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被关上了。
门内的虞清羞耻不已。
席越怎么随身带这些?还要帮他洗?
虽然知道应当是爷爷嘱咐了席越什么,但让席越帮他洗这些,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明明可以直接丢了。
他胡乱套完裤子,匆匆开门。
因情绪乱且拖鞋过大,低头走路的他脚底打滑。
席越接过他,他整张脸连带脖子都是大片粉,仰面看人时很凶,眼中水汽也很足,活脱脱像是被欺负。
他抬起一些胳膊,宽大袖子自然下滑,露出一截雪白手臂。
“你放开我。”
虞清隔开席越,见席越目光眺进卫生间,落在塑料桶边沿的纯白布料,指节再度蜷起。
但他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贴身衣物,衣物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找回场子,虞清逗弄宠物一般捧起席越的脸,仰着雪中透粉的小脸,冷冰冰道,“你要听话一些。”
“听话的话,会有奖励。”
他抬头时,头顶发丝掠过席越下巴,蹭过唇角,“不用帮我洗,听到没?”
席越顺从点头,乖巧听话,好似被驯服的宠物犬。
虞清之后是席越洗澡,但虞清手机都玩累了,浴室的水声还未停下。
没耐心的他在门口喊了几声,皆无回应,又敲敲门,还是无人应答。
难道晕倒了吗?
叩门的手逐渐往下,停在门把手处。
砰的一声,余震通过门把手传递到虞清手上,让他过电般脱手。
隔着一层门,虞清听见里头传来阵阵急切的呼吸声。
他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一跳,这闷声像有人摔倒,更像有什么砸到门上。
席越到底怎么了?
【可能太虚弱了。】
556:【主角受席越,善良倔强,为赚取留学学费,同时进行数份兼职。按照原剧情,他多次因疲劳过度晕倒。】
虞清回忆了一下席越的身材。
迎面而来的力量感尤其猛烈,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压迫感。
那身材,虚弱?
在虞清怀疑时,门内终于传来席越的回应,声线低哑延长,“小少爷。”
猝不及防的开口又让虞清肩膀一抖:“你干什么突然说话,吓我一跳。”
他不知道的是,门内席越依旧有些缺氧。
但平复过后逐渐好转,修长指节紧攥纯白衣物,有些空的眼神落在一边塑料桶中,里头装着虞清刚换下来的衣服。
席越又没了声,门外虞清问:“你怎么还不出来?你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
他百思不得其解,得出结论,“你便秘了?”
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换来一阵慵懒轻笑,他更是莫名其妙,觉得这人真是奇怪,忍不住道,“你有病吧!”
自动提醒:【主角受席越,厌恶值-20,50/100】
虞清:“?”
他惊得面色微变,他骂席越,席越的厌恶值反而下降?
他眉尖微蹙,试探性重复,“你真的有病?”
自动提醒:【主角受席越,厌恶值-10,40/100】
虞清:“……”
556兴奋得炸开了锅,这是虞清进入该世界以来,头一次将主角的厌恶值刷到及格线以下。
而他们的任务便是同主角做朋友,保持60以下的厌恶值,则为任务成功。
556狂喜:【我的老天爷,怎么你骂他,他还兴奋起来了?】
【你说他一句有病厌恶值就猛降,要是你踩他几脚,他不得爽飞?】
虞清却极其不安,与卫生间拉开一段距离,雪白小脸无比惊悚,“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为什么我骂他有病,他反而……?”
“他是受虐狂吗?”
