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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收拢田地 ◇
王家一案非同小可, 秋梦期为求稳妥,次日立即差人去请来新会郡郡守李泰前来协同会审。
李泰这才得知竟有这么一股山贼危害辖区边界已久,这么多年来自己居然浑然不知, 了解到山上的惨状,心中自责不已, 立即赶往封乐,当天晚上看着卷宗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升堂, 秋梦期原本想让李泰来主审案子, 但李泰拒绝了, 堂审的时候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观审,把主场留给秋梦期。
倘若是以前秋梦期当着李泰的面问案,说不定还有些怯场,但刚得了苏韵的肯定, 自信心也得到进一步加强, 如今端坐高堂也能神态自若。
最先审的是赵馨夫妇联合王少智谋杀赵蕊赵铭姐弟未遂一案。
这个案子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 赵馨见到赵蕊出现的那一刻, 就知道自己玩完了,她悔不当初, 但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伏地痛哭供认不讳。
王少智原本还想狡辩此事与他无关,然而赵铭和影七的出现, 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秋梦期当场宣布赵馨和刘武通夫妇蓄意谋杀未遂, 判处流刑,流放三千里发配至黔中,永世不能返回原籍。
至于王家老三王少智, 教唆赵馨谋害亲姐, 敲诈勒索低价收购赵家货物, 伙同刘武通对赵竹下药欲逼迫其嫁入王家,此乃三罪;同时包庇王家老四王少彪身为濛山土匪领头事实,与赵馨夫妇内外勾结套取赵家出货信息,并透露给弟弟王少彪实施抢劫,犯教唆罪、敲诈勒索罪、谋杀罪、包庇罪、奸罪、抢劫罪,情节恶劣,依照大焱律例,判处死刑,斩立决!
王家老五王少仁,负责封乐南二十五个村子的代征税任务,却巧立名目增加税赋,借此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逼迫百姓将女儿低价抵税,并将近百名女子送往濛山等其他地方以此牟利,犯包庇罪、奸罪、贪污朝廷税赋、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情节恶劣,依照大焱律例,判处死刑,斩立决!
王家老二王少庭,乃封乐衙门户房主事,包庇王家老四王少彪身为濛山土匪领头事实,勾结土匪谋取利益,私自透露衙门剿匪信息,依照大焱律例,判处死刑,斩立决!
王家老四王少彪,濛山土匪头,占山为王,抢劫过往百姓商客货物,肆意杀害附近百姓,俘虏奴役壮丁,凌/辱妇女,十恶不赦,因此人尚未交代合谋者和贿赂的官员名单,暂时羁押,过后再继续进行审判。
如此一来,王家除去早逝的王老大以外,老二老三老五都判了斩立决,老四被判死刑是没跑了,只是还没从他口里掏出确切的贿赂名单,暂时留他性命待审。
根据大焱律例,王家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家眷全部发配宁古塔,永世不得返回原籍。
而山上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土匪,凡在山寨混上小头目以上身份的,全部处以死刑,其余小喽啰,每人打五十大板,判二十年苦役。
该判决结果一出来,整个封乐县都沸腾了。
濛山山匪被剿灭,王家整个恶势力集团倒台,能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情呢,所有人都纷纷拍手称快,拜谢老天爷终于开眼,将恶人绳之以法。
在古代,斩立决是一种即时执行死刑的方式,通常适用于以下情况:
一是重大叛乱或叛逆行为,如领导叛乱、暴动、谋反等威胁国家统治;二是杀害皇室成员或重要官员;三是剧毒谋杀或重大恶性犯罪,例如使用剧毒或残忍手段杀人,或者犯下严重的□□、抢劫、纵火等罪行。
而王家几兄弟的罪行符合第三种情况,可以执行斩立决。
如果为了配合王少彪的案子,几兄弟都要上报刑部获批后才执行秋后处斩,那么中间一旦有人暗箱操作,将黑说成白把案子翻过来,不但对秋梦期这个县令不利,要是让这几个恶棍继续逍遥法外,将带来无穷后患。
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证据确凿,那就把案子办成铁案,就算上面那位侍郎想插手也无从下脚。
行刑当日,法场围满了百姓。
季呼手握定罪文书,大声颂念,宣读了王家人的每一道罪行,百姓的情绪也在这时候达到了姐姐,纷纷出声讨伐这伙残暴的恶人,他们挥舞着拳头手臂,恨不得亲自上台结束了这几条肮脏的性命。
