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动静。
钟逸煜:“这是提示?怎么感觉更像威胁?”
端彦顾不上害怕,探头看摄影机屏幕:“郑老师,你看清了吗?光线这么暗,会不会看错了?怎么想,这提示听起来都很不对劲。”
钟逸煜附和:“何止不对劲,简直杀气腾腾。怎么提示里连死字都出来了,难道我们还有可能会打出死亡结局?”
余中乾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给出结论:“没看错,照片背面确实是这行字。”
【这提示听起来好有杀气。】
【陆神!是穿女装的幼年陆神!嘿嘿!可爱。】
【伯母!我是你的未来媳妇啊!伯母!】
【弹幕数量太可怕了,没人关注一下重点吗?这提示到底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提示称得上简单明了,就差把答案写在题目上了。】
【果然是陆神不在,节目组降低了谜题难度?】
【也有可能是他们更追求节目效果。】
端彦把照片翻了过来,看着照片道:“所以这个提示究竟是什么意思?”
余中乾用不确定的语气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大概是让我们复现照片里的场景?更具体一点,就是让我们中的某个人穿得跟他一样?”
钟逸煜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穿公主裙?”
端彦补充道:“别忘了还有假发。”
【我何其有幸,能在看完陆神的女装后,看到主持团其他人的女装。不说了,严pd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收视率的事包我身上了!】
【原来提示是这个意思……那我能理解谜题难度为什么这么低了。】
【女装!我想看钟逸煜女装!他长那么好看!不女装可惜了!】
【其实,我挺想看端狗女装的——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个提示的意思是主持团的所有人都需要女装?】
郑原灿看着仍然残留着羞耻心的年轻人,风轻云淡道:“既然节目组给了这个提示,那我们需要的道具应该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
余中乾的视线一转,落在堆叠在一起的箱子上:“那边的箱子你们谁检查过?”
钟逸煜踊跃发言:“我之前检查过,就跟陆哥说的一样,箱子里放的都是古装。”想起之前的话题,钟逸煜补充了一句:“而且是男装。”
端彦也积极参与对话:“我也翻过几遍,不过我翻的时候更关注箱子本身,衣服只是随便翻了下,没看到有公主裙。”
余中乾差不多清楚节目组是怎么动的手脚了:“我们检查房间的时候,是在吃饭前,吃完饭我们回房间后还没来得及检查,游戏就开始了……”
钟逸煜:“但现在房间乱糟糟的样子,跟我们之前翻箱倒柜后的模样完全没有区别。他们来得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放好所有道具,然后再把室内的摆设恢复原状吗?”
郑原灿丝毫不怀疑这点:“他们是专业的。而且你看房间里放了多少摄像头,他们对着之前的视频还原就行了。”
端彦顿生高山仰止感——这才是大节目组该有的行动力,反正《端着干嘛》这种草台班子肯定做不到。
端彦一边感慨,一边提出关键问题:“所以等会我们谁去翻箱倒柜?”
钟逸煜觉得这压根不算问题,他朝郑原灿投去备有安全感的目光:“哥!加油!”
余中乾往后退了一步,给郑原灿腾出一往无前的道路:“除了我之外,谁去都行。”
端彦进入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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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了,开始撩闲:“老让郑老师去不太好吧,毕竟直播还开着呢,其他人也得有点播出分量……”
话还没说完,钟逸煜迅速撒开了紧握着端彦的手,一把抱住余中乾,诚恳的欢送端彦:“哥,那你加油。”
余中乾:“确实,说的没错,我们是该给年轻人多提供一些展示自我的机会。你放心的去吧,我们的精神与你的肉·体同在。”
郑原灿二话不说就把摄影机给了端彦,拍了拍他的肩膀:“勇气可嘉,我看好你。”
【哈哈哈哈哈哈,挖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光这一幕我就能笑端狗一百年。】
【可不嘛,以往端狗在直播间那么狗,全仗着大家不在跟前,就算想干嘛也有心无力。但现在不一样,大家线下面对面,他挖坑,其他人就能一脚把他踹进去。】
【{蜡烛}端狗走好】
【端狗你快去!我要看节目组准备的裙子到底有多还原!】
弹幕幸灾乐祸,端彦抱着摄影机垂死挣扎:“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郑老师去比较好,毕竟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辜的特邀嘉宾……”
余中乾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他:“不能。”
郑原灿更冷酷无情的催促道:“抓紧时间,再拖下去,就快凌晨了。”
钟逸煜憋着笑,力图不让自己笑出声,免得落到跟端彦同样的下场。
听到“凌晨”这个时间点,端彦不由抖了一下,两相权衡下,放弃了纠缠,提出了他的要求:“我去找衣服可以,但你们得跟在我身后,不能离我太远,不然我没安全感。”
其他人爽快的同意了,于是形成了端彦打头阵,其他人跟在他身后缓慢挪动的队形。
片刻后,钟逸煜忍不住问道:“咱们走的是不是有点慢?这么一段路,走了快五分钟,还没到?”
