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撑腰》50-56
撑腰
他的手指能感?受着柔柔的触感?, 是从她肌肤传来的——她的温度。
陈屿垂眸看着自己手中掐着下颌仰脸的人,她?眼?尾睫毛微湿,沾着水汽, 那是她?的眼?泪。
表明了在意?伤心的情绪,她?的眼?睛无声无息能诉说,但那双诱人的唇在清醒时从未开口说过。
他目光不移盯着近在咫尺已经无处可退的唇瓣,想起那次与林妧去南岛看烟花时许下的承诺。
那是待在南岛的最后一个夜晚, 坐了游轮, 第二天就要搭乘大早的飞机回淮京。
晚上九点?整,荡着点?点?月光的粼粼海面, 无边的夜幕准时亮起, “嘭”一声,十来朵烟火共同升空, 绚烂绽放开来。
烟火声与人群的赞叹兴奋完美融合。
林妧弯唇满脸憧憬望着, 没有像游轮临近的几个同龄小女生?蹦跳尖叫着录像拍照, 而是安静欣赏捕捉,专心享受此刻的景色。
陈屿最先注意?的不是夜空烟火, 而是她?的反应。静默片刻,他目光才和她?一起瞧向夜幕不断盛开的烟花, 问?了句:“好看吗?”
清润微咸的海风悠悠吹拂。
林妧眼?眸从夜幕烟火落在他脸上。
烟火盛开又残落,陈屿侧脸轮廓忽深忽浅,都是清冷如雪巅的花,疏离得迷人。
她?被勾住愣愣看了会儿,才意?有所指的回:“很?好看的。”
而后倏然凑近,轻声喊他:“陈屿。”
他侧了侧脸, 重新看过来。
连续燃放的盛大烟火中,林妧长发在只有细细吊带裙近乎的光/裸肩膀流连晃动, 痒意?似乎钻进?心里。
“你?一辈子都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啊?”
她?仰脸,水润的眼?眸亮晶晶的,认真询问?着。
他装没听清:“嗯?”
她?急了,知道他耳朵一向好使,肯定是故意?的,于?是娇蛮提高?了声音重复:“你?一辈子都只喜欢我一个人,听、到、没、有!”
他笑,说:“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她?又收起尖牙利爪的憨凶模样,露出清甜的笑:“不让你?吃亏,我也会只喜欢你?一个人哦”
陈屿眸色在烟花绚烂中慢慢晦深。
从刚才,他就在盯着她?的双唇,说话张合之间,唇中部位随着烟火闪亮蒙上光晕。
直到她?踮脚,抓着他腰间的衣服,然后笑着亲吻上他。
他闭上眼?,感?受着湿热交缠。
离在南岛的那时已经过去很?久了,五年,他和林妧真正有交集几乎没有。
全凭他单方面有意?留心,办公室的电视频道除了财经卫视,就只保存了能看到她?打歌舞台和配角电视剧的韩娱频道。
陈屿曾在金三角地区待过两年,忙着联络蒋氏和自己?公司的工厂与原材料方面,搞好各方军部关?系,却不沾毒品等灰色产物,每天殚精竭虑,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
身边同行的另位助手每天愁眉苦脸,想活下来,就连澳门的蒋樱都央求爷爷蒋董让陈屿回来,但只有陈屿是淡然麻木的,经历过那场大火,自己?被甩,根本没什么留恋的,活或死,全凭天意?。
他尽人事就好了。
直到完成蒋董的任务,也算是真正通过考验,回到淮京后他知道了她?出道的消息,便派人跟韩娱公司交涉过,那时段新康资金充足完全没卖公司的念头。
他就在国内搞起段新康的公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用家底支持到现在才卖韩娱公司,段新康也算很?可以了。
段新康在商界混了许多年,知道陈屿搞的动作,所以宁可亏损些钱,卖给华天娱乐的孟阳,也不愿憋气跟搞自己?公司的人交易。
只是段新康再抵触,韩娱分公司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陈屿手里。
陈屿目标从始至终就林妧一个人。
他在等这个机会,让她?感?受不舒服,可很?快他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从故意?在她?面前?找存在感?,想见到她?开始。
陈屿终于?明白自己?溃烂的心里想要什么。
还是想要曾在深渊上空出现过的月亮
即便对方觉得真心一文不值。
