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随从,怒问道:“张夫人,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什么样的弱女子,能打倒这么多人!”
“他们弱。”苏沁兰脱口而出。
卫二夫人被气的活像得了羊角风,身子抖个不停。她见苏沁兰面相温婉,以为是个性子柔顺的,却不想,竟然也是个混不吝的。
“难怪别人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卫二夫人话里嘲讽满满。
张云葶也不惯着她,直接脆生生怼回去:“这话确实挺符合夫人你们母子的。”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到最后,卫二夫人只得气冲冲带着卫慜走了。
苏沁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果一回头,就见祁明乐在盯着她看。她磕绊问:“怎、怎么了?”
“没。”祁明乐展颜笑开,“就是想同娘您说一声,刚才谢谢您护着我。”
祁明乐自幼丧母,但刚才一向柔弱的苏沁兰,挡在她面前那一刻时,祁明乐感受到了从没感受到的母爱。
“娘是长辈,这种时候,自然是该护着你们的。”苏沁兰冲着祁明乐温婉笑了笑。
她们正说着,张云葶兄妹俩挂好祈福带过来了,张云葶道:“娘,我饿了,咱们在寺里吃过斋饭再走吧?”
“好。”苏沁兰应了。张云葶蹦蹦跳跳便往前走,但走了几步,却发现苏沁兰没动,她不禁问,“娘,您怎么不走?”
苏沁兰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你们扶我一下,我腿软。”
祁明乐:“……”
他们四人在寺中用过斋饭后,才一同往回走。路上时,张云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立刻扭头问:“为什么刚才那个花胖子说,你要是敢打他,你这辈子都别想进他卫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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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茶的祁明乐顿时被呛到了,她没想到,卫慜随口一提的话,张云葶竟然记住了。
最要命的是,刚才他们吃斋饭时,祁明乐只同他们说了,她与卫恕之间的过往恩怨,并没说到这事。眼下张云葶突然问她,她要怎么回她?!
发现祁明乐是她儿媳妇之后,苏沁兰曾让人偷偷去打听过祁明乐,也隐约听说了祁明乐和卫恕之间的事。
所以还没等祁明乐想出说辞来,苏沁兰便已替她答道:“谁嫁人成亲前,还没点过去了。我嫁给你们爹爹之前,还跟人定过亲呢!”
张云葶:“……”
娘!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祁明乐:“!”
这是她能听的吗?!
下午张元修回府后,便听说了她们在佛寺的事。张元修还没来得及细问,奉墨便跑进来道:“公子,少夫人来了。”
自成婚后,这是祁明乐第一次来前院书房找张元修。
甫一进来,祁明乐就发现,这书房处处透着雅致。张元修坐在桌案后,穿着一件松绿色的圆领宽袖袍,袖子半挽,似在忙公务。
看见祁明乐进来,他便搁下笔,抬眸看过来。
祁明乐站定道:“我想跟你说件事。”
永平郡主与卫二夫人都是极为护短的,如今她父兄都不在上京,祁明乐怕卫家的人因今日之事,在官场上为难张元修。
祁明乐正在思索怎么说时,就听张元修冷不丁问:“受伤了吗?”
“啊!”祁明乐茫然抬眸,旋即又摇头,“没有。”
张元修又问:“打赢了吗?”
祁明乐又点头:“赢了。”
张元修嗯了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便垂首继续去忙公务了。
祁明乐呆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元修问的是佛寺的事。她不可置信问:“这就完啦?!”
“不然呢?”张元修反问。
他这个反应,太出乎祁明乐的意料之外了。祁明乐给他细数:“我听人说,上京各家对新妇的要求很多的。什么端庄娴雅,什么掌管中馈操持家务,什么恭敬柔和……”
祁明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张元修实在没忍住,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府里没这么多的规矩。”
而且婚后他们虽然相处不多,但以他对祁明乐为数不多的了解来看,祁明乐说的这些,她应该一个都做不到。
“哦,好的。”祁明乐答完之后,见张元修手中还握着笔,便道,“那你忙吧,我走了。”
张元修嗯了声,垂首继续写公文时,祁明乐的声音猛地又响起来:“对了,差点忘了,上次云葶捉弄我那事,多谢你在娘和她之间周旋。”
祁明乐原本一直想向张元修道谢来着,但他很忙,才一直拖到现在。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她是他的妻子,纵然他们之间并无感情,但如今既成了婚,那他便会担起丈夫的职责,给她应有的体面和尊重。
祁明乐点点头,掀帘出去了,张元修再度伏案忙碌。
“那个……”祁明乐的声音冷不丁又传了过来。
张元修再次抬首,就见祁明乐从门外探头进来:“最后一个问题,你今晚回来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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