走在最前面的端彦信誓旦旦:“这叫谨慎行事!不然万一走到半路上,突然冒出什么东西怎么办?”
【端狗谨慎行事我没意见,但能不能别抖了。直播画面都快被抖出花来了。】
【我第一次发现我居然晕直播,不说了,我去吐一吐。】
【直播本来就看不清,端狗这么一抖,恐怖氛围瞬间拉满了。】
【人吓人吓死人,端狗有没有意识到,他靠脑补就把自己吓得不行了?】
【确实,目前出现最吓人的画面,也就镜子里的背影。而且没一会就被发现,出现背影,是镜子的材质有问题,而不是因为有鬼。】
【节目组是不是手下留情了?这游戏到目前为止,都表现的很阳间,连个鬼哭狼嚎的BGM都没有。】
【光这种程度就把主持团吓得不行了,节目组要是下狠手,主持团还不得原地升天?】
【我想看主持团被吓得原地升天的画面。】
虽然钟逸煜小小抗议了下端彦过于谨慎的前行速度,但箱子跟镜子的客观距离摆在这,哪怕端彦走的再慢,仍然在第七分钟时,走到了箱子前。
钟逸煜发誓,在端彦终于走到箱子前时,队伍里绝对不止他一个人松了口气。
余中乾探头看箱子:“下面还有三个箱子,你都翻一翻,公主裙那么显眼,应该很容易找到。”
最上面的箱子因为之前那一通翻找,本身就处于开启状态,端彦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被翻得乱糟糟的古装纠缠在一起。
他给自己做了下心理辅导,扛着摄影机,深吸了口气,朝箱子伸出手,抓住衣服后看都不看就往外抛,轻飘飘的古装在空中自由落地,全方位展示自己的无害。
郑原灿跟余中乾密切关注摄影机屏幕上的画面,将衣服飘落的整个过程收录眼底,看着端彦挨个把箱子里所有的衣服扔到大通铺上,只留下一个空箱子。
这一通操作没引发任何异常动静,极大增强了端彦的自信心,于是他加快了速度,力求速战速决。
他将最上面的箱子搬到一旁,打开第二个箱子,故技重施,将箱子里的古装挨个丢到大通铺上,虽然没找到目标,但也没遇到任何意外。于是他紧接着打开了第三个箱子,挨个把箱子里的衣服丢出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简单难度就是这点难度时,伸手扒拉箱子的端彦突然“嗷”了一声,猛的抽出手,往后退了好几步,词不达意的道:“手,箱子里有手扒拉我!”