但他被困在当年不作数的承诺里,无法可解。
静谧的昏淡光线,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林妧躺在沙发,被他掐着下巴,缓了缓神,她?遮掩掉梦中哀伤,只说:“梦到学生?会的一群人了。”
他是学生?会会长。
所以,就算她?真喊出他名字,也不代表什么。
闻言,原本有点?动容的陈屿笑了笑,再次被她?精准惹到被欺骗的痛点?。
他脸上表情没变,手指间却忽然用力,迫使她?把下巴抬起,鼻息交错,若有若无的唇瓣触碰,几乎就算是吻到了。
她?脸热度上来,也觉得被他手指弄得有点?疼,微微蹙眉:“你?弄疼我了……”
虽然陈屿眼?神还是冷的,一两秒后,指间的力道明显松了许多。
他没完全放开,一只大手足以掌控她?半张脸,淡漠:“不愿意?说没关?系,骗我就不好了。想睡觉的话,麻烦林妧小姐回自己?家睡,”
有人淡漠,却带着恨意?。
有人无地自容。
“陈屿,”她?轻声叫他,努力忽视唇畔似亲不亲的心痒,只看着他,问?:“我们和解不行吗?”
她?的意?思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但这话听在陈屿耳朵里,就是谁也不欠谁的意?思。
他颧骨微微动了下,却像听到笑话,松开她?,微凉的唇也随之离开。
陈屿目光有些讥诮:“你?拿什么跟我和解。”
终于?不用控制自己?收不住吻他。
她?暗自松口气,心底隐隐爬出失落。
对啊。
她?拿什么跟他提和解。
痴人说梦罢了。
林妧起身整理?好衣服,垂着眼?睫不去看他,只说:“很?晚了,我先回剧组酒店了。”
说完,她?往外走。
陈屿背着身子,没反应。
他准备漠然对待,可听她?脚步声马上就要出办公室,他闭眼?,颓败又懊恼,再次败下阵,拿了外套和车钥匙跟上她?:“送你?。”
到了地下车库,原本等林妧的司机得到授意?后,独自开着空车离开。
林妧只能坐在陈屿的副驾驶。
已经很?晚了。
路两边几乎看不到人,只有高?立的路灯排列亮着。
一路,陈屿没说话,却在她?开着窗户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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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喷嚏后,打开了车内空调。
林妧发现这个小细节,深吸着气,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自己?。
到达剧组酒店门前?。
等她?准备去解安全带时,陈屿已经提前?解开自己?的,然后不容拒绝的淡声说:“别动。”
高?位者的气场,如今已经完全刻在了他骨子里。
她?愣了下,就真没敢动了。
看着他俯身过来,帮自己?解安全带。
所以他到底是温柔,还是疏离?
她?的脑袋现在分辨不出来。
解安全带其实没什么,不像系安全带那么容易肢体接触。
但陈屿做的,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确实没有碰到她?,只是欺近她?,鼻间的呼吸掠过耳边,淡淡雪松味道萦绕在她?周围。
解开安全带后,他却没松手,而是将?在左手撑在她?身子的右侧,将?她?罩在自己?的怀中,用那双漆黑沉静的好看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侵略与蛊惑十足。
她?被他笼罩在座椅上,紧紧攥着手,坐直的腰脊,让上面美好的弧度被勾勒显出,与他的肩膀与怀抱,隔着快要虚无的距离,伴随她?的呼吸微微动着。
曾经真实温存过亲吻相?拥,甚至脱过衣服,即便没做到最后那步,也足够唤醒记忆,她?努力忍着,避开他的目光,才没扔掉罪孽感?去亲近他。
太折磨了。
暧昧又压抑的静默中,他似是冷笑了一声,放她?下车前?,留给她?意?味深长的低语:
“下次跟我提和解,麻烦找个足够有诚意?的条件来交换。”
她?有些茫然,但顾不上多问?,赶紧下了车。
以至于?她?在回酒店房间的时候,脑子一直在想——
足够有诚意?的条件,是什么条件?