王氏三兄弟暴晒在九月份的秋日之下,脸上充满了绝望。
午时三刻,令牌落地,刽子手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数道鲜血洒在焦黄的地上,狰狞的头颅相继滚落,危害一方百姓的王氏三兄弟终于被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牢狱里,墙壁上的潮湿和霉味弥漫着整个空间,日光透过窗格,照亮着牢房内的一切。
王少彪被紧紧地束缚在一根厚重的铁链上,伤口还在流血,身上已然没了一块好皮,但嘴角却仍挂着一丝嘲弄的笑。
王三坐在一张褪色的木椅上,脸色阴沉,冷漠地注视着王少彪。
“听到外头那义愤填膺的声音吗,是封乐的百姓在声讨你们王家人的声音,看这日头,已经过了午时三刻,你那几位好兄弟,这个时候也该人头落地了。”
王少彪口吐鲜血,狞笑着断断续续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妄想着从我口中套得半点消息。”
“杀肯定是要杀,剐也必定要剐,你不会还妄想自己能活下去吧!”王三冷笑一声,冲着外头道,“大夫来了吗,给他上药,别让人给死了,治好了再继续打,只要一日不说就一日不得死,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班头,他们那三头目……弟兄们一不留神给弄死了。”其中一名狱吏上来报道。
“死了就拖出去埋了,剩下的小心点。”
“是!”
很快,两名狱吏拖着一副血淋淋的尸体从王少彪等人面前经过,尸体拖过的地方,留下两串暗红色的黏稠的痕迹,老鼠蟑螂一路追随着这两道痕迹,疯狂舔/舐着这些新鲜的罪恶的养料。
……
王家的案子终于落下帷幕,除了王少彪和几个土匪头目,其余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做苦役的也安排去做苦役,唯一遗憾的是,还是没能从王少彪口中挖出账本上的那几个官员。
秋梦期也不急,让季呼整理卷宗交上去,名单的事慢慢磨,能多折磨那几个土匪一天也算是为封乐的百姓多复一份仇。
然而正当她兴冲冲地带人前去王家抄家时,才发现,王家近三万田产都是在王家那位刑部侍郎名下,借此逃避缴纳田产税。
万幸的是,除了田产之外,其他的财产并未再挂靠其他人名下,秋梦期无奈只得暂时先放弃田产这一块,命人将王家的房产封存出售,抄出来的金银、玉器珠宝、文房书画、日用杂货全部充公。
经清点折算,这些房产物件折合成银子大约有二十万两。
这个数目对于京都大官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在封乐,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秋梦期自是笑纳。
处理完这些,这才重新约见赵蕊和赵老爷子。
会面的地点还是在钟淑娘家的天香楼。
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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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门拜访时的景象不同,今日的赵老太爷整体精气神算是不错,在赵蕊的搀扶下入了包间。
双方见面寒暄一番就坐,赵老太爷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地契道:“那日在我家,老朽说了,谁帮我找到我那乖孙,我就把家里的田产作为回报,如今既然我乖孙平安无事,这些田产,也就是秋大人你的了。”
秋梦期倒也不猴急,不徐不疾道:“那日我和赵大小姐也说了,救护百姓是我这个做县令的职责,实在不好挟恩图报。”
赵老太爷摆摆手道:“蕊儿和我说了,秋大人拿地也不是为了自个儿,说是回报,但最终却都是用在百姓身上,老夫很是钦佩。”
秋梦期笑笑:“不管受惠的人是谁,但真真正正出田的人却是老爷子您,我和卿韵也商量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赵家吃这个亏,这是我们的一点薄礼,还望笑纳。”
说着,递上一页清单。
赵老太爷有些错愕,赶忙接来一看。
只见那张清单上赫然列着如下几项交换条件:
一是赵家自留田产两百亩。
赵老太爷心中颇为欣慰,这个小县令做事倒是留了余地,不过在交上这些地契之前,家里已经留了两百亩,如今再留两百亩,靠着四百亩地,也还能算是一方的小地主。
二是地图一份。
秋梦期冲着一旁的王小宝点了点头,王小宝赶紧将准备好的一个球状的物件抬上桌来。
看到祖孙二人错愕的表情,苏韵道:“此物叫做地球仪,我二人有幸认识一位朋友,他们家族世代行居天下各地,耗尽几代人的心血绘制出这样一幅地图,不论在何地,但凡立足之地都能在这个地球仪上找到对应的位置。”
赵蕊一听,瞪大了眼睛。
