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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与宣夜切磋的男子含泪通往下一关。
擂台下, 众人看向宣夜的眼神尤为诡异,抚云顶弟子修为有无问题他们无从得知,但是此人脑子指定有点问题。
如此这般, 半个时辰后,抚云顶弟子除宣夜外无人上擂台挑战。
在一位弟子成功守擂十人通关后, 秦少宁站上了擂台。
秦少宁的名讳在修真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年轻一辈中他和楼西北是众人津津乐道的风云人物,除却身份和相貌,之所以名扬天下自然和修为、天资脱不了干系。
秦少宁时年二十一岁, 正是少年时候,修为增长速度同龄修士难以望其项背, 虽然逊色于楼西北, 却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
他站上擂台后, 一部分修士尚有自知之明不敢向其挑战,另一部分修士则摩拳擦掌想与之试上一试,输给名声鹊起的秦家小少主不丢人, 若是侥幸赢了他自当无限荣光。更何况,在擂台上不得持有武器,周身灵脉也被封闭, 说不定秦少宁细胳膊细腿没多大力气呢。
几位弟子陆续上台打擂, 秦少宁和对手互相抱拳问好, 先礼后兵, 随后轻松将他们送下擂台。
沈初霁和楼西北处于擂台斜角处,将上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秦少宁身形在修士当中不算健壮, 浑身肌肉恰当好处, 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想来平时并未疏于锻炼, 力气比五大三粗的壮汉还要大,前来打擂的弟子几乎在他五招之内就会被驱逐擂台。然而连续守擂成功后,秦少宁面上并无任何异色,连呼吸都未曾急促一分,跟没事人似的,足以证明这些对手没有让他拿出真正实力。
“身手比我想象中厉害。”楼西北对于优秀的人从不吝啬于夸奖。
沈初霁道:“他到底是继你之后的飞升第三人。”
“你说,他与你门中弟子谁高谁低?”
“论起修为,大抵与二师弟不相上下。
楼西北不以为意:“若论修为不相上下,论起心机城府怕是差了不少。”
沈初霁沉思片刻,想起自家二师弟的秉性,说道:“梁浅想取他性命不难。”
“那其他人呢?”
“师弟师妹们古灵精怪,鬼点子多得很,不在乎他人眼光,什么上九流、下九流的腌臜手段只要有用就都能使出来。秦公子这般光明磊落之人,不会轻易置人于死地,以生死而论的话,亦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尽管沈初霁说得相当客观,楼西北依旧觉得好笑,得亏说话之人是沈初霁,否则能将心狠手辣说成“古灵精怪”,他定然觉得对方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是这话由沈初霁说出来,则有种长辈看待宠溺晚辈的意思,丝毫不让人觉得违和。
“他若换了心性,我可还能是他的对手?”
“不是。只不过,他以后会变得相当厉害,包括你我在内都不会是他的对手。”沈初霁此话不无提醒意思。
虽说在天机中楼西北并未死在秦少宁手中,但沈初霁如今在试图改变抚云顶众人未来的命运,说不定迁兰变鲍之下会对楼西北产生影响。只要他不与秦少宁立下不共戴天之仇,修真界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
其实他对楼西北和秦少宁持有的想法完全不同。
面对秦少宁他会不择手段阻止他飞升,而面对楼西北,如果可以的话,沈初霁希望对方能在他与秦少宁矛盾爆发之前飞升。
闻言,楼西北闷笑一声,说道:“他修为不如我,心性更是不如抚云顶弟子,你却说日后我们都不是他对手?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在苏仙乐神府时,他被控制后使用那股力量。”
沈初霁神色微怔,不置可否。
“或许此前我猜错了,那股力量来源并非种在你身上的神府,而是你的体内。当时他之所以被控制后修为大增,是因为他并非凡胎肉.体出生,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和神府主人没有关系,反而和你渊源颇深。”楼西北神色慵懒,眼神却是犀利无比,目不转睛看着沈初霁,仿佛要将他看穿。
沈初霁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握成拳头,看向楼西北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寒意。这人太聪慧了,怕是从一开始就是在试探沈初霁,以此从他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沈初霁不禁觉得懊恼,不该对他放松警惕,他分明知道楼西北是什么样的人。
楼西北瞧着他模样,不禁歪着脑袋笑了一声,将肩上鱼骨鞭绕过手臂,游蛇一般攀爬到沈初霁身上:“帮我保管一下。”
沈初霁心头怒意未消,面无表情看着他,一言不发。
看他好似气得不轻,楼西北放柔声音:“反正我迟早会知道,不用这么抗拒罢。”
沈初霁道:“那你现在就飞升。”
对于他耍赖一般的话,楼西北笑容更甚:“我倒是想,我能吗?”