撑腰
最近日子太平了许多, 林妧每天专心闷在剧组拍戏就行。
大概是陈屿日理万机忙得顾不上她,反正自从上回表现得太累在办公室睡着以?后?,他倒没再?半夜折腾过自己。
淮京梅山集团的大老板, 忙一些自然正常。
忙点好,能把她抛在脑后。
或许,陈屿腻味了针对的游戏,准备睁只眼闭只眼将她放过了?
不过, 今天正准备开拍戏份的林妧瞥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因为陈屿来到片场巡视,以?他的身份亲自过来, 真是屈尊降贵了。
林妧知道, 他这约莫是来巡查折磨她的剧本表演成果?。
如此默默叹息想着,正式开拍的声音响起。
一秒入戏, 坐在假山流水前的林妧切换了表情。
这场戏是先近景后?远景, 要拍她给心仪的王爷弹琵琶, 然后?起身行礼,羞中带着大胆的目光倾慕。
两个机位一远一近同时进行拍摄, 顺利的话,一条就能过。
林妧把握好机位以?及男一号的方向。
她紧着琵琶的琴弦, 缓缓抬眸,朝着镜头?莞儿一笑。
眼神宛如回到五年前热恋期时对陈屿毫不遮掩的示爱,眼波含笑,潋滟春情,
明明在演轻浮不讨喜的角色。
偏偏她肤白,穿轻纱古装有种清冷感美人?, 完全?避开了艳俗感,就如她青白色裙裾随风轻荡般雅致。
不得不承认, 老天爷是有偏爱的。
林妧还在进行表演,只不过在放下琵琶后?,她临时加戏,轻轻抱住饰演王爷男一号的腰。
这部戏剧本她爱慕貌比潘安的王爷,也如花蝴蝶流连在各大世家公子间,却?没任何肢体接触。
但,不是要演只爱脸的轻浮角色吗。
投怀送抱很合适。
谁还不会?演了?
隔着几米的距离,镜头?拍摄外的另一边,气?压都骤然低起来。
陈屿看着她在额外亲近那个男演员,浅淡妆容缘故,少去?几分平时的狐狸明艳,眉眼温婉微垂,好似很欢喜笑着,弯起的双唇是由里往外渗出的杏红。
眼皮倏地?跳了下。
他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
觉得心烦气?躁。
很想把片场给砸了。
他克制着燥郁情绪,回到车里仰在靠背,闭眼深呼吸数次,良久,忍住了。
片场。
林妧拍完刚才的戏份,目光穿过对面的工作人?员,再?去?瞥陈屿站的位置时,发现已经空无一人?。
她顿了顿,明明顺从?甚至表现加戏享受其中的小心机得逞了,看不到他身影,也没看到他的表情,有了些莫名的怅然若失感。
导演很欣赏刚才的表现,还夸她说这段临场发挥很好。
林妧心虚笑笑,天知道她是演给陈屿看的。
她不经意抬眸一瞥,看到了男一号脸红偷看自己被发现后?忙转开视线的模样,她怕对方误会?,又过去?礼貌笑笑,解释:“就是纯临场发挥,没别的意思,下次不会?了,见谅。”
话说完,她回往自己的保姆车,准备休息会?。
前段时间女?二戏份拍摄紧凑,现在没剩多少场了,在片场也能偶尔偷偷懒,补补觉。
林妧拐到停车位前,正要开车门?,恍然发现陈屿居然没走,那辆黑色迈巴赫就停在她保姆车旁边。
她拎着裙子来到车窗边,轻轻敲了敲。
后?窗降下,露出车里不太想理人?的淡漠陈屿。
分不清冷然还是沉静的眼神,轻轻睨向她。
她歪下脑袋,想把自己已经全?盘接受离谱剧本,还可以?享受其中的模样展现给他,笑过之后?问?:“陈总,刚才那种演法可以?吗?”