赵老太爷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前两朝就有张衡提出地球是圆的理论,曾有“天如鸡子,地如鸡中黄”的说法,但如此详尽的地图,却从来没见过。
如今乍一见到,如见神物。
“几日前我回大河村看望爹娘,也和铭儿见上一面,这才得知赵家世代是靠出海发家,热衷航海,如今朝廷禁海,这才转向珍珠培育,既然赵家能舍得把全部的田产拿出来,我们自然也不能吝啬。”
赵老爷子只一眼就扫出明目来,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凑近地球仪,在上面扒拉着位置。
这个地球仪是苏韵亲手绘制,以前在高中上地理课的时候,就曾经有学生能手绘世界地图,而苏韵就是其中的一个,没想到在这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自焱以后,没有大型的地壳运动,各处地形并无太大变化,基本能对的上号,不过现代与古代国家划分不同,地图上主要以大型山川河岳为脊骨,并与当下州郡的划分情况进行对应标注,可以说是当世最为标准的地图了。
就算是赵老太爷见多识广,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精致全面的地图,震惊之后的就是狂喜。
“快,找找咱们现在是在哪儿?”
苏韵起身,轻轻转动地球仪,指着一处道:“我们现在在这儿,沥州,封乐在这儿,出海口在这儿——”
赵老太爷忙道:“看出来了,老天爷,太神奇了,这个地方我知道,当年我乘船就是从这里过去的,顺着沥河一路往这个地方——”
“这里有个鹰嘴湾,天哪,这都能画出来,太神奇了——这真的是个宝物。”
“蕊儿,有了这个宝物,等开了海,再派人去找到你爹娘——说不定他们就在哪个岛屿上等着我们去救援呢。”
赵蕊此时也是满眼激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秋二人见状,相视一笑,就知道这件宝物是送对了。
秋梦期道:“另外,如今濛山土匪已清除干净,沥州境内商道畅通,往后走陆路进行商贸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不过如果你们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运输上,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位收购商,而且我能保证他给的收购价绝对合理。”
赵蕊抬起头来,满眼感激道:“如此倒是可以一谈。”
“他如今就在沥州境内,过几天介绍你们认识,若是不想把货转给他,我这里还有能保驾护航的运输队。”
“大人,您给的惊喜也太多了吧,还有什么是您没有的。”
秋梦期笑道:“也就这些了,不过将来等海禁解除,货物可以直接从封乐的海口出海走水路,沿着河岸北上直通江浙一带,会省事许多。”
赵蕊点了点头,“照大人的意思,莫非国策真的要改动?”
“十有八九,就算他们不改国策,如今我们就在出海口,县里的人员已经进行一番大换血了,机动性强,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孔卢二人还是不可轻视。”
“这二人知道我收拾完王家就该轮到他们了,近期估计得夹着尾巴过日子,不敢轻举妄动。”
赵蕊笑道:“想那孔卢二人在封乐,何时这么憋屈过。”
“可惜王少彪还一直不肯吐露半句真话,不然今日就是那二人的倒台之日。”
几人都颇有些遗憾。
“说起来,王家那七万亩地没能拿到手,我心里还窝着气。还不知道等王家的卷宗和奏疏传上去,会不会被压下来,若是王少彪打点过甘德寿,他那一关就上不去。退一步讲,就算能送上去,到了刑部,定又被那位刑部侍郎压下来,想呈递到皇帝手中,可太难了,况且眼下皇帝还——哎。”
赵蕊忙安慰道:“大人先不急着下定论,虽然我叔父在京都不过是个京兆少尹,但也结识了一些人,朝堂上面各种流派对立,想要弹劾一个刑部侍郎也不是多难的事,回头我修书送往京都,将封乐情况和他老人家说,到时候参那王侍郎一本,顺带将账本的事情捅上去,事情闹大了,定能引起今上的注意,这么一来,这事就算他想压也压不下来。”
秋梦期大喜,忙道:“如此就多谢赵大小姐了。”
“大人不必如此,王家这么多年对我赵家百般打压,叔父早就想这么干,只是无凭无据,不好操作,如今证据确凿,不过是腾出手扇个东风,也算是为我们赵家自己出了口恶气。”
“好,甚好。”
秋梦期冷笑:“至于孔卢二人,我相信只要他们做了那些事,就不怕找不到他们的尾巴,若是识相的自行找门路赶紧调走,不然等我抓住他们的小辫子,那就是要往死里锤。”
赵蕊指了指屋顶的方向:“眼看封乐头顶上的这片乌云渐渐散开,我还真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你最好相信,等这二人一倒,封乐就没人能拦着我了,到时候就是要大干特干。”
赵蕊闻言难得显露激动,“船坞是否要着手扩大?”