队伍后方的人因为端彦的后退,被迫跟箱子拉开了距离,看不到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房间里突然响起童声:“丢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① ……”
伴随着渗人的童声,箱子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箱子里活跃。
郑原灿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已经空了,他扭头一看,几个人影在门边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端彦虽然撒腿就跑,但好歹没忘记扛着摄影机。
【靠!这歌声怎么还不停?】
【箱子里到底有什么?谁过去看一眼?】
【直播画面太抖了,还被不知道谁的后脑勺遮住了大半视野,我现在就想知道,端彦他们现在到底是以什么姿势聚在一起?】
【来个靠谱的主持人把摄影机从端狗身上拿走!我快被抖吐了。】
【就这?主持团胆子也太小了。】
【你胆子大,建议去回顾一下《奇异之旅》第一季的医院惊魂夜。】
【别,那玩意看了有后遗症,好几天不敢关灯睡觉,我觉得现在这个恐怖程度刚刚好,能吓到主持团,但不会吓到观众,多体贴。】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把摄影机从端狗身上拿走了。】
郑原灿拿走摄影机,顺便给了主持人们一个镜头,然后在撞击声和歌谣声中,大步流星的走到箱子前,给引发异常动静的真凶一个近距离的镜头。
一只手从箱子下方伸了出来,就像有人躲在下面的箱子里一般,在郑原灿靠近前,那只手正在飞快的拍打箱壁,而在郑原灿靠近后,它突然停下了原先的动作,朝镜头轻轻晃了晃——乍一看就像是在跟镜头打招呼一般。
【我靠!这什么玩意!】
【节目组准备的道具,吓主持团用的。】
【这是道具手,还是箱子下面蹲了个人?我怎么觉得这手看上去栩栩如生——连手上的青筋都一清二楚,不像道具。】
【道具!绝对是道具,只不过节目组花了大价钱,做的比较精细而已。】
【它好像在跟我们打招呼。】
【别怕,这一定是节目组安排好的吓人环节。】
【那它现在从箱子里伸出来也是节目组安排好的吗?】
【妈呀!真的是只断手!它伸出来的时候,我看得一清二楚,没有手掌下面的部分!】
【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这玩意它会动……】
【道具!比较精良的道具,可以远程遥控的那种!】
在弹幕被吓得此起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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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时,跟镜头挥了挥手的手,从箱子里爬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哪怕是经历过医院惊魂夜的郑原灿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角落里传来队友们的关心:“哥,你怎么往后退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郑原灿看着那只手爬出箱子后掉到地上,然后一蹦一跳的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艰难的道:“箱子里有只手。”
蹲在角落·什么都没看到·余中乾松了口气,按照常理推断道:“应该是节目组安排的道具。不过既然动静消失了,那问题应该解决了,你要不继续找找公主裙?”
眼看那只手越走越远,郑原灿犹豫了下,扛着摄影机跟了上去,顺便补充后半句话:“然后它从箱子里爬出来了,正在朝你们的方向……”
话还没说完,伴随着惊叫声,角落里的‘蘑菇们’突然朝郑原灿的方向飞奔而来,郑原灿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多了三个跟屁虫,牢牢的拽着他的胳膊/衣角/腰带。
钟逸煜声线颤抖:“手怎么会动?那不是道具吗?”
端彦声线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它现在在哪?没跟过来吧?”
余中乾凑到摄影机前,看到了屏幕上的画面——空旷的房间地板上什么都没有,更没有郑原灿提到的会动的手。
余中乾勉强镇定了下来:“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没看到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我靠!我靠!】
【快跑!】
【那只手真是道具吗?什么道具能这么灵活?我眼看着它在主持团跑过去的时候一把拽住了谁的裤腿,然后从屏幕里消失了。】
【所以,那只手,现在在他们之中的某个人身上?】
【别说了,让我把氧气瓶拿来吸口氧再说。】
【对不起,严pd,我不该怀疑你放水,这分明是层层递进,精准拿捏了恐怖故事的真正精髓!】
【你们倒是别说话了,看弹幕啊!】
所幸,除了观众外,郑原灿也同样看到了那一幕。
他咽了口口水,像是生怕吵到其他人一般,低声道:“我说件事,你们别怕。记住,我们是在拍节目,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端彦声线颤得快成五线谱了:“哥,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钟逸煜快哭出来了:“你怕就怕呗,摸我屁股干嘛?”
虽然怕得不行,但涉及到名誉和人品,端彦立马支棱了起来,声调不抖了,音量也拔高了:“谁摸你屁股了?我一只手拽着郑老师的衣角,一只手牵着余神,哪来第三只手摸你屁股?”
钟逸煜将疑惑的视线投向余中乾:“哥,你不是跟我牵着手吗?还伸过来一只干嘛?”
余中乾展示自己目前的状况,他一只手牵着端彦,另一只手牵着钟逸煜,压根没有多余的手能伸过去。
就在钟逸煜要将视线投向郑原灿的时候,郑原灿一气呵成的道:“你们跑过来的时候,那只手好像抓住了谁的裤腿……”
紧紧抱成一团的三人当场散伙,纷纷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形单影只的站在一边,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钟逸煜僵硬在原地,这个消息给他造成了巨大冲击,而他的大脑暂时无法处理过于激烈的信息。
对准他的摄影机清楚拍下了断手从他后背慢悠悠的爬到肩上的完整过程。
感受着诡异触感和背上恍若活物般的生物,钟逸煜一动不动,气若悬丝:“哥,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爬。”
郑原灿:“我看到了。”
没有摄影机的辅助,只能隐约看到人影的其他人,默默远离了钟逸煜。
端彦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自欺欺人道:“你们是不是跟节目组串通好了,一起吓唬我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断手,对吧?”