“挺好的。”
他语调冰凉凉,毫无笑意。
“有本事,林妧小姐就继续保持。”
略有点威胁人?的意思。
窗户缓缓升上闭合,代表了陈屿不愿再?跟她多讨论这个问?题。
她离开车窗前,低头?往自己的保姆车走。
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果?然,针对她的事被她接受成为乐在其中的趣味后?,那位就不高?兴了。
傍晚五点半。
到了林妧拍戏的时间,她从?车里出来,转眸一看,空荡荡的,陈屿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开拍前,导演严肃脸跟林妧嘱咐:“姑奶奶,你可别再?自己加戏了,尤其举止亲密的肢体戏,千万不能再?加了啊。”
她觉得有意思:“……导演为什么变卦了?”
之前不还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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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场发挥加的好吗?
旁边准备同拍的唐懿笑了下,悄悄说:“下午那会?,导演被陈总喊进车里了,应该是陈总的意思。”
轻浮女?二号主动贴男一号。
明明是他安排的剧本,却?不许她临场发挥肢体接触。
对此,林妧很快了然。
看吧。
陈屿就是在限制她,不允许她肆意自在。
·
十月底,女?二戏份拍摄杀青。
手头?的工作彻底结束。
林妧考虑了很久,在从?剧组离开的当天,选择把行李箱交给小助理秦芝帮忙放回家里,然后?独自去?了趟南山的墓园。
她联络过秦墨,打听到陈家老爷子骨灰埋葬的地?方,就在淮京郊区南山的墓园。
郊区南山没有城市中心那么多繁华人?气?,深秋时节显得更为寂寥。
两侧树木的叶子落了一地?,被风吹着,毫无生命力泛着枯黄,飘到墓园台阶。
鞋底踏过枯叶遍布的青石台阶,叶子破碎的声响,微微响起。
她靠着碑文找到墓碑,看着上面的黑白老人?照片,将带来的花放在碑底。
然后?,在极安静只有风声的墓园里,很轻开口:“……对不起,陈家爷爷。”
她眼眶有些滚热,没眨眼,就迎着风看着照片里老人?的模样,似乎也是很慈祥的。
以?前在淮大和陈屿在一起时,想过和老爷子见面,但总觉得以?后?还有机会?,凡事循序渐进,所以?没太着急。
如今却?只能以?这种方式看望。
也算是遗憾了。
她觉得自己经历这么些年,不光在舞台表演进步了,性子也比起当初成长成熟了些,起码,以?赎罪的心态接受了陈屿的针对,现在还敢来面对老爷子的坟墓,可以?把心底的罪孽抱歉说出来。
不再?是一味逃避。
真正坦然面对这些压在心头?的痛苦时,才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只是她的过错,确实?无法弥补,万事有因有果?。
“陈屿现在把梅山集团重新办起来了,挺好的,陈家爷爷您放心。如果?针对我可以?让他舒服点,我也乐意接受。”
做完这个保证,她如释重负般,笑了笑,告别:“明年清明再?来看您。”
她从?墓园下来回到司机等待的车里,车窗外枯叶景色不断后?退,渐渐驶进熟悉的繁华城市。
临近到家时,看着车窗外发呆的她被手机来电铃声打断。
林妧看了眼来电是经纪人?薛韫,便接通放在耳边:“喂薛哥,是陈总有什么新安排吗?”
她下意识觉得陈屿又开始新一轮压迫了。
薛韫被如此问?的愣了愣,笑着解释:“不是,云南那边有个小县,30号也就是明天有个帮助大山孩子的慈善活动,很多艺人?都参加,你现在拍摄结束了,要不要去?给助份力?”
