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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第2页/共2页)


    还没完没了了?

    敢情她这是睡了个奇葩男?

    虞笙默了默,一字一顿地说:“过段时间,德国见。”

    “pleasegivemeaspecifictime.(请给我一个准确时间)”菲恩切换成了英语。

    虞笙成功被带跑:“i''''llcontactyouinonemonth.(我会在一个月内联系你)”

    她感觉自己快要兜不住爆脾气了,继续往脸上泼冷水,再度开口时的嗓音有些含糊,但能听出一丝微妙的情绪:“ififorget,pleasereachouttome.(如果我忘了,就请你主动打给我)”

    菲恩回得很快:“sure,i''''llkeeptrackofthetime.(好的,我会记住这个时间)”

    随后又叫了声她的名字,发音很标准:“虞笙。”

    又想干什么?

    虞笙再次深吸一口气:“什么事,你说。”

    菲恩:“takegoodcareofyourself.”

    虞笙愣了下,回过神通话已经中断,她莫名开始后悔刚才留下的那句“德国见”,如果有的选,她是真不想见他。

    onenightstand,一夜情。

    她认为这三个字应该拆分成两个词,“一夜”和“情”,如果只求一夜,那就别讲情,太影响当下欲望的宣泄。

    也别求后续,剪不清理还乱的过程,注定不会有一个欢天喜地的双赢结局。

    冰箱和胃一样空空如也,虞笙在手机上叫了份粥,外卖员电瓶车开不进来,她只好托着疲软的身体,蓬头垢面地走到别墅区门口取走。

    饿归饿,但也吃不下多少,五勺过后,虞笙将盖子合上,孟棠的电话进来,这回是虞笙先声夺人:“昨晚迷糊了,忘记给你回电话。”

    孟棠听出她嗓音的不对劲,“又发烧了?”

    “差不多快退了。”

    “照顾好自己。”

    虞笙笑了笑,“刚才也有人跟我这么说。”

    孟棠不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对她口中的人提不起兴趣,另起话头:“吃过饭了没有?”

    “刚吃。”

    孟棠似有似无地嗯了声,然后旧事重提:“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柏林?”

    她很少有如此急迫的时候。

    看来是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虞笙不答反问:“这事除了我,谁还能帮你解决?陈梦琪行不行?”

    孟棠的语气听上去坚定到了毫无转圜余地的程度:“这件事只有你可以。”

    她顿了两秒,“你是不是不想过来?”

    虞笙在她面前很难藏得住事,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节骨眼上是不太乐意,怕遇上债主。”

    孟棠罕见笑了声:“你可不像是会欠别人钱的人。”

    “跟钱没关系。”

    虞笙叹了声气,“欠的可能是一笔不那么好厘清的风流债。”

    她第一次学人玩一夜情,就碰上了一个这么难缠的人,最可怕的是,她完全拿捏不准他的态度,更别提推测出他如此执着于“我们见一面,好好聊聊”的目的。

    “你说的风流债和你那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让我去grunewald接你有关?”

    虞笙承认:“那天给你打电话求救的前几分钟,我还跟一日耳曼美男子躺在同一张床上。”

    孟棠沉默了。

    虞笙又说:“你绝对猜不到,昨晚和今天早上,这美男给我打了两通电话,但我完全琢磨不出他在想什么。”

    孟棠的重点抓得有些偏,“你也不像在工作之外,会主动留电话的人。”

    虞笙噎了噎,“这次是意外。”

    孟棠一针见血地戳穿:“你是不是把名片带在身上,最后不小心落在他那了?”

    虞笙犯了怂,牢牢闭上嘴巴。

    孟棠没逮着她的错误不放,“别有下次。”

    虞笙保证:“当然。”

    孟棠把话题拐回去:“你欠的这笔债需不需要我插手帮忙?”

