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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第 4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救命!我不能再变美了!》4、第4章

    不知道为什么,夏先渊觉得那个微信头像有点眼熟。

    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挑眉问:“是你那个凶巴巴的追求者?”

    阮情嗯一声,飞快回两个字:【上课。】

    社恐症太少撒谎,说完谎就心里慌慌的,阮情打完字立刻转身催夏先渊:“老师,我们赶紧去上课吧,今天不是补习数学吗?”

    夏先渊笑了笑。

    阮情学习成绩不算好不算坏,考大学没有问题,但考上一个好大学有难度,要不然她妈妈也不会短短几天寒假都让她补课。

    数学又是阮情的弱项。

    好在夏先渊是个有耐心的老师,会从基础开始一步一步教阮情,让她感觉不是很困难。

    大概十点钟时,阮家大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阮情在书房听到了开门声,这个家除了她之外只有另一个主人。

    是阮妈妈回来了。

    阮情握着数学试卷的手一僵,夏先渊发现她神情奇怪,低声道:“怎么了?”

    阮情双眸看向他:“我妈妈回来了。”

    夏先渊见过阮妈妈,她看上去跟阮情完全不同,四十五岁以下的年龄,打扮干练,妆容精致,说话语速很快,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企业,是个典型的女强人。

    但夏先渊也就在面试见过一次,后面他来做家教都是由秘书领进门。

    现在看阮情的脸色,她跟这位母亲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夏先渊心里有了谱,目光看向书房门口。

    他昨天给阮妈妈报备过,今天会来补班。

    阮妈妈看到他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满意两人在学习。

    夏先渊起身,喊了一声:“苏女士。”

    阮妈妈满脸都是客套的笑容,她先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然后才说:“这些天麻烦你了,我女儿还听话吧?”

    夏先渊意味深长道:“她是个好学生。”

    “是吗?”阮妈妈笑得很开心。

    两人目光一起落在阮情身上,依旧坐着的阮情下意识捏紧手中的试卷,轻声喊道:“妈妈。”

    阮妈妈嗯一声,朝书房外看了两眼:“赵阿姨呢?怎么没看见她在家。”

    阮情脸上微愣:“阿姨回老家了啊。”

    一瞬间,阮妈妈带笑的表情扭曲,描摹精致的眉皱了起来:“她什么时候回老家的?怎么没给我说一声?”

    阮情看她这幅模样,整个人都开始紧张,她移开椅子站起来:“阿姨已经回去两天了。”

    “那你这两天就一个人在家里?!”阮妈妈气得声音提高:“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一个人在家吃什么?”

    阮情吓得差点发抖。

    阮妈妈见她这幅样子更是怒火攻心,从手上的提包里面拿出手机:“你年纪小不懂事,她都多大年龄了?我每个月给她那么高的薪水,她居然丢你一个人在家!这次我一定要开除她!”

    阮情一点都不想认识第二位阿姨,所以试图解释:“可阿姨说给你秘书报备了。”

    阮妈妈抬起头:“你怎么还帮她说话!如果她说了,小程怎么没告诉我?”

    阮情猜测:“可能程秘书太忙忘记了,以前不是没有过。”

    阮妈妈更是气得不轻:“那她干什么吃的,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有你,昨天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你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保姆不在家?”

    阮情想说我以为你知道。

    可她知道母亲要的不是分辨,而是承认错误。

    可她要承认什么错误呢?

    从小到大母亲都是这样,好像她身边每个人都必须对她的女儿负起责,而唯独不用她亲自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亲生母亲两天都没有问过她情况,那些阿姨秘书又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

    可这些话阮情不敢说。

    如果平时阮妈把怒火殃及在她身上,阮情只会感觉到郁闷和难受,忍忍就过去了。

    可今天夏老师还在旁边,这让阮情感觉到极度难堪。

    作为社恐患者,她对现在的局面不能承受。

    阮妈妈却没发现女儿不对劲,盯着阮情教训:“以后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一声,还有这两天你都在吃什么垃圾食品?点外卖吗?”

    阮情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时,夏先渊突然道:“苏女士,这件事我也有问题,忘记给您报备我们是一对一单独教学了。”

    阮妈妈一愣,看向英俊的夏先渊。

    她刚刚是在气头上才会责怪阮情,可这件事能跟一个家教有什么关系?夏先渊说这句话无非就是要打圆场。

    阮妈妈再看阮情,见女儿身体微微发抖,她也知道自己过火了。

    但她心里真的恨铁不成钢,可眼下当着外人确实不能发作。

    阮妈妈收回怒气冲冲的表情,语气冷淡:“跟你没关系,都怪我那个不管事的秘书,你们继续上课,我去跟她谈谈。”

    然后,她想了想又道;“你下午还要上课吧?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叫餐厅送饭过来。”

    夏先渊露出笑容:“那麻烦您了。”

    阮妈妈说没事,又看女儿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书房去阳台骂秘书。

    她走后,阮情的表情却没有恢复,小脸还是雪白,双手拽着衣角强忍着不掉眼泪。

    因为书房里只剩下年龄相近的一男一女,阮妈妈没有关上房门。

    夏先渊小声说:“阮情,没事了。”

    阮情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人就是奇奇怪怪的,本来难受被关心就会更加难受。

    阮情没忍住啜泣一声:“对不起。”

    夏先渊依旧压着音量:“你对不起我什么?”

    这时,从阳台上传来阮妈妈骂人的粗放言语。

    对于秘书她说话比对阮情重多了,简直是劈头盖脸的暴风雨袭击。

    阮情自然也听见了母亲骂人,垂着脑袋说:“我妈妈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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