“明天吗?行。”她答应。
公益活动是好事,自然要去?。
林妧结束通话,刚把手机放下,前面驾驶位的司机有些为难的抬眼,从?后?视镜看她,说:“明天是有什么活动吗?林妧老师,我老婆预产期到了,明天开始就得请假,可能没办法开车。”
司机是公司分给她,为她专门?开车的,三十出头?的样子,是退伍军人?,以?前在部队里也是开车,林妧只听经纪人?喊他小李。
她善解人?意回以?微笑:“没关系,这次去?的远,应该用不到司机,李哥,恭喜,要当爸爸了。”
下车回到房子里,她把司机请假的事微信给经纪人?发过去?,顺便打电话给小助理秦芝,做好准备明天一起去?云南小县。
傍晚五点半。
林妧在钢琴前试图创作旋律,为自己的下张专辑添首自作曲,虽说艺人?要全?面发展,音乐是她踏入这个圈子的领域,也是她最享受的爱好。
正不断修改第一段的走音时,旁边花架上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不是经纪人?。
是陈屿给她打来电话。
她接起还没来得及出声,他先问?:“你来南山墓园看我爷爷了?”
那边风幽寂,声响很浅。
陈屿参加完联合会?议路过这里,上来祭拜时,发现墓碑前有捧新鲜的白色山茶花。
她已经习惯躲避相?关问?题:“没有。”
他一笑,隔着听筒传来,低哑的嗓音冷淡又蛊欲吸引她的耳朵:“我说过了吧,你不愿意可以?不说,何必说谎呢。”
她被噎住,吸口气?点头?:“是,你说过。”
随后?,听筒就传来断线的忙音。
电话被他挂断了。
林妧无力反驳。
这确实?是她的毛病,陈屿说的没错,她得改过来。
翌日。
早上六点十分就坐上了前往云南的飞机。
一上午毫不停歇的赶路和参加活动的忙碌,这场慈善举行很顺利,小县比想象中条件要好,跟老挝和泰国紧邻的缘故,农作物水果?资源很丰富,缺少曝光和销路,所以?转化不成收入,并没有太破败。
中午林妧和另外几个女?演员在媒体前合完照,各自回房间休息,等着下午的车来接送去?机场。
忙了一上午,她自然渴了。
喝完水没几分钟,林妧还没换衣服卸妆,觉得自己头?晕起来。
浑身力气?抽空,视线不断散开重影,还没拿到手机,整个人?就骤然失去?意识。
酒店走廊,监控早已被剪断线路黑下来。
几个穿着酒店工作服的男人?出现,却?都戴着口罩。
领头?的那个人?看着登记册的名字和房号,将口袋里管理员的通用房卡随手扔给其中一人?,说:“都看清楚了,只带女?明星走,男的不要。”
林妧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店,她和几个参加活动的女?艺人?都被关在一间暗房子里。
还有两个躺在角落没醒的样子。
她跟醒了的几人?简单问?询,全?都是喝过酒店里提供的水,然后?头?晕就失去?知觉。
所以?,这是被人?团伙绑架了?
没有男人?,全?是今天参加慈善活动的女?艺人?,对方目标似乎很明确,只是要她们?。
能做到瞒过外面那么多媒体,就把她们?迷晕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势力一定不简单。
她和醒着的几人?一样惊慌迷惑,搞不清到底是在哪。
直到暗房的铁窗户被打开,一个看起来像泰国人?的刀疤脸男人?,给她们?扔了几瓶水,然后?吹了吹口哨,用不太标准的汉语口音说:“这可是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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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来了就别想逃出去?,尤其是美妞。”
林妧心里发紧,提防满满,也清楚知道,这下她们?大概率要完了。
金三角是什么地?方?
是罂粟最佳生长地?,毒品杀人?犯罪最猖獗的黑金区域。
他们?一定是瞄上了内地?的女?明星谋某种利益,知道今天边境附近的慈善活动会?来很多艺人?,早就提前布置好了,在酒店的水里加了迷药,让人?防不胜防。
就是因为知道金三角的可怕,又无路可逃,才让人?绝望。
“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咱们?该怎么办啊。”
一个人?哭,都跟着哭起来,哭得可怜极了。
七八个女?艺人?里,林妧没哭,还有一个就是拧开水正在喝、方若无事的谭洁。
“你们?有没有认识的大佬跟金三角有关系啊?”