“那你知道这么多作甚?”
楼西北半真半假道:“谁让你这么迷人,我太好奇了。”
“……闭嘴。”沈初霁眼神凌厉,跟刀子似的。
楼西北觉得他这时候特别好玩,明明平时温和得要命,鲜有情绪波动,在他面前反倒不时就会露出这般生动表情。
想到这里,楼西北突觉遗憾,叹道:“好可惜,我没有见过以前的你。”
沈初霁心脏好似被烫了一下,仓促移开视线,唇瓣翕动:“没什么可惜。”
楼西北好似说了句什么,沈初霁情绪太恍惚,没能分辨出具体内容。等他稍微缓和些抬起头,楼西北已然转身走向了擂台。
第九位挑战秦少宁擂主之位的弟子失败了。
楼西北走向擂台时,下方观战弟子自觉退避两侧,为他留出中间通道。
“嚯!楼西北要与秦少宁一战?”
“楼西北失魂之症痊愈至今不过二十一年,他与秦少宁谁高谁低?”
“必然是楼西北啊!”
“虽然楼西北醒来不过二十一年,但是他年岁可不止!”
“那又如何?他足足昏睡了一百年!”
“啊啊啊!我早就想看他们一决胜负了!”
……
对比其他世家弟子激动万分,抚云顶弟子平静得很。
他们自天州一路而来,不知见过多少次两人剑拔弩张,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秦少宁与之缠斗,楼西北招惹了就跑,少有还手时候。可是将近两个月时间内,秦少宁从未伤到过楼西北一根寒毛,足以证明楼西北这厮修为绝不会比秦少宁低上半分,擂台切磋的结果对他们来说并不难猜。
楼西北跃上擂台,迎风站在秦少宁对面。
他神色轻松惬意,似乎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与他面对面的秦少宁神情却相当凝重。
尽管楼西北从未真正对他出手,秦少宁心中却十分清楚,如今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在近身肉搏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赢过楼西北。只是他想知道,自己和楼西北的差距有多大。
“得罪了。”秦少宁一本正经地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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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片刻。”楼西北抬手打断,声音懒洋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少宁蹙眉:“什么问题?”
“你娘姓甚名谁?”
秦少宁道:“我娘生我时难产离世,父亲从不在我面前提及。”
“原来如此。”楼西北意味深长地点头,“来罢。”
沈初霁阴沉着脸,突然想把楼外楼揪过来责骂一顿,想与他商议修真大陆倾斜一事直言便可,何必将楼西北这么个大麻烦给他招来?他隐瞒上百年的事情短短两月就快被楼西北完全看穿,难为他躲了楼西北二十一年,处处与他避开生怕牵连彼此,现在可倒好,就差他老底儿没揭开了。
擂台之上,秦少宁率先发动进攻。
他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举手抬足之间带起一股劲风,楼西北连连后退躲避,尽管如此却丝毫不显狼狈,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身形如同狡猾的墨鱼,自由地在水中肆意游动。
“楼西北,还手!”
见他迟迟不还手,秦少宁冷着脸斥了一声。
楼西北擒住他伸在面前的手腕,借力腾空而起落在他背后,半真半假叹息道:“实不相瞒,在下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些年经常被他人喊打喊杀,却好像极少主动与他人动手,因此练就了一身逃跑本事。咱们无冤无仇,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动手。”
秦少宁脸一黑:“……”
半晌,他冷笑一声:“你倒是只记得他人对你喊打喊杀,却全然不提他人为何对你喊打喊杀!你何止练就一身逃跑本事,招惹人的本事你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楼西北再次避开他的进攻,无奈道:“秦公子说话何故夹枪带棒?”
“你应得的,还手!”
楼西北皱着眉头:“我倒是想,可身体不听使唤。我虽然嘴上欠点儿,真没打过这种架。”
秦少宁咬牙:“楼西北!你玩我?!”