“是时候了,要进一步扩大,进行大规模建设,我这边打算三年内分批次投入十万两银子,占三层股,你觉得如何?”
如今造纸坊已经在筹备了,要不了多久就开始生产,过了年玻璃厂也进行筹备,十万两银子不是什么大难题。
赵蕊眼前一亮,十万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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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数目,有这笔银子投入,船坞基本上就可以活起来了,一旦开海,渔民也会纷纷前来订船,她已经可以预见届时生意的火爆程度。
“如此最好,不过十万两银子只占三层,倒是我占了大便宜。”
秋梦期摇了摇头:“我和卿韵以后要忙的事情很多,没什么时间精力放在上面,都靠你经营。”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回头你拟个契,和卿韵签了,就放开胆子去做。”
“好。”
说完这些,秋梦期这才伸手去拿赵老太爷放在桌面的地契,笑眯眯道:“老爷子,这地契我可拿了哦。”
赵老太爷正沉浸在地球仪的方位研究中不可自拔,他年轻时候走南闯北,一半的时间在海上漂泊,甚至已经找到了一些曾经落脚过的地点,每发现一个地点就兴奋不已。
听到秋梦期和自己说话,忙摆摆手道:“你拿,你拿,就你这个地球仪,我几十万亩地跟你换都值,更何况又给出了那么多的便利,这次算是我们赵家赚大了。”
苏韵笑道:“赵家这匹野马蛰伏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迈开蹄子跑起来了。”
赵蕊道:“全赖大人和苏姑娘运筹帷幄,这才有了这样的机会。”
“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几人相视一笑。
……
商量完正事,这才招呼上菜。
钟淑娘也在楼里,见上菜了,知道她们的事情办完了,这才进了包厢来作陪。
如今大家已熟络,吃起饭来气氛不要太融洽。
倒是赵老爷子拿着刚入手的地球仪爱不释手,饭都不想吃,眼睛都不舍得移开那么一下,赵蕊不得不让小厮先把他送回家去,让他好好研究个够。
苏韵见他那痴迷的模样,轻声对秋梦期道:“老爷子眼睛有点老花了,等回头玻璃厂进入正轨,可以尝试一下老花镜和放大镜,甚至是望远镜,航海中望远镜必不可少。”
秋梦期眯着眼睛看着她道:“这些你也会做吗?”
“会用到凸透镜的原理,还有一些抛光的技术等,目前理论知识是有,但需要进一步实验。”
“还有什么你是不会的?”
苏韵笑了笑:“至少指南针罗盘这种我还真不会。”
“没关系,也不能全都会了,不然也累,一个人的知识水平不能整体拉高整个社会的水平,提高全民素质才是最重要,咱们的主要任务是招揽人才培育人才,让人才为我们所用,那才是最大的成就。”
秋梦期说完,看到苏韵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苏韵摇了摇头,“没有,是觉得濛山一战后,感觉你好像突然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秋梦期脸一下子白了:“是一下子变老了吗?”
“……你才十七岁的身子,怕什么变老!”
