈行元还在意这个女儿和外孙女,半个月后便会派人来京城。”
陆深沉默半晌,才点点头,“只有沈书晴死心塌地跟着本王,陈氏才有可能为本王所用。”
“可这人心最是难控,王爷你有把握?”
陆深偏头看他,“不是你说的,她曾经彻夜替本王抄经?这说明她是心悦本王的。”
林墨小心提醒,“现在可说不准。”
想起沈书晴今日的态度,陆深也是有些烦躁,“这事不急,且由本王徐徐图之。”
林墨又想起李照玉做的另外一件事来,“李照玉不只是休书回了颍川陈氏及陇西李氏,还收买了咱们宅子里的洒扫丫鬟,你看这事要不要......”
说罢,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打草惊蛇。”陆深摇了摇头,正这时,一曲悠扬的琴音从庭院深处传出。
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寒山渡》。
陆深倏然勾唇一笑,“既然他想看,本王就好生叫他看一看,本王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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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他表妹的。”
说罢,他一径下了马车。
正在套马石上解绳子的车夫见状看向林墨,林墨冲他摇了摇头。
于是,本来打算连夜回王府的陆深,为了叫李照玉放心,竟是纡尊降贵地出现在了西厢的书房。
彼时沈书晴正沉醉于《寒山渡》的琴音中,这是旧年他父亲为母亲所作,如今父亲病故,母亲重病不醒,也只有弹起这只曲子方才可以聊以慰藉。
纤细的指尖在古朴的琴弦上蹁跹起舞,流光四溢的琴音回荡在寂静的夏日夜晚,想起今日抵住诱惑,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沈书晴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爹爹,如此一来,你该不会怪我了吧。
等我替大伯父还了债就离开这里,绝不为了富贵荣华,葬送自己的尊严,给你丢脸。
琴音告尾,余韵悠远,几声突兀的掌声响起。
与此同时,还有熟悉的男声,“沈小姐此曲,颇有大家之雅风古韵,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心漏了一拍,沈书晴有些手足无措,她死命地掐着指尖,才没有露出更多的怯意,却还是一张口便结结巴巴起来,“王爷,你,你怎么来了?”
陆深淡扫了沈书晴一眼,见她此刻脂粉未施,可两腮却透着不自然的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意,直勾勾地迫视着沈书晴的眼,“怎么,本王不能来?”
沈书晴不敢与之对视,赧然地垂下头,露出玉白修长的脖颈,看得陆深喉结微滚,鬼使神差的,他抚上了沈书晴不盈一握的细腰。
接着,稍弯腰,将薄凉的嘴唇覆在了沈书晴软嫩的左颊。
一股子悸动自心间攀腾而起,死命攥紧身下的软垫,才不至于泄露了心思,只是她还是赧然地将头低到了领口。
“民女的意思是……”
半晌,欲抬头与他说话,却不想樱唇刚巧与还未来得及收回的下巴撞了个正着,沈书晴直接愣住了,连话也说不出了,一张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红到了脖子根。
她身子一软,脚尖甚至有些站不稳当,直直往后倒下去,娇软的身子覆在古琴之上。
陆深欺身而下,大掌揉捏着她两只小手,就在沈书晴以为他要拉她起身之时,一股力道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翘头案上,身子无力扭动抗拒,紧接着一个黑影兜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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