郑原灿叹了口气:“你来看摄影机。”
端彦他们凑了过去,看到摄影机上清清楚楚拍到的断手,瞬间缄默。
钟逸煜在原地瑟瑟发抖:“这玩意好像不动了,你们谁来帮我一把?”
郑原灿用人生导师般的语气道:“天助自助者,要不,你把它拿下来试试看?”
余中乾智商及时上线:“你们还记得这个断手出现的时候,放的那首儿歌吗?”
端彦回忆了下:“丢手绢?”
余中乾:“你们不觉得这个儿歌很突兀吗?”
钟逸煜:“我觉得,儿歌再突兀也没我身上这个东西突兀。”
余中乾:“之前游戏提示说它们会恶作剧。所以有没有可能,那首歌本身就是一个提示?”
郑原灿:“什么提示?”
余中乾沉默两秒,不自信的道:“它想找人玩丢手绢?”
片刻后,四人在屋内围成一个大圈,每人之间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蹲下唱起了“丢手绢”。
几乎是歌声一响起,钟逸煜就松了口气:“它下去了。”
端彦欲哭无泪:“那问题大了!我们要是输了的话,这家伙不会发狂开启二阶段吧?”
余中乾斩钉截铁的道:“这世界上没有鬼!那只是节目的道具!”
钟逸煜弱弱的道:“那这个道具是不是有点太灵活了?”
郑原灿:“别说了,你们倒是注意一下手绢在谁背后啊!”
余中乾:“首先,我们压根不知道‘手绢’到底长什么样。其次,屋子里这么黑,谁看得见它把手绢放在谁身后了。”
端彦耳朵动了下:“你们小声点,能听到声音。”
现场的对话声消失了,摄影机被放在距离郑原灿最近的地方,以更开阔的视野拍摄着眼前的画面——包括主持人身后慢悠悠挪动的断手以及被断手拽着的黑色长发。
钟逸煜侧耳听了半天,不解道:“这什么声音?怎么沙沙沙的?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拖着走?”
端彦用气音道:“这种增加恐怖氛围的猜测就别说出来了。”
余中乾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到底是什么在他们身后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奈何屋内实在太暗,他看不分明,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在对面挪动。
郑原灿借着地利,瞄到了摄影机的屏幕,但考虑到现场的气氛已经够可怕了,就没有将正确答案说出口,而是保持了可贵的缄默。
【看了这一幕,我今晚铁定得做噩梦。】
【这个情境,一头黑发跟断手的组合,直接把恐怖氛围拉满了。】
【最可怕的难道不是,它还在挑人吗?】
【鬼也得遵守基本法!谁说头发能当手绢用了?】
【那可能是任务道具。你们忘记主持团一开始翻箱子是为了什么了?不就是为了假发和公主裙吗?】
【我靠,我好紧张!】
【就决定是你了!大悲咒!给予我绝对的安全感吧!】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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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①注:歌曲丢手绢的歌词
第144章 第四个综艺17
余中乾他们丢手绢时,陆行也没闲着。
他正在用遥控器操纵断手拽着假发在余中乾他们身后爬来爬去。
每当钟逸煜或者端彦被吓得一激灵时,陆行就头也不回的对严pd道:“抖了,抖了,快加分!”
严pd拿着智能计分器,看着计分器上的数字一个劲的往上涨,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以及强烈的自我怀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房间里具体放了什么道具,还是我刚告诉你的。但为什么你吓起人来,这么熟练?!”