“不、真不是,骗你我是狗!要不你骂我两句?让我生生气?我若是生气了,说不定就知道怎么打架了。”
秦少宁气得磨牙凿齿,恨不得咬他一口血肉下来!
“楼西北你大爷的!”秦少宁破口大骂,不想被楼西北牵着鼻子走,又不想浪费到手的机会。
“骂得难听一点行不行?”楼西北不耐烦道。”
秦少宁几欲吐血,心知再这样下去楼西北还未生气,他就能被活活气死!
他沉着脸,深吸一口气,余光瞥见楼西北腰间多了一物,那是一只桃色香囊。
“秦兄,你先别生气,我绝对没骗你……”
突然,秦少宁闪身到他面前,楼西北下意识后退半步,本以为秦少宁会迎面一拳,谁知半空突然调转方向,右手拽住他悬挂腰间的香囊,楼西北眉头瞬间皱紧,立刻挡下他的手臂侧身躲开,拉扯间缠在腰间的银铃叮当作响。
楼西北脸色沉了几分:“我让你骂我两句,没让你动我的东西。”
见他脸色终有异样,秦少宁得逞地扬起唇角,一击不成立刻换个姿势继续追上去。
楼西北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躲。
秦少宁发出一声冷哼,事已至此已然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再加上在楼西北身上受了太多气,眼下不再攻击其他地方,处处针对他腰间的香囊,楼西北闪躲间银铃声音大作,脸色愈加难看。
终于,当秦少宁再次袭向香囊时,楼西北拽起他的衣襟,屈起膝盖重重往他腰上一踢,秦少宁万分吃痛,五脏六腑移位般,却趁机紧紧抓住了香囊,身体被击飞的同时,香囊亦被他从腰间扯落。
霎时,桃色花瓣满天飞舞,淡淡清香扑鼻而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晶石几乎与秦少宁的身体一同掉落在擂台上。
桃花香囊的残渣洒了一地,与满地沙尘融合。
第42章
桃色香囊被扯坏, 丝线滑落,晒干后的花瓣掉了满地。
秦少宁身体坠地时,一颗玉白晶石在掉落眼前, 尽管它可以融合在法器中让其变得锋利坚固,可是晶石这东西在未经过打磨之前, 越珍贵反而越脆弱。
这颗上品晶石接触地面瞬间就裂开一道缝隙。
秦少宁原是想以此激怒楼西北, 并未想过损坏他的东西,而且他贴身佩戴之物必定相当珍贵,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 实在没想到香囊这般脆弱,轻轻一拽就坏了!他更加没想到香囊还装着一颗上品晶石。
“抱歉, 我会赔你一颗晶石。”秦少宁站起身, 朝对面沉默垂头的楼西北拱手。
楼西北看着满地残渣, 神情阴翳,声音冷冷:“赔?你如何赔我?”
话音未落,楼西北已然来到他面前, 一把揪起他的衣襟,重重往地上一砸,擂台被砸出一个浅坑, 道道裂纹出现在地上。
秦少宁立刻擒住他的手臂, 借力绕向他侧边, 抬脚踹向他的小腿, 楼西北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提前往后一步躲开他的脚, 紧接着抬起另一条腿, 作势要硬生生踩断秦少宁的右脚。
察觉到楼西北想做什么,秦少宁心中一紧, 可是想收回腿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一颗小石子从角落飞来,不轻不重打在楼西北脚踝处,他神色一怔,脸色霎时难看无比,脚尖一转踹在秦少宁膝盖处。
“啊!”秦少宁痛呼一声,膝盖疼痛难忍不禁半跪在地。
楼西北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直勾勾看着沈初霁所在位置,目光沉得骇人。
沈初霁皱着眉头,他出手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提醒楼西北还在仙门大会中。如今他们被封住灵核,秦少宁若是被他踩碎骨头,怕是一年半载难以恢复,也彻底与仙门大会无缘了。
半晌,楼西北冷笑一声,回头看着地上无力起身的秦少宁,当胸一脚将他踹下了擂台。
“楼西北胜,请前往下一关!”