按照人物设定,席越和受虐狂扯不上一点关系,556也无法解释厌恶值的反常变化。
尽管过程令人费解,结果却是好的。556语气自然,仿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宝,你不懂。你骂得太可爱了,用这样漂亮的脸蛋、这样甜美的声音骂人,跟调情有什么区别?】
“那我该怎么骂他?”虞清郁闷道,明明他已经很凶了。
【你应该骂得再凶一点,有气势一点,拿出金主的威严!比如,臭狗,跪下给我舔,脚!】
虞清哑声。
要不是今天屏蔽次数用完,虞清一定会把556关进小黑屋。
又过去几分钟,卫生间门才打开,虞清又气又无语地探进半个脑袋。
热气缭绕中,席越坐在塑料凳上。
双腿自然分开,中间摆着塑料盆,正低头专注揉搓什么。
这不愧是强强文,席越虽是主角受,但肩膀宽阔,肌肉线条优美,搓揉衣物时,手背与手臂的青筋也会随之浮现。
虞清倏然有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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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预感,目光挪至席越手中衣物,竟是他的贴身物品。
“你洗它干什么?”虞清愣了愣,“我不是说不用,你……”
席越特地挑起来给他看,很不解地问,“是这个吗?”
水珠混合乳白泡沫淅淅沥沥往下滴,虞清再也没眼看,背过身扭头就走。
荒唐。
真是太荒唐了。
虞清薄红着一张脸,拎556出来骂,“你们这的主角都这样吗?怎么还帮人洗这个!”
而且瞧席越表情,一点都没被强迫的不情愿,反而很乐在其中。
他都说不用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帮人洗这个,这不是变态吗!
【洗裤衩怎么了?谁的裤衩不洗?谁洗不是洗?席越能帮你洗裤衩,是他修来的福分,得感恩。可不是所有主角都能碰你的裤衩!】
虞清的表情逐渐怪异。
556眼力见极强,话锋一转怒骂:【什么变态主角?下流、龌龊、肮脏,怎么能用他的脏手,碰我宝的香香裤!】
【宝,你的裤裤被臭男人玷污了,不能再穿了!】
虞清从未听过这些下流话,特殊用词激发出深处羞耻感,烧得他有些结巴,“我当、当然不会再穿了!”
556又夸奖虞清一番,总算把他哄好了。
这时席越也洗完衣服,拿着塑料盆走出卫生间。
虞清傻愣愣站在唯一一块干净的区域,浑身紧绷又警惕的样子,像受惊的小猫。
席越放下塑料盆,“您是要上床吗?”
铁质床梯生出锈斑,因年代久远有些晃动,稍微碰两下都会吱嘎吱嘎。
虞清不敢自己上去。
但席越把塑料盆放下问他,却没有主动提出帮忙,要等虞清亲自开口的行为,让虞清有些不满。
到底谁是金主?
席越怎么不主动点,一点眼力见都没!
若是他让席越抱自己上去,好像自己胆子多小似的。
虞清娇气别过头,决定自力更生,不就上个床吗,有什么难的。
他试探性伸手握住铁床梯,手指刚刚碰上,吱吱呀呀的异响不绝。
虞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白玉似的小脚刚踩上最末端的梯子,整张连体床微微一晃,仿佛随时会倾倒。
他有些害怕,但比起害怕,更多是对新鲜事物的期待。
席越后方随时做好接应准备,防止虞清突然摔下。
他看着虞清慢吞吞往上爬。
每踏上一步阶梯,衬衫一角会跟着掀起一点,露出雪白细腻的腿根。
又过了一会,虞清不再恐惧,动作也变得麻利,没有最开始的迟疑。
最后一步抬膝上床时,他却大意了,脚底踩了个空。
他整个人朝前趔趄,上半.身趴在床面。
在虞清看不见的地方,席越那双冷淡眼眸,像捕捉猎物般锁在他身上。
上铺高一米八,席越只需低头垂眸,就能将虞清的狼狈尽纳眼底。
匀称笔直的双腿紧拢,臀部高高翘起。
衬衫一角卷到腰腹,露出一截雪白腰身,后腰两处精致腰窝,还有被纯白棉料包裹的圆润软肉。
更加抢眼的是,被皮筋勒出醒目红痕的白嫩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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