“待会?见了他们?,告诉他们?。”
“能救命,但绝对要睡一觉。”
“这可是在金三角,那些土匪的认知里,就算你是大佬的女?朋友,也是能共享的,除非是老婆。”
“不过也没事,就当被狗啃一口,忍忍就过去?了。什么关系都没有,被带到这可就惨了。”
其中年纪最大已经四十岁,风韵犹存的谭洁很是了解,告诉她们?。
在金三角,很多土匪军队的头?目眼中,女?朋友就是固定性伴侣,可以?有很多,是能共享的。
但妻子不同。
是肯把自己身家性命都给的女?人?,此生唯一的挚爱,是无法共享的。
知道了这个可以?保全?自身的方法,等被人?带到土司令打扮的光头?男人?面前,她顾不得思虑太多,忙开口胡诌了自己和陈屿的关系。
明显坐在主位的光头?男人?听不懂,是旁边的另一个戴眼镜的瘦子转成当地?话,说给那绿色军装的男人?听。
接着,瘦子上下打量了她。
这脸蛋确实?生得不错,皮肤白,五官姣好,尤其那双眼睛狐狸似的勾人?,却?又清亮亮看着很纯。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但凡几年前跟陈屿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他不是爱色的人?,每回谈完事,即便喝了掺了助兴的酒,也从?不领女?人?回房。
眼前这个内地?女?明星是真的陈太太,还是信口雌黄,一时也摸不准。
瘦子翻译问?:“你是淮京梅山集团陈屿陈总的太太?你叫什么名字?”
“……是,我叫林妧。”
她觉得有点讽刺。
先前还决定改掉撒谎的毛病,可现在她确确实?实?需要如此来保护自己。
在场的女?艺人?都在惊讶与不动声色中观望,林妧能不能用这招自救然后?救救她们?,就要看那个土司令信不信了。
土司令听了翻译的话,直接递出手机,给翻译打电话求证。
林妧把一切看在眼里,明白对方要给陈屿打去?电话,她不免有点紧张。
他会?不会?管自己?
他想保她很容易,一句话的事,同样的,要是想彻底针对羞辱她,也只要冷淡否认一句就行了。
林妧几乎屏住呼吸。
她现在等的不光是电话接通,陈屿给的答案,也是给自己混乱的脑袋一个确切答案。
·
距离金三角几万里外,正在参加联合投资方案会?议的陈屿,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拿出来瞥了眼,是从?远在异国的坤沙将军的号码打来的。
他起身,从?蒋董的主位旁边位置离开。
出门?接听,那边翻译声音依旧客气?,笑着问?好:“陈总,好久不联系了。”
“坤沙将军的翻译官,怎么有事吗?”
“是这样的,陈总,我们?的人?从?边境迷回来几个内地?女?艺人?,其中有个叫林妧的,她说是陈总您的太太。”
陈屿表情微变,快速走到秦墨跟前,从?其口袋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直接给林妧打去?电话,行动一气?呵成,嘴上还不忘回应那边的翻译:“没错,她怎么跑到坤沙将军的地?界去?了?”