试炼老师敲响铜锣,打开了通往下一关的通道。
虽然赢了,楼西北面上却无丝毫喜色,脸色阴沉地踩过满地桃花渣,走到那颗摔裂的晶石面前,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腿将其踩得粉碎,好似将本该踩在秦少宁腿骨上的力道全部宣泄在无辜的晶石上。
他蹍着晶石粉末,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第三关通道,留给众人一道充满煞气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通道尽头。
“吓死我了……”
“楼西北当真胆大包天!看那样子差点要将秦少宁腿骨踩得粉碎!”
“当真不怕秦家报复?若论起来,秦家实力不比四大仙门差多少。”
“话说,这样看来楼西北身手比秦少宁高了不少啊!”
“尽管如此,动不动就要废人手脚,实非君子所为。”
……
试炼老师亦是被吓得不轻,楼西北这一脚下去,秦少宁的腿骨就该像晶石一般碎成渣了!
秦少宁被同门弟子搀扶站起,脸色肃穆又难堪:“秦某技不如人,即便废断手脚也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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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扶的弟子脸色十分不悦:“就算如此,也不该这般心狠手辣,如今才是试炼第二关,他断了少主的腿,便是绝了你后面所有的路!“
沈初霁看着擂台上化作齑粉的晶石,微不可查叹了口气,楼西北大概气得不轻,连交给他保管的鱼骨鞭都忘记收回去了。
第二关擂台下抚云顶弟子最后一个离开。
第三关考验是试胆。
沈初霁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没有楼西北的身影,截住一位楼家弟子询问,才得知楼西北早已过关。
“你找少主有事?”楼家弟子好奇问道。
沈初霁迟疑片刻,想将鱼骨鞭交于对方,麻烦他转交楼西北,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己亲手还给他罢。
抚云顶弟子排队等待试炼,听着洞穴中不断传来惨烈叫声,洞外等待的弟子不禁面露难色,据说洞穴会根据修士内心深处最惧怕的东西来折磨他,每个人经历的东西不一样,若是通过洞穴就能前往下一关,然而前面已经有不少修士原路返回,只得重新排队进入。
抚云顶弟子倒是热情得很,但凡有半途而废重新排队和从第二关来到第三关的修士,他们都会谦逊地将位置让出来,自己一直处在队伍最末端。
由于洞穴中情况不明朗,整个队伍几乎鸦雀无声,只有抚云顶几人谈笑风生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安静人群中听得十分清楚。
“你们发现没有?”
“什么?”
“啧,这关试炼老师比上一个更丑。
“是吗?我怎么觉得第一关老师最丑。”
“不啊,明明第二关老师最丑,你们想想他那身道袍……啧啧,丑死了。”
“不要太早下定论,这仨肯定不是最丑的。”
……
满心试炼无比紧张的世家弟子们频频朝他们投去佩服目光,焦虑心情瞬间缓解不少。
站在前边的试炼老师差点没用眼神将抚云顶弟子凌迟处死,他们尚未觉得紧张,其他人更加不必紧张。
沈初霁本想上前跟自家弟子说两句话,瞧见试炼老师刀子似的眼神,识趣地绕到距离稍远的地方,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接下来几道试炼关卡抚云顶弟子全部都是最后通过,沈初霁寻了楼西北几次,听说每一关他都最早通关,眼下怕是已到最后几关,他别无他法只好暂时放弃将鱼骨鞭还回去的念头,等离开了秘境再去寻他一趟。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抚云顶弟子进入试炼第十七关——寻宝。
这关和名字一样简单,只需要在秘境规定范围内寻找宝物,无论你耗费多长时间、寻找多少宝物,最终只能通过自己判断挑选自认为最珍贵的一件宝物交给试炼老师。
然而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最终上交的宝物试炼通过后考生可以将东西据为己有。
因此,那些世家弟子非常积极,再说这一关没有时间限制,最终结果也与时间没有关系,所以他们恨不得打着灯笼找到一件最珍贵、最适合自己的宝物。
抚云顶弟子优哉游哉走到甬道中,锦儿和阿玉没来过这种地方,好奇地睁大眼睛四处打量,其他人经过这么长时间试炼都跟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对周围一切提不起兴趣。
“啊!”宣夜忽然指一个角落大叫起来。
四周积极寻宝的世家弟子眼冒精光看了过去,以为他们找到什么珍宝,在这一关的规则中可没有言明不能从他人手中抢夺宝物!