‘丢手绢’的精髓在于等待手绢丢到某个人身后的过程中产生的猜测和脑补,所以陆行放慢了断手的速度,让它慢悠悠的在众人身后转圈圈,加强恐怖氛围的营造。
虽然动作慢,但他每次按键的手法都十分复杂。毕竟对一个‘玩具’来说,要想让它足够灵活,只能靠复杂的操作手法。
这也是严pd问出上述问题的原因——断手的遥控器不是只有上下左右几个按键,而是每根手指都有上下左右以及弯曲、伸直六个按键,加起来一共六十个按键,这还不是全部,还有手掌部分的按键……
简而言之,断手那恍若活物般的动作背后,是一堆足以让职业玩家头疼的微操。
在将遥控器交到陆行手上前,节目组对它的唯一要求就是在主持人把手伸进箱子时突然动弹,吓对方一跳。
这玩意刚到手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做过测评,但凡断手同时动弹的手指超过三根,最常见的就是操作失误,断手开始原地抽风,少部分情况是操作者自己手指抽筋。
不过放到陆行身上,可操作性不断增加,眼前这一幕的出现变得异常合理。
陆行一边操作,一边回答严pd:“因为我是陆行?”
严pd有种好像被敷衍了又好像没有的奇妙感,不得不说,再多的惊讶、赞叹和不可思议在这个名字前似乎都变得习以为常了起来。
钟逸煜就像毫无防备的小怪,只需轻轻‘摸’一下就能收获大笔经验,实在很难让人克制得住。
反正陆行没克制住,在第二次操纵断手‘路过’钟逸煜背后时,他让断手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钟逸煜的小腿。
伴随着“嗷”的一声惨叫,钟逸煜一蹦三米高,带着哭腔道:“哥!它碰我!”
这声一出,计分器的分数蹭蹭蹭的往上涨。
大屏幕上热闹了起来。
在钟逸煜嗷的一声前,余中乾正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思考发出‘沙沙沙’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在钟逸煜嗷的一声后,余中乾思考的重点变成了‘怎么让钟逸煜冷静下来’。
余中乾:“那只是个道具。你看一下身后有没有‘手绢’,要是有的话,赶紧拿起来。”
钟逸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哥,这么黑,我也看不到地上有没有东西啊!”
知晓‘手绢’究竟是什么的郑原灿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给予钟逸煜安全感:“我看过摄影机了,你身后没东西,它应该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
钟逸煜长松了口气,方才被触碰瞬间的感受在他脑海里闪现,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哥,那个,就刚才那个,真是道具吗?”
余中乾斩钉截铁:“绝对是道具!不然还能是什么?你别瞎想。”
钟逸煜灵魂出窍:“可刚才戳我那个,好像有体温。”
现场安静了两秒,空灵的‘丢丢丢手绢’的歌声响起,试图抹消自己存在感的端彦被吓得一激灵,发出了一声惊叫。
要求音响组放歌的陆行深藏功与名,继续跟严pd闲聊:“这些道具是从何旦那进的货?”
严pd不悲不喜:“虽然我觉得你能猜到这个一点都不奇怪,但为了观众的收视体验,我还是问一下吧——你怎么猜出来的?”
“除了何旦,还有谁有这个闲工夫去捣鼓性比价这么低的‘玩具’?”陆行若有所思:“星光游乐园又开始翻修了?”
严pd:“准确来说,是何旦觉得医院惊魂夜的剧情被摸透后缺乏新意,打算给鬼屋和密室换个剧本,基本等同于将这两个区域重新翻修。”
既然剧本都换了,那里面的道具和设备自然也要换成新的,所以在节目组联系上他后,何旦大方的给节目组提供了一批‘淘汰’的旧道具(虽然是按成本价提供的,但价格依旧高得让财务怀疑这究竟是‘道具’还是‘奢侈品’)。
为了预算不超标,节目组挑挑拣拣的选了几个,没敢全要。
幸亏他们没打包,不然主持团遇到的阵仗就不会这么温柔了,起码得来个群魔轮舞、脑袋和断手齐飞的场景才值票价。
陆行:“何旦什么时候登场?今晚这个‘小游戏’玩完得下半夜了,明天白天主持团得补觉,那就是第四天?”
严pd盯着陆行看了片刻,突然挪过去,窃窃私语道:“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不如这样,我也收你当徒弟,你来当综艺pd怎么样?”