秋梦期干笑两声。
心里暗道:这不是怕变老相了配不上你吗。
只是怕苏韵反感,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
虽然最近都觉得苏韵对自己的包容越来越强,甚至关心也越来越多,每一次关心都让她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一番,可还是担心万一人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贸然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到时候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钟叔娘看着两人在咬耳朵,忍不住笑道:“大人有什么话只能跟苏姑娘悄悄说,却是我们听不得的?”
秋梦期忙直起身子道:“哪里听不得,都不是什么秘密。”
苏韵却笑了:“她这是担心自己变老相了。”
秋梦期耳朵一红:“哪有的事,别瞎说。”
钟叔娘大胆调侃:“大人不管变成什么样,苏姑娘定是不会嫌弃。”
这话一说出口,两位中心主角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一个是窃喜给激动红的,另外一个是因为被凑一对给害羞的。
秋梦期掀着眼皮子偷偷打量对方,并不打算反驳钟淑娘。
苏韵侧过头看了看秋梦期,不想对上她灼灼的目光,触电一般地移开了目光,道:“自不敢嫌弃。”
秋梦期一时间心跳得厉害。XZF
“试问谁雄心豹子胆敢嫌弃咱们的县太爷。”苏韵又笑着补充。
这话一说,秋梦期原本狂跳的心又慢了下来,她味同嚼蜡地嚼了两口自己最爱的海鲜,强打着精神开玩笑道:“敢嫌弃我,就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可惜笑容苦涩,看着比哭还难看。
她自己不知,作为过来人的钟淑娘却吃吃笑了:“世人都道我们女子只喜欢那些粗犷健硕的男子汉,却不知道其实我们更爱秋大人这种俊秀绝美型的,苏姑娘,你说是吗!”
苏韵笑笑:“我以为沥州(古代)女子都是内敛的,不想淑娘却是这般直爽。”
钟淑娘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是沥州人,我娘家在北方一带,嫁到这儿来。”
“怪不得。”
钟叔娘则转头问道:“我没记错的话,大人如今十七岁,虚岁十八,换做别家的儿郎,这都已经当了爹了,大人您还不打算成家立业吗?”
秋梦期下意识扫了一眼旁边的苏韵,慢吞吞道:“眼下什么都还没做成,怕是没有哪家姑娘看得上……”
“大人真是谦虚了,只要你说要招亲,想要嫁你的姑娘能排到沥州去,还不是你眼光高。”
“淑娘真是会开玩笑,我哪里眼光高,我不过是只想找一个知我懂我的人安安心心过一辈子。”
“说到知你懂你,这世上谁能比得过苏姑娘呢。”
秋梦期张了张嘴。
苏韵接过话头道:“只要大人不嫌弃我,我倒是挺愿意陪大人好好过上一辈子。”
秋梦期原本慢慢回落的一颗心,又开始毫无节奏地狂跳了起来。
她不管了,就算是开玩笑,她也要当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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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四毛、翠花的小迷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小肚鸡肠 ◇
秋梦期当真了, 就算对方只是玩笑,她也决定就这样黏着对方。
于是整个晚上,那三个女人交杯换盏吃吃喝喝的时候, 她几乎滴酒未沾,眼睛一直紧紧锁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她希望等宴会结束, 回到衙门,那个女人还记得刚刚自己曾经说了什么话。
而对于苏韵来说, 今日难得放纵, 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若即若离。
她知道秋梦期一直在看着她,她等了好多年了,不差这一刻。
她不是什么老猎人,她只是太了解秋梦期, 在感情这件事上, 先陷入就已经输了一个阵仗, 她不能在捅破窗户纸上还要先迈出第一步, 不然以秋梦期这种看似大胆实则又怂又蠢的性子,以后会有的受。
即使心弦已经好几次被拨动, 但她仍耐下性子,等对方先突破。
倘若秋梦期真的能不顾一切,放下不管是自尊还是对不确定性的害怕, 哪怕只是一句话, 一个字,她都能立即转身向她奔去。
于是一顿饭就在这种你追我躲的诡秘节奏中度过。
来的时候坐着马车,走的时候也是坐马车回去, 秋梦期亲自将苏韵扶上车, 冲着钟叔娘和赵蕊摆了摆手, 弯着腰也钻进马车里。
苏韵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难受吗?”秋梦期体贴问道。
“还好。”
之后就是一阵长长沉默。