“你过去看看,若是宝物就乘机抢过来……”
伺机而动的世家弟子话未说完,抚云顶弟子全部簇拥到了角落处。
见到他们如此激动,世家弟子不禁提着一口气:“断然不是什么普通东西,你们……”
“哇!果子!”
“他大爷,这试炼连口水都不给喝!终于能解解渴了。”
“这是何物?不要!”
……
宣夜在果子藤蔓下捡到一个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随手往后一扔,正巧落在世家弟子手中,他惊讶睁大眼睛,将东西拿到眼前端详,半晌倒吸一口凉气:“炼药鼎?!”
这些人没疯吧?这东西价值连城啊!可不比那些花里胡哨的果子值钱?
宣夜摘了颗果子送进口中,面无表情地咀嚼。
“宣夜师兄如何?好吃吗?”
宣夜点头:“甘甜可口。”
闻言,抚云顶弟子纷纷伸手摘下果子咬了两口。
宣夜回头看着众人逐渐龟裂的表情,终于没绷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骂道:“真忒么难吃!”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世家弟子不禁觉得好笑。
锦儿不怀好意笑了笑,摘下两颗果子笑吟吟来到沈初霁面前,摊开洁白掌心将果子递给他:“大师兄,吃果子!可甜了!”
比起他们优哉游哉,沈初霁对寻宝倒是颇有兴趣,被锦儿找到时正在一堆杂草前,他微微回过神,从锦儿手中接过果子,咬下一口。
锦儿期待道:“好吃吗?”
沈初霁颔首道:“嗯。”
锦儿神色一愣:“真的好吃?”
沈初霁莫名看他一眼,说道:“甜。”
说着,他垂下眼睫将另一颗干净果子收进袖中,一边往杂草里看,一边咬着手中剩下的果肉。
“可是……”锦儿正欲说话,被仙儿揽着肩膀拐到另一边。
“别闹了,宣夜胡乱做的吃食大师兄还觉得好吃呢。”
闻言,宣夜不满道:“难道不好吃?”
“除了大师兄,你见谁吃过你做的东西?”
“那是你们没有品位!”
……
站在后方的世家弟子觉得抚云顶弟子十分有趣,和其他仙门世家完全不同,看似不和处处针锋相对,实则有一种任何外人都融不进去的感觉。
即便有些不爱多话的弟子不近不远跟在后头,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相同的感觉,令人一眼就看出他们来自于同一个仙门,实在奇怪得很。
不过,细说起来有何相似之处,大概就是他们各有各的性格,就像一片百花齐放的土壤,几乎找不到第二朵颜色一样的花。
世家弟子倒有些羡慕他们之间没有所谓尊卑的相处,叹息一声将炼药鼎放进袖中,谁知手抬到半空,一道劲风向自己扫来,他只觉眼前一花,定睛一看,手中药鼎已然不见踪影。
“何人?!”
“少主,这药鼎倒是不错。”
甬道一端走来几道身影,其中一人手中正正拿着世家弟子消失不见的药鼎。
楼西北一身玄衣走在首位,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俯身拨开杂草的沈初霁身上。
“换条道儿。”楼西北猝不及防开口。
“啊?为何?”
“不想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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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第43章
甬道只有前后两条路, 楼西北不能往前走就只能原路返回。
“少主,我们回去?”
楼西北神色淡淡,半晌, 垂眸看他:“凭什么?”
弟子:“?”
由于这句话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甚至怀疑楼西北是不是在对他说话。
楼西北未再说话, 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楼西北!”
“西北哥哥!”
锦儿和阿玉最先发现他, 立刻欢欣鼓舞朝他招手。
其他抚云顶弟子亦朝他看来,只有埋在杂草中的沈初霁像没他这个人似的,一眼都没回头看来。
楼西北脸色臭得相当, 不搭理锦儿和阿玉,不动声色从他们身边经过, 路过沈初霁身后时, 余光瞥了一眼, 见他从杂草丛中摘下一株粉色花朵,另一手还拿着咬了两口的果子。
沈初霁摘得认真,没注意有人从身后经过, 胳膊不小心被撞了一下,咬了两口的果子掉在地上,他不由皱起眉头, 捡起果子在袖口擦了擦, 发现还能吃才舒展眉头。
等他擦干净果子, 重新咬着果子起身时, 才发现从他身后经过的正是几位楼家弟子,楼西北走在最前头, 脚步又快又稳, 一个余光都没有朝他看来。
沈初霁不禁叹息一声,看来他还在生气, 这厮气性怎么这般大?自己只是想提醒一下,又没有其他意思。
“大师兄,我们走罢!”