陆行:“综艺pd不是我的人生追求。再说了,光演戏跟录综艺,就已经忙不过来了,我抽不出时间忙其他的。”
严pd回顾了下陆行接下来的安排,遗憾的放弃了跟黄导抢人的想法:“那算了,毕竟黄导辈分比我大,就当我给他一个面子。”
陆行没搭理严pd的突发奇想,大半注意力都在屏幕上。
严pd又冒出了个好主意:“可以多安排几个‘卧底任务’。既然你不管玩什么游戏都能赢,那为什么不干脆拉到节目组阵营里一起坑主持团呢?这样一来,节目效果有了,节目组也不用担心拍摄计划动辄跑偏了!”
陆行给严pd泼了盆冷水:“上一季,你不还说主持团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吗?”
严pd撇嘴:“我拍上一季的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你的破坏力有这么强。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如何正确使用‘游戏外挂’,是时候给节目拍摄增加一些有意思的‘卧底任务’了。”
陆行提醒了下严pd:“那也得下一季了,这一季的拍摄主题不适合搞那么多‘卧底小游戏’。”
闻言,严pd长叹了口气:“情感类主题太难了。既担心过度煽情引发观众反感,又担心点题点的不到位,导致节目既不好笑又不好哭,最重要的是还不好看。”
对严pd的担忧,陆行无能为力:“你选我做第二季的主要拍摄对象,就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我比你更不擅长情感类节目,没法跟节目组打配合。”
想起陆行每次放完视频后恨不得立刻转移话题的画面,严pd莫名的有些负罪感。
陆行明显不习惯谈论自己的过去,但依旧出于对节目组的信任,同意了这一季的拍摄主题,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些埋藏在过去的故事,让世界得以惊鸿一瞥。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严pd的良心就要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岔开话题,看着计分器道:“惊吓值最后估计能有不少,你真不打算给主持团兑换点好用的道具和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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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瞄了眼大屏幕旁的地图,大通铺只是第一关,要想抵达陆行当前所在的位置,主持团得走暗道抵达依竹园中的竹林,然后找线索沿着长廊找到依竹园里的某个房间,在这个房间找到线索和钥匙,才能抵达终点。
这毕竟只是个游戏环节,节目组没丧心病狂到把地图扩大到整个古宅,游戏范围始终局限在依竹园内,而且一共就安排了三关,如果没有陆行插手,游戏难度其实不大。
问题主要在于,在用游戏机制带走陆行后,严pd‘灵机一动’,决定充分压榨陆行的潜在价值,于是给陆行安排了一条单独的游戏路线——即‘惊吓值’兑换清单。
陆行可以通过参与游戏环节来从主持团身上获得惊吓值,而惊吓值,一方面可以用来在游戏过程中给主持团提供各类帮助,另一方面可以用来在游戏结束后兑换‘神秘大奖’。
节目组之前坑过他们那么多次,陆行自然不会在没看到‘神秘大奖’真身的情况下就同意这个游戏方案。
换句话说,陆行已经看过了‘兑换清单’里的神秘大奖究竟都有什么。
为了节约预算,这些神秘大奖中没有巨额支出,但仍然十分令人心动——毕竟,像‘跳过游戏环节’‘跳过惩罚环节’‘指定节目组跟主持团互换身份进行拍摄’之类的兑换清单,对主持团来说太实用了。
虽然说兑换这些神秘大奖需要的惊吓值相当高……但陆行眼下不就在愉快刷分吗?
陆行坚信,虽然此刻的钟逸煜他们被吓得很惨,但等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之后,一定会强烈要求陆行加大力度,薅空节目组的羊毛!