另个耳朵传来机械女?声提示已关机的声音。
他在秦墨手机快速敲打输入留下一行嘱咐,便转身快步往外走,对电话那头?人?笑回:“给你和坤沙将军添麻烦了,我这就去?领人?。”
·
这和淮京秋天的气?候完全?不同,仍旧全?是清凉短袖,阔叶碧绿,风裹着热度从?外面吹进木板阁楼里。
因打电话交谈确认了她是陈屿太太,对方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瘦子翻译传达将军的意思,对底下人?说:“把陈太太送到酒店休息吧。”
剩下的几人?见此想跟上去?,却?被带枪的士兵给拦住,只能哭喊求着:“林妧,你见到陈总,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她回眸点头?,也极不忍:“等我见到陈屿,立刻跟他说。”
其实?她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腿还有些发软,被人?带进来见这个所谓的将军时,还踉踉跄跄的。
但为了赶快离开这里,她应是边走边扶着楼梯,支撑自己的身体不摔倒。
坐着车子驶离山间树丛,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一家现代化的酒店。
酒店经理接到了坤沙将军那边打来的电话,知道是怎么回事,特意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快步走过来迎接:“陈太太,你的房间安排在视野最好的顶楼了,请跟我来。”
她点点头?,手握在胳膊,保护自己的姿态有气?无力说:“谢谢。”
进入房间,里面还为她准备了摆放精致的糕点和果?盘,就连浴缸都放好了热水,香薰也点上了。
虽然都是她需要的,但没到万不得已前,她不敢碰任何一种。
她口渴,身上很臭,应该是被扔在装牲畜的车里偷运出来的。
但她不敢喝水,不敢吃东西,更不敢在这脱衣服,赤条条洗澡。
那个瘦子翻译跟陈屿通了电话,没按免提,她离得又远,不知道陈屿除了承认她这个假妻子的身份外,还说了些什么。
她想离开这,回到淮京去?。
手机被没收了,没办法联络熟悉的人?。
酒店里有电话,但报警的号码仿佛被屏蔽般,始终打不出去?。
天都黑了,该是睡觉的时间。
门?外稍微响起经过的脚步声,有个风吹草动,她都吓得紧张兮兮,根本没办法安稳入睡。
突然,脚步声靠近停在房门?前,紧接着,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像被更大的恐惧不安感席卷,她攥紧手,不敢轻易吭声去?开门?。
“林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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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声音隔着房门?闷闷传进来。
是陈屿。
她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扑过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走廊和房内的空气?对流,她闻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不太好闻的味道,以?及陈屿身上浓烈的酒味。
应该是刚喝过不久。
难道他是和那个什么将军喝完酒才被引路过来的?
陈屿浑然不觉她身上的味道似的,手落在她肩膀,指腹格外炙热,他检查着她,前后?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肩膀脖颈:“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
她紧紧扯着他衣角,像抓住安全?感。
听到这个回答后?,他燥热的手从?她肩膀离开。
他关上房门?,站定,无声扫了房间几眼。
屋子整个是欧式风格,金色玫瑰吊灯,白色艺术石雕,壁柜镶嵌着一只突起的黑眼睛白猫。
“那个,我不是故意……”
她有心解释一下,但被陈屿倏然抱住她腰的温热大手给弄得懵住了。
接着,她被他咬耳朵般厮磨倒退连连倒退,直到身子抵在壁柜,再?无路可退。
她一头?雾水红了脸,但感受到他清冽的雪松淡香,不像以?往冷感,像被他此时的体温灼烧起来,有点热热的。
陈屿低头?凑近,轻佻的笑:“抓着我衣服不放,这么想我啊。”
她抬眸看着他,感受到酒气?的灼热气?息。
陈屿喝多了。
可能他醉后?神思有些散漫的缘故,冷然的气?质没那么锋利,盯着她的眼眸中多了一层幽深想吞掉她的感觉。
林妧微微往旁边缩了缩,却?被他掌控着再?次回到原处。
男女?力气?悬殊,即便此刻的陈屿明显喝多了,她也完全?比不过。
“躲什么?”
“你不是最爱这张脸吗?”
陈屿左手从?她腰上移过来,抬起她下颌,顺理成章成了可以?接吻的姿势。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蛊惑沉沦。
眼睛可以?闭着不看,耳朵却?捂不住。
他的低笑响起,而后?嗓音暗哑:“用这张脸给你好不好。”
她无比清晰感受到他身上酒味,还有那句话,一字不漏。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林妧半懵,睁开眼看他,发觉那双幽深侵略欲念满满的眸子,无疑确实?如此。
“你,你喝多了。”
她被太坦白的话惹得心跳有点快,脸瞬间烧起来,话也磕磕绊绊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他却?只是笑。
右手指腹悄然碰到壁柜猫眼的位置,伪装成眼睛的小小监控“咔吧”地?被他连带细细的线路扯断,抠了下来。
见到那个小监控被丢进垃圾桶,而陈屿也已经松开她。
她后?背还贴在壁柜,不由颤着睫毛呆了呆,再?迟钝也明白了。
这房间安了监控。
所以?,他刚刚那些话,是故意说给监控里人?听的?
哎呀,给她个地?缝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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