“嗯。”
沈初霁应了一声,正欲把粉色花朵放进袖中,突然又迟疑片刻,将阿玉拉到面前来,问他:“这个香吗?”
阿玉嗅了嗅,点头道:“好香!”
沈初霁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就好。”
他慢悠悠吃着剩下的果子,眼睛不时在周围寻找些什么,偶尔抬眼往前面看看,楼家弟子与他们隔得遥远却始终能看到背影。
楼西北应该早就抵达这一关,如今还在这里大概是没有找到满意的宝物。
“大师兄,这个赠你!”仙儿摘下一株奇形怪状的药草递给沈初霁。
“嗯。”沈初霁自然接到手中。
“大师兄,你看这颗石头,适合打水漂!”江阔捡到一颗削薄的石头献宝般交给沈初霁。
“好。”
“大师兄,这个虫子好可爱!”
“嗯。”
“大师兄,适才的果子还吃吗?”
“吃。”
“大师兄,这枚簪子适合你!”
“谢谢。”
“大师兄……”
“嗯。”
不管他们给什么,沈初霁一律照单全收,短短一段路沈初霁怀中全是各种稀奇古怪又不值钱的玩意儿,到后面实在拿不动就塞进七彩祥云里,让小猴子代为保管。
“大师兄,送给你。”阿玉紧张捏着一支花儿,身上脏兮兮沾了些青苔,大概为了摘这支花儿废了不少功夫。
“好。”沈初霁接过花儿。
“香吗?”阿玉期待地问。
沈初霁微微一怔,将花儿凑到鼻尖,垂着眼睫挡住眼中情绪,片刻后他莞尔一笑:“香。”
“太好了!”
楼家弟子不近不远走在前面,时而听见身后那群弟子“大师兄”“大师兄”地喊,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片刻离不得他家大师兄。更是什么破烂玩意儿都往大师兄怀里塞,什么石头、什么虫子,甚至还有虫子死后褪去的骨架。他们家大师兄也是,给什么拿什么,脾气好到没边。
一位弟子心血来潮,捡起路边一颗小石子凑到楼西北面前:“少主,这个送你……”
楼西北阴沉着脸看他一眼,再看向他手中的小石头,好看唇瓣微动:“带着你的石头有多远滚多远。”
弟子:“……”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何身后那群人喜欢将什么都塞给大师兄了,一个永远不嫌弃你给的东西是什么的师兄是多么难得!要是换成他,他也天天给大师兄塞东西!
“什么破烂玩意儿都敢往我面前拿。”楼西北睨他一眼,目光冷得吓人
弟子努嘴:“你不要有人要。”
“谁?”
弟子倒也不怕楼西北,转身就往沈初霁跟前跑,一边甜甜喊道:“大师兄,这里有个好玩的石头,送给你好不好?”
沈初霁迷茫看着朝自己跑来的男子:“什么?”
男子将石头递给沈初霁,乖巧道:“大师兄,送给你。”
沈初霁神色讶异,下意识往前看了一眼,楼西北微微侧着身子看向他们,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多谢。”沈初霁不明所以,还是从弟子手里接了过来。
“你忒么喊谁大师兄呢?”
“你有病罢?你们家没有大师兄,找我们家大师兄作甚?”
“什么破石头没我找的好看!走开、走开!”
几名抚云顶弟子站在沈初霁面前,面露不善地看着楼家弟子。
仙儿瞧见他方才和楼西北在一起,于是朝前喊道:“楼西北,把你们家弟子领回去。”
楼西北瞟她一眼,淡淡道:“我不认识他。”
“走走走!管你是谁,不准再给大师兄送东西!”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
弟子丝毫不介意,跟沈初霁讨了两句巧,才转身追上了楼西北一行人。
“少主,前边儿是抚云顶。”
甬道后方突然一道声音。
抚云顶弟子齐刷刷向后看去,不远处走来几位白金道袍的谢家弟子,为首弟子便是那日祭出封神榜的谢家少主——谢子华。
“真是冤家路窄啊。”
江阔环抱双臂看向身后众人。
仙儿上下打量他们一眼,笑说:“哎呀,真是巧了。”
梁浅冁然一笑:“诸位早早通关来到此处,想必搜罗了不少值钱宝物?”