怀揣着这个信念,陆行加大了吓唬主持团的力度,将简单难度的游戏环节,拔高到了不属于它的地步。
所谓的“惊吓值兑换清单”是严pd一拍脑袋临时想出来的,所以,看陆行刷分刷的这么愉快,严pd真有点害怕陆行刷出高分,把清单上的神秘大奖全兑换了,那严pd接下来就该考虑怎么挽回集体辞职的作家跟导演了。
严pd继续敲边鼓:“你看钟逸煜他们也怪不容易的,都被你吓成这样了。还有,直播不能全程在线,给观众看一小段那叫吊胃口,给观众看完全程那叫提前剧透。前者能提高收视率,后者只会流失收视率。对部分观众来说,已经看过的内容没必要再看第二遍,那到时候这一期播出……”
见严pd滔滔不绝,陆行退了一步:“行行行,我知道了,兑换两个……不,一个手电筒,放在暗道入口那边。记得放个提示,提示内容就是让他们关直播,改用手电筒照明。”
严pd就像终于做成了一单生意的店小二,喜气洋洋的道:“好嘞,给主持团提供手电筒一个,扣掉提供手电筒所需的惊吓值。”
提起暗道,陆行摸了摸下巴,问道:“脑袋道具准备好了吗?血迹安排好了?没破绽吧……”
并不知道即将迎来什么的主持团,眼下正在讨论‘断手’究竟是道具还是‘其他物种’。
钟逸煜方才一句‘它有体温’,在弹幕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什么叫有体温?那玩意摸上去是热的?】
【会发热的小玩具?这功能是不是有点多余?】
【别慌,这顶多说明节目组在道具这方面,真的很严谨。】
【反正不可能是闹鬼。这么多摄影机拍着呢,真出现了异常生物,节目组第一个中断拍摄,保证拍摄人员的安全。】
【我不慌。反正我又不在现场,我就是觉得,主持团好像有点慌——他们居然认真讨论了起来,断手是鬼的可能。】
【这个氛围,这个环境,谁在现场,都得被吓得逻辑错乱。】
【不,陆神就不会。但问题是,陆神到底去哪了?】
在‘丢手绢’这段歌词循环播放好几遍后,关于断手到底是什么的争论终于告一段落——再不结束,断手就要拽着钟逸煜的裤腿爬到钟逸煜肩膀上了。
在强有力的威胁下,主持人们老老实实的蹲了回去,继续中断的游戏。
歌声消失,细微的沙沙沙声再度响起。
端彦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听觉和脑补能力都如此出色,仅凭细微动静,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生动形象的画面。
‘手绢’的真身在他的想象中起码有七八种不同的形象——每一种都相当血腥恐怖,如果不是怀揣着对节目组最后的信任,端彦甚至怀疑那沙沙声是利器跟地面摩擦发出的动静。
室内格外安静,分散在不同位置的主持人们隐约能察觉断手的位置。
在沙沙声靠近时,每个人都提起了心脏,生怕声音停在自己背后,而在沙沙声逐渐远离时,每个人几乎都会松一口气,等待着下一个被它路过的倒霉鬼。
循环往复几遍后,端彦忍不住用气音问道:“它到底什么时候停?这都多少几圈了?”
郑原灿安慰了他一句:“别急,总会停下来……”
话还没说完,沙沙声突然消失,众人一愣,某个蹲着的身影拔地而起,一把拿过放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黑影,开始围着他们绕圈。
直到做完这一系列的行动后,钟逸煜才反应过来——“我靠!这个‘手绢’好像是一顶假发!”
端彦:“你确定是假发?”
钟逸煜吐槽:“你这个问题让气氛变得更可怕了。”
余中乾咳嗽了一声:“当然是假发,不然节目组上哪给我们找真发去?总不能现场剃工作人员的头发吧。”
郑原灿松了口气:“没准,假发就对了,我们不就是要找假发跟公主裙吗?现在假发已经找到了,就差公主裙了。”
端彦:“我有个问题——既然就差公主裙了,那钟逸煜为什么还在我们身后转圈?”
刚转完一圈的钟逸煜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转圈的时候,看到断手在我之前的位置上……”
余中乾:“也对,毕竟是‘丢手绢’,把手绢丢给其他人之后,它就该继续参加游戏了。”
端彦咽了口口水:“这个意思是……我们还要把‘手绢’丢回给它?”
余中乾否定了这个猜测:“把假发丢回给它的话,那就成闭环了,我们又得等它把假发再丢给我们。”
拿着假发转了好几圈的钟逸煜每次路过断手的位置,心脏都忍不住小颤一下,生怕对方突然拽住自己的裤腿,‘抢’走手上的假发。
他迫不及待的问道:“所以,接下来怎么办?”
余中乾:“我们四个来回丢,丢个几轮就结束游戏。”
郑原灿瞄了眼摄影机的屏幕,断手没有像死物那样躺在地上,而是立在地上,五根手指来来回回的动弹,‘活泼’得过头。
【这玩意真是道具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它是活的。】
【这道具卖吗?这么灵活,感觉很有意思。】
【幸亏有余神在,不然我怀疑就算天亮了,游戏都还没结束。】
【不会有人以为离开房间游戏就会结束吧?节目组怎么可能准备这么短的游戏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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