秋梦期向来都是能说会道的,今日这样,越发明白自己的企图心,倒是变得胆怯起来了。
车厢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马车车轱辘碾过路面发出的声音。
就在秋梦期绞尽脑汁想憋出两句话来的时候,马车却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车身一荡,苏韵的身前的衣襟也跟着一荡,这一荡荡得秋梦期眼里火花四射,更是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古代没有胸衣,薄薄一件肚兜兜不住什么,苏韵的身子如今发育得越发地好,马车一晃一荡之下可不就把秋梦期一颗脑仁一颗心给颠了个七零八落,胸口咚咚直跳。
秋梦期以为苏韵正闭着眼,不知道她在看她,目光也变得更加地肆无忌惮。
自从上次趁着对方睡着之后贴过的那一次,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懵懂无知,心里的渴求在渐渐放大,甚至到了即使苏韵领口只露出一抹白都能轻易让她感到口干舌燥。
更何况如此明显的晃动。
她如此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可在苏韵的感知里,这些目光已然化成了一双无形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弋。
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装睡,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
却没想到路如此不平,不知落入了哪个坑里,车身瞬间倾斜,苏韵措手不及,扑入了对方的怀里。
秋梦期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那一刹那的碰撞几乎将她的血液给挤压到头脑里,窃喜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绷着手臂,就这么紧紧贴在车壁上。
脑子里已经摆好姿势,可现实中却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生怕冒犯了她。
那软软的一团从手臂肋骨一带蹭过,她紧紧地抓住身后的木板,衣袖下面,细细的绒毛一根根竖起。
下巴因为刻意的克制微微抬高,嘴唇抿得紧紧。
苏韵因为没抓稳,胳膊和腰部撞到车板子上,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再抬头看着秋梦期这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没好气道:“你就不会扶一下吗?”
秋梦期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经”过度,看着她疼到蹙眉的样子,心里一阵内疚,又一阵后悔。
明明可以抱住她的……
“跟个木头似的。”苏韵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明明这么好的机会,她也不知道用,有时候看着聪明得紧,有时候又笨得跟头猪似的,真的让人又气又恨。
秋梦期看着苏韵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惹得她不开心了,讪讪道:“撞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不看,疼死算了。”苏韵这会儿对她失望至极,声音也愈发冷淡。
秋梦期有些沮丧,她觉得自己错过了天大的好机会,好像知道对方痒,但又总挠不到点上,对方不得劲儿,自己也不得劲儿。
……
台山卫所,石巍正听着手下来报。
“千户,封乐那边,那日在咱们这儿借不到兵,就自己组织县里的衙役上山剿匪去了。”
石巍漫不经心地问道:“去了多少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回千户话,听说去了一百人,没——没死……”
“没死人?濛山两百多名土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里的土匪个个凶残狡诈,就算我给你同样数量的官兵你都未必能攻得上去,秋植区区一百名衙役,没死全但至少也死一半吧。”
“……听说就伤了几人,土匪一半被歼灭,一半被抓,都送去做苦役了,领头的也全判了死刑,具体执没执行不知道。”手下小心翼翼地回道。
“什么?区区一百人居然拿下整个濛山的土匪窝?这——不可能吧。”石巍有些震惊。
“千真万确,听说秋县令还亲自上阵,男扮女装打入土匪窝内部,和外边的衙役来了个里应外合。”
石巍愣住了,想到那晚秋梦期在卫所外面面无惧色的样子,一下子就颓了下来,叹了口气道:“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千户,上次没借兵给他,会不会被他记恨在心?”