    “如果你是想学着电视里的恶毒婆婆丢给他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他离我远点的话,恐怕不行,别说五百万,五百万欧估计都没用。”

    从见到菲恩的第一眼起,虞笙就知道他身价不菲,不光是他的穿戴,他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贵气,和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同,是赏心悦目的矜贵,而这需要长期丰厚的家底浸淫。

    虞笙又说:“当然你也别想着换个身份接近他,套出他们家的秘密用来要挟他,工作是工作,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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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一时色令智昏犯的错又是另外一回事,我能自己看着处理的。”

    -

    菲恩似乎是个讲信用的人,之后几天,他都没再打电话过来。

    虞笙这次感冒持续了很久,痊愈当天,虞笙拿到助理提前给她办好的商务签证,飞到柏林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在城市的半空,凉风穿过茂密的枝桠,带起边缘已经开始泛黄的菩提叶,悠悠扬扬地飘到虞笙的脚边。

    虞笙曾在柏林生活了三年半,对周边环境很熟悉,很快找到孟棠入住的酒店。

    孟棠盯住她看了会,“你这脸色还是很难看,确定感冒好了?”

    虞笙把行李放到一边,“真好了,就是最近没什么胃口,气色看上去不好也是正常。”

    她的嗓音确实听不出异常,孟棠没再多说。

    虞笙走到茶几边,捞起资料准备看,被孟棠拦下,“你黑眼圈很重,先去睡会,睡醒后我们出去吃一顿,回来再看也不迟。”

    “好。”

    晚上七点,闹钟叫醒了虞笙,好久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导致睡醒后迷糊了好一阵,靠在床头缓冲了会才下床。

    孟棠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状虞笙折返回卧室,换上轻便的衣服,又潦草洗了把脸。

    十五分钟后,两个人出门,去了附近的一家法国餐厅,味道中规中矩,但价格并不便宜,客流量也不小。

    晚上没什么游玩计划,用完晚餐,她们直接回了酒店,虞笙从浴室出来,看到孟棠在阳台抽烟,她走过去,摊开手掌示意:“给我一支。”

    孟棠抬了抬下巴,指着客厅茶几上的打火机说:“烟给你,打火机得自己去拿。”

    “你这不是有可以点火的?”

    虞笙接过她递来的烟,含进嘴里,微微低头。

    孟棠读懂她的意思,配合地跟着低下腰,两人的额头几乎贴到了一起,烟头相接,火星从一处跳跃到另一处,在风里忽明忽暗。

    抬头,她们的眼睛藏着相似的迷离。

    一根烟抽完,孟棠回房拿了调查资料,转交给虞笙,虞笙一目十行,皱着眉头问:“你在这待了快一周,调查到的资料全在这里了?”

    薄薄的几张纸,里面涵盖的信息量极少。

    孟棠:“剩下的你得靠自己找。”

    虞笙听出她的意思,“你还藏了什么?”

    “我们性格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同,我发现的信息不一定适用于你。”

    听这话的意思,她是一点额外信息都不愿意透露了。

    孟棠属于那种一旦下定决心,没有什么能改变她主意的人,见她态度如此坚决,虞笙没再强求,把资料倒回到开头,逐字逐句又看了遍,一边在脑袋里用自己的方法重新组织了下要点。

    五分钟后,她回到客厅,找到一支笔,在资料背面标注上了几段话。

    委托人:艾米莉亚

    【华裔,二十五岁,蓝茵剧院继承人之一】

    【家庭人员结构】

    父:奥里昂

    母:不详

    姐:麦琳(已离开剧院)

    弟:艾乐客(奥里昂养子,蓝茵剧院继承人之一)

    委托内容:鉴定弟弟艾乐客是否对父亲奥里昂的孝顺是否出自真心(艾米莉亚声称:自从两年前,在父亲决定退隐,并将剧院交到其中一个孩子手上后,艾乐客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平时除了排练,待在奥里昂身边,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有一次,艾米莉亚听到艾乐客在咒骂自己的父亲,还提到了继承权一事,她开始怀疑艾乐客为了图谋继承权,对奥里昂起了不轨之心。)

    委托附加要求:不管最后结论如何,负责人都需要把艾乐客这段时间反常的原因和对奥里昂的真实感情,旁敲侧击反映给奥里昂。

    虞笙放下笔,托着下巴思忖了会。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委托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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