闻言,几位谢家弟子脸色一变:“你们什么意思?”
“可惜,我们刚进来,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呢。”
“锦儿,你看我说什么?咱们不需要刻意去找宝物,一定会有人送上门儿来。”
谢子华蹙眉道:“我等只是碰巧路过,几位这是何意?”
“碰巧路过?”
“啊,对!前几日我们也是碰巧路过,你们家弟子就让我们当街脱衣服呢。”
谢子华脸色微变,回身询问是否属实。
一名谢家弟子大步上前:“怎么?抚云顶还当自己是修真界第一仙门呢?就凭你们几人也想从我们手里抢东西?”
“就是!前日在金陵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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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给我们难堪,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呢!”
三言两语谢子华便知门中弟子确实与抚云顶有过嫌隙,如今看来避免不了冲突,不如借此试探一二他们真正的实力。
“那便得罪了。”谢子华抱拳道。
仙儿摆手:“不得罪、不得罪,你们好心来送东西,怎么还能责怪你们呢。”
“师妹说得对,应该好好‘谢谢’你们。”
“大师兄,你跟楼家先走,我们稍后就来。”
沈初霁知道自家弟子这段时间不少憋闷,并不打算阻止他们,叮嘱道:“点到为止即可。”
“知道啦!”
“楼西北不准欺负我家大师兄!”
楼家弟子早已听见身后动静,全部驻足看着他们。
闻言,楼西北鼻间发出一声轻嗤,他欺负沈初霁?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被追着打、追着骂的人是他,被扯坏香囊、摔碎晶石的人也是他,结果反倒成了他欺负别人。
沈初霁没再管身后之事,迎着楼西北愈加不善的目光,镇定自若走到他们面前。
“大师兄,可需要帮忙?”适才送他石头的弟子笑问。
沈初霁摇头:“不用,他们自有办法。”
楼西北抬起下巴,从他身上移开视线:“走罢。”
“嗯。”
沈初霁跟着他们往前走,时而弯腰摘一株好看的花儿握在手中。
“大师兄,你喜欢花儿?”那弟子好奇问道。
沈初霁笑着摇了摇头,将花儿拿到他面前,问道:“香吗?”
“香倒是香,就是香味太浓了,有些刺鼻。”
沈初霁皱起眉头,又问:“哪些香味比较浓,我闻不出来。”
“我看看。”弟子托着沈初霁的手,低头嗅了嗅,从他手中取出几株白色的花,“好了,剩下的香味就足够了。”
沈初霁不禁露出笑来:“多谢。”
弟子怔怔看着他,眼神难掩惊艳,沈初霁虽待人温和,可是从未见他这般开心笑过,那抹笑容比他手里的花儿好看不知多少倍。
弟子心念一动,往前凑近一步,问道:“大师兄,你们抚云顶还收弟子嘛?”
沈初霁还未回答,身后幽幽响起一道声音:“你若想去抚云顶,师兄可以立刻将你逐出师门。”
楼西北沉着脸站在两人身后,眼睛刀子似的刮着自家师弟的脸。
弟子被吓了一跳,耸肩道:“我说笑呢。”
“滚。”
“滚就滚!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弟子白他一眼,转身走到另一边。
沈初霁扫他一眼,收敛笑容,将手里的花儿整理好,再将弟子选出来香味太过浓郁的花重新插.入泥土中。
“你摘这些东西作甚?”楼西北幽冷目光扫视着他的脸。
沈初霁道:“赔你香囊。”
楼西北愣了愣,旋即更为火大:“你觉得我生气是因为香囊?”
说完,他突然又气笑了:“秦少宁扯坏了香囊,你替他赔我?”
沈初霁皱眉道:“不是替他,跟他没关系。”
楼西北挑眉:“那就是你想送我?”
沈初霁没应答,反问:“你那儿有袋子吗?”
楼西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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