石巍不说话,这时候也忍不住有些后悔,一时意气,觉得这小子两次下来都给自己难堪,这才没那么痛快把兵借出去,还以为吊着一阵子,能打一下其嚣张气焰,没想到人家不靠自己,居然也能剿匪了。
如此一来,还真的硬生生把人给得罪了。
“千户,要是上次咱们出了兵,出了名头的可是咱们,听说那日下山的时候,衙役们抬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
石巍面露不快,喝道:“住嘴——”
手下见他不高兴,赶紧闭嘴退了出去。
石巍坐在营帐前,想了想,又冲着外头道:“把李副将叫来。”
没过多久,副将李绥很快就到了。
“让你去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绥回道:“十年禁海,封乐的造船坊几乎都转行不干了,只有两三家还在苦苦支撑,平日里接一些小单,帮渔民打造小渔船勉强度日,但是想要造大船,没有个半年一年不行,别的小船坞没人手没材料都不敢接,只有一个叫做门头船坊的能吃下咱这个单子。”
“他们说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大型的商船或战船,采用龙骨、肋骨、船肚、甲板等结构,得耗时六到十二个月甚至更久,咱们这种中型的商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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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也得五个月才能下水。”
石巍皱着眉头算了算,“眼下都到九月底了,五个月就是二月三月份才能完工,你去跟门头船坊的人说,二月底要出船,不能再迟了!”
“是。”
“船的造价多少?”
“按照先前咱们报的尺寸,二千两,最多能容纳两三百人。若是赶工,提早一天每天要多收一百两。”
“他娘的,这船商可真是会做生意,想来还有别家也是在他们那儿造的船——行吧,就按之前的进度办,若是要赶工我自会提前跟你说。”
“是!”李绥应完又有些犹豫道,“……千户,等过完年就真的解除海禁吗?”
“藏宝图的事已经泄露了个七七八八,太子志在必得,必定会说服皇帝解除海禁,其他皇子也想赶在太子之前找到这批宝藏,也会吩咐站队的大臣上疏附议,如今皇帝缺银子,九重台现在才修了一半,没有银子修不下去,不管是这笔宝藏还是对外贸易,都能来不少银子,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千户,如今太子如此强势,您说咱跟着六皇子,能有机会吗?”
“太子虽然强势,但一味迎合皇帝造下不少孽,当年皇帝刚刚登基,为了稳固皇位,就曾秘密下令让太子着手禾家之事,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眼下为了皇帝能修建永陵地宫和九重塔,太子又下令增加税赋,令得百姓怨声载道。相比起来六皇子更具民心,如今举国上下人心浮动,众臣皆在观望,这里面变数多着呢,但一切事在人为,若是能比太子早一步拿到宝藏,使得九重塔能尽快完工,讨得皇帝欢心,东宫之位落在谁头上还说不定。”
“属下明白了,属下只需跟着千户就行,千户跟谁,属下就跟谁。”
石巍听到这话,神情稍微缓和了下来,他轻轻地敲击着桌子,想了想,道:“你觉得秋植这人怎么样?”
李绥不知道石巍问这话是何意,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据属下了解,此人为人机敏不呆板,才来封乐半年的时间,追回被其他官员侵吞的数万两库银,先后平了清风寨和濛山土匪,铲除了封乐第一大乡绅世家,听说还从赵家那儿拿到了几万亩田,如今正在均分给百姓,并下令田地不许买卖,一旦发现就要收归衙门所有,依属下看,此子确实不容小觑。”
“嘶——他是怎么从赵家那儿拿到田地的,莫非她用银子买?可一亩田地也得要十两左右的银子,几万亩那不得几十万两银子,她去哪里弄得这么多银子?”
李绥摇头,表示不知道。
石巍想了想:“你说咱们要是把他给拉拢过来如何?这么多土地分下去,地税这一块就能收上来不少银子,就算她心疼百姓把税率降下来,可耐不住地多啊,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去年他搞了个展销会互市,定也是收了不少的商税,不得不说,这个人是真能挣钱,六皇子想和太子争,少不了要银子支持,不说别的,咱们造一艘船就得两千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若是秋植能为六皇子所用,至少能缓上不少。”
李绥一听,也表示赞同,“眼下封乐城中走商的商人越来越多,街道上就没有哪天不热闹的,周县份的百姓和士兵也都爱去封乐赶圩逛街,银子都花在那儿,他不挣银子谁挣银子!”
这么一分析,石巍也有些激动了,一拍大腿道:“都怪我,一时意气用事,没给他借兵剿匪,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哎。”
“千户不必叹气,秋植和戴爷交好,我看戴爷好像还有招他为婿的意思,您不如多跟戴爷走动走动,到时候若是戴秋两家